常陽煦看到他,趕緊三步并作兩步,“你不是說,賀總今天會來?”
一臉錯愕的歪着腦袋,嚴嘉像看外星人,“小綠沒到?”
“沒有。”常陽煦斬釘截鐵。
“沒道理啊,”嚴嘉撓了撓腦袋,下意識朝停車場望了望,又指着畫廊門口停着的一輛路虎,“那不是她的車嗎?”
"……"常陽煦也懵了,“展廳裡面都沒有見過她。”
嚴嘉打着呵欠,“你們看漏了也說不準,反正我可以肯定,那輛就是她的車!”
困惑的常陽煦招來身邊的小弟,在他們身邊耳語幾句,接着小弟又揮手招來其他小弟,互相竊竊私語幾句,又急匆匆散開到各處去了。
同一的黑西裝加黑墨鏡,很難不讓人将他們和某些組織聯系在一起,嚴嘉貼近常陽煦,試圖從他口裡打聽到一些八卦,然而讓他再一次失望,常陽煦這人嘴不是一般的嚴,他根本不會吐露出關于他雇主的一切信息。
沒有八卦聽的嚴嘉瞬間興趣缺缺,他本來就不懂藝術鑒賞,不過是家裡要強行湊對,他才勉強跟在賀品綠後頭,否則,誰要跟個不苟言笑,沒有一點情趣可言的女魔頭相處啊!
嚴嘉吊兒郎當搖頭晃腦就要溜達進畫廊,打算找個吧台坐下嘗嘗好酒,沒想到那幾個黑西裝效率倒是高,很快折返回來,在常陽煦耳邊輕聲彙報,而常陽煦聽着眉頭卻擰得越來越緊。
嚴嘉慢悠悠地走,聽到背後常陽煦冷聲道,“賀總根本沒來!”
“沒來就沒來,你自己去看就好了,反正初心也不賣假貨。”嚴嘉擺擺手,他根本懶得管有的沒的,他依稀記得先前有銷售發過信息,叫他來品鑒畫廊新晉的紅酒,聽說是從法國波爾多進口的……
想到有好酒,嚴嘉就躍躍欲試,看到吧台就毫不猶豫坐上去,朝酒保招招手。吧台後的酒保轉身,嚴嘉霎時間來了興緻,“初心的銷售誠不欺我,畫廊不止有好酒,還有美人……”
明眸紅唇配上凹凸有緻的身材,就是穿着未免太商務了些,不像平常他見到的酒保,不過無所謂,嚴嘉就喜歡這類不苟言笑的冰山美人……賀品綠例外!她氣場太強,隻會讓人心生恐懼!
嘴上一抹自認為迷死人不償命的笑容,嚴嘉斜睨着酒保在吧台内忙碌,即便是對他不屑一顧,在他看來,她也有種緻命的吸引力,瞧着賞心悅目。
許是不堪嚴嘉的眼神騷擾,甯白亦狠狠瞪了他一眼,初心畫廊根本沒有酒保,她不過是想給自己來一杯,卻被人誤會是酒保!甯白亦眼神朝身邊的銷售示意,身邊銷售接收到信息,點頭的同時招呼兼職營銷李懷石,跟他動手比劃一下,叫他去給老闆解圍。
李懷石點點頭,今天是畫廊辦畫展的日子,能來參加的大多是商業巨賈或者名流,總之是非富即貴,在他眼裡都是能幫他成交的大客戶,一旦有招呼大客戶的機會,他自然是不會放過。
“這位先生,有什麼需要了解的,我給你講解講解。”
“不需要。”剛想打發掉礙事的家夥。有人如同一陣風,火急火燎來到他身邊,陣風太強,幾乎要把嚴嘉刮倒。
嚴嘉不服,嘴上還罵罵咧咧,“幹嘛攪擾人好事……”
卻聽到身邊暗啞着嗓子的常陽煦冷聲說,“……那副羅賽蒂的《摯愛》被挂出來了。”
“挂就挂呗……”嘴比腦子快的嚴嘉很快就頓住,扭頭面對常陽煦,語氣中帶着難以置信,“《摯愛》?”
那不是賀品綠職業生涯中唯一一副沒拍到的畫作嗎?被人拍走,還被堂而皇之挂到畫廊展出?是對她的奚落還是不屑一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