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逢年過節的問候,偶爾也就一起讨論一下行業現狀或者設計靈感。
宋嶼态度堅決而又疏離,裴言之意味不明地哦道,又拉開了距離。
回到家裡,宋嶼把包收進主卧,再回到客廳沏茶。
“你要的茶,喝完就趕緊回去吧。”
宋嶼放下茶準備回屋。
裴言之眼疾手快地将他拽回到沙發上,宋嶼被絆住,整個人摔進沙發裡。
他的兩隻手被裴言之單手制住别在身後,整個上半身抵在沙發上,動彈不得。
裴言之是留了力的,不然就他那力道,宋嶼可沒現在這麼好受。
“每次說兩句就要走,宋嶼,我就是這麼好打發的嗎?”
“這麼多年,當哥的沒對你動過火,真當我教訓不了你了是吧。”
宋嶼整個人顫了顫。
“哥,手疼。”
這回說什麼都不管用了。
裴言之另一隻手在他屁股上狠狠拍了一下,宋嶼臉蹭的從脖頸紅到耳朵,腦瓜子嗡嗡的,徹底炸了。
靠!狗東西拍哪呢。
“我特麼的......”
宋嶼掙紮得更起勁了,誰知裴言之又找死地拍了一下。
“還會說髒話了。”
宋嶼徹底安靜了,臉埋在抱枕裡,他覺得自己的耳朵都在冒熱氣。
小時候,宋嶼跟裴言之打架也被這麼打過幾回,隻是那時候還小沒感覺,現在長大了還被壓着。
該死的,丢人丢到家了。
宋嶼心裡已經尋摸着改天找個散打跆拳道的教練了。
裴言之的話打斷了他的思路。
“消息消息不回,有事也不知道找我,宋嶼,我真不知道你對我到底是對我有多大意見,就算被自家老爹賣了你是不是都想不起我來?”
“想不起來我也行,我今天就好好讓你長長記性。”
宋嶼心底升騰起不祥的預感。
“你想幹什麼?”
裴言之單手撤掉宋嶼的領帶,将他的雙手牢牢捆住。
相處這兩天下來,宋嶼可以斷定他其實并不是同性戀,但這動作怎麼想都不大對勁吧?!
“等......等一下,”宋嶼緊張地說,“我什麼時候沒回你消息了?”
裴言之的動作果然停了,宋嶼松了口氣,下一秒一份聊天記錄就擺在了他的面前。
那是裴言之的聊天記錄,備注......愛冷臉的小魚仔......
“哦,那個備注你可以不用管,看聊天記錄就行了,”裴言之一字一句地念着,“晚上八點零五分,你出酒吧的那一秒,我給你發的消息,你沒回,再往前追溯,二四年六月十号,端午節問候,你沒回,二四年二月十号,新年問候你沒回,前面還有。”
“這些都不重要,最早的是你回三江市的時候我給你發的消息,從那以後你就沒回過我,我的手機後來換了很多部,記錄已經找不到了。”
裴言之憤憤道:“我沒冤枉你吧。”
宋嶼沒心思去追究備注問題,當年事情有點多,他不想解釋也不想告訴裴言之。
思緒紊亂的腦海裡理了半天隻反問道:
“你有沒有想過一種可能,我換号碼了呢?”
“不可能,那個手機有你跟你外婆的聊天記錄,你就算不用了也不會丢的,号碼更是你精心挑的外婆的生日,怎麼可能會換。”
裴言之笃定地說。
他說的沒錯,隻是裴言之不知道的是,那時候宋遠征為了不讓他跑回外婆家,沒收了手機,等他中考結束再拿回來的時候,手機已經被恢複出廠設置,就連電話卡也欠費太久強制注銷。
沒過多久,外婆出意外去世,導緻宋嶼沒能留下多少關于外婆的東西。
“真的,”宋嶼想從口袋裡拿出手機給宋嶼看,想起來還被綁着,“你先給我松開。”
裴言之先他一步從褲袋裡拿出手機,宋嶼見狀,自暴自棄地用後腦勺對着他。
這是他最後倔強地抵抗了。
裴言之一擡頭,就看到宋嶼掙紮後頸間褪下的領口,他腦袋埋着,脖頸被稀數露出,呈現出完美的弧度,細膩的肌膚透着粉嫩,怪不得小學時會用水蜜桃來形容肌膚,從前他不理解,現在他倒是想......。
趴着的人聽到身後漸重的呼吸,狐疑道:“你想什麼呢?”
“沒,隻是在想老師誠不欺我。”
宋嶼歪着頭:“啊?”
裴言之清楚宋嶼不會騙他,不給他松綁隻是覺得就算搞清楚他并不是故意不回消息,也不見得他會重新加好友。
但他在剛剛的一刻又改變了主意,不加又如何,看到他不得不忍受的表情就跟逗貓主子似的。
有趣得很。
裴言之把手機丢還給宋嶼,大發慈悲地解開了領帶。
“手機是隐私我不看,不過呢,加個好友吧,以後有什麼事就找我,别自己的一個人擔着。”
“隻要我在,就是你最大的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