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omeo take me somewhere we can be alone”
“I’ll be waiting......”
high7公社。
昏暗的酒吧内人滿為患,動感的音樂,舞動的人群。
兩側暧昧的光束打向人群,中間的聚光下,幾位纖細白皙的小男生盡情舞動。
放眼望去,大多都是男性。
咬耳朵、摟摟抱抱的大有人在,更有甚者,還有人姿勢妖娆坐在另一位男性的腿上,喝着同一杯酒。
裴言之起初還能忍,直到在擠到角落裡的卡座,撞見旁邊旁若無人接吻的情侶,最後一道防線轟然坍塌。
“老裴,怎麼樣,這兒氛圍不錯吧。”
許延谌擱下兩杯威士忌,手攬住裴言之的肩。
瞬間,裴言之腦海裡冒出剛走進來時看到的那對咬耳朵的情侶,跟他們現在這個動作太像了!
他連忙阻止靠近的頭,又拉開他的手。
這家酒吧就是許延谌開的,他的性取向很明确,身邊這位就琢磨不透了,不見對哪位女性感興趣,現在額頭冒汗,看起來也不像是同志。
“老裴,這點程度你都接受不了,你知道你這叫什麼嗎?”
“恐同。”
裴言之:“我都是有未婚夫的人了,恐什麼同,我跟宋嶼待一塊的時候,可沒這種感覺,你該想想是不是我恐醜,給我吓得。”
嘴硬,瞧他那如坐針氈那樣兒,居然還要跟同性聯姻,怕是新婚之夜躺在一張床上都沒感覺。
許延谌:“那我還是帶你去樓上包廂坐坐吧。”
裴言之拉着,眼神往中央舞台看去。
“那人我怎麼瞧着有點眼熟?”
精美的妝容與白色絲質襯衫繡着鳳凰交相呼應,下擺半透,随着舞動的幅度,隐隐能看出細窄的腰身上挂着腰鍊,擡起手,腳下的步伐踩着鼓點,西褲下的翹臀扭動,整個場子轟然更炸裂了。
許延谌兩眼一黑:“靠,他怎麼又來了!”
說起他許延谌就頭疼,開酒吧的最忌諱鬧事的,偏偏台上看起來人畜無害的言小少爺是最能鬧事的那個,而且天不怕地不怕,不然之前也不會把主意打到許延谌的頭上。
那段時間,言梧序上班打卡似的,每日必來,一來必鬧事。
許延谌想躲着點都不行,直到有一天,他喝了杯言梧序遞過來的酒,暈死在了廁所,醒來時,人已經被綁在king-size大床上,任人宰割。
言梧序往這邊過來,許延谌條件反射地想走。
卻被裴言之不嫌事大地拉回來:“老許,你之前好像還沒跟我說過,當時你是怎麼從虎口逃脫的?”
許延谌插科打诨的神色凝滞,隻一瞬又恢複如初。
“裴言之,我不就跟你爺爺說了說你聯姻的事,你有必要這麼報複我嗎?”
裴言之否認:“我可沒這種想法,你見我什麼時候記過仇?”
“裴總,能在這種地方見到你,真是活久見啊。”
拉扯間,言梧序已經走近。
他放下酒杯調侃,都不拿正眼瞧許延谌。
“難不成,裴總年到三十,終于意識到自己喜歡同性了?”
言梧序拿起裴言之面前的酒,遞到嘴邊。
剛要喝,裴言之便提醒道:“言先生,我隻是陪哥們到這坐坐,捧個場。”
言梧序端着酒杯不放,單純的眸子底盡是算計。
“裴總怕不是為了拒絕我才這麼說的吧,你以前可從沒來過,要說一時興起,我可不信。”
這回可好,裴言之甚至都懶得解釋。
這種的太騷了,裴言之默默評價:還是他家宋嶼比較清純可人。
言梧序碰壁也不是一回兩回,淡然地放下手中的酒,重新端起自己的那杯。
“既然裴總沒看上我,那我們碰一杯。”
裴言之不為所動,從酒保手裡拿過另一杯鮮榨果汁。
直言:“我今天胃不好。”
“胃不好還來這種地方,裴總拒絕人真是不留情面啊。”
言梧序的笑容愈發燦爛,随後拿起桌上的撲克牌把玩,“不碰也行,不如我們玩個遊戲,誰輸了誰喝怎麼樣?”
“事不過三,裴總再拒絕我,可就真把我的面子往地裡踩了。”
裴言之拒絕的話被堵死,但他想說的是......
我是真特麼胃不好。
許延谌欲言又止。
言梧序扭過頭笑問:“許老闆要一起嗎?”
未等他開口,言梧序已經洗好了牌,遞給裴言之。
“許老闆還是旁邊看着吧,你技術太差,我沒興趣。”
許延谌:“......”
裴言之開始發牌,他在玩牌這方面,鬥地主或者雙扣還能算牌,像□□這種玩法,就隻能純靠運氣了。
但運氣這方面,他幾乎沒輸過。
言梧序:“我們也不玩麻煩的,每人五張牌,速戰速決怎麼樣?”
裴言之當然沒有異議,發完牌,他拿起面前的五張牌,同花順,赢得牌面很大。
基本沒有懸念了。
裴言之明牌,“不好意思的,言先生,今天這杯酒,天王老子來了我也喝不了。”
“誰說的,”言梧序不慌不忙地亮明底牌。
同花色中最大的順子!
我靠?
裴言之吃驚,這小子運氣可以啊。
言梧序笑得像狐狸,“裴總還來嗎?三局兩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