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嶼的眼神不沾半點情欲,微眯的眼像是鷹緊盯着裴言之的任何一絲變化,在收到對方震驚的目光時,才沾染上嘲諷的笑意。
他卸了力道,短暫的輕觸恍若莊生夢蝶。
在宋嶼心中留下了淡淡地水痕,但宋嶼知道這将在裴言之的心中留下不可磨滅的印迹。
“現在你知道了,不要輕易招惹同性戀,保持距離,對我們大家都好。”
他擦過唇瓣,推開他攔住的胳膊就想走,兩人之間距離如此之近,裴言之都不用刻意注意,就能看到他眼角的殷紅。
裴言之腦中好似有電流閃過,沖動在體内亂竄,在一瞬之間找到了宣洩的出口。
下一秒,宋嶼就感受感受到了一股推力,後背撞上了櫃門,發出悶響,旋即裴言之整個人擋在了身前,他像是被釘在了那,動彈不得,隻能被迫接受審判。
“我能再試試嗎?我好像沒有那麼反感......”
宋嶼怔愣。
這些字他都能聽懂,連一塊,怎麼好像有點聽不太懂了。
“試什麼試?”
他隻能随本能推拒:竟發現他紋絲不動,緊接着,他的下颚被掐住。
宋嶼小脾氣起來了,踩了一腳裴言之,又發現這人就是鐵做的,跟感知不到疼痛一樣。
他蹲下身想鑽走,裴言之比他還快。
“不是解決問題嗎?跑什麼跑?”
宋嶼被他重新推回門框上,下巴被死死捏住。
重新對上他的視線,炙熱的眼眸像是頭餓久的狼,看到久違的獵物,隐隐有些興奮。
興奮?
看錯了吧。
宋嶼被迫揚起頭顱,碎發摩擦木櫃,帶着絲絲痛意,他拉住裴言之的臂膀,卻擋不住他吻下來的動作。
他的吻帶着點點瘋狂。
宋嶼錯愕地神情一閃而過,但被唇間摩擦帶來的酥麻取而代之,裴言之的身上沐浴露的味道是宋嶼慣用的那款,他帶着自己熟悉的味道,妄想侵占着私密的地盤。
貝齒咬過唇瓣,焰火轟然在腦袋裡炸開,宋嶼緊閉着唇,掙紮的動作愈發強烈。
宋嶼拽住他胳膊的手用力,警告道:“裴言之!你不是個直男麼?”
“我是直男啊。”
裴言之細細嚼着這幾個字,笑道:“但我并不反感咱倆之間接吻,挺甜的,像果凍。”
“應該說比果凍還軟。”
炮仗轟然在宋嶼腦子裡炸開。
什麼果凍!
“你倒是挺重視合作,這麼豁得出去。”
除了這個理由,宋嶼想不出别的了。
要是真有别的。
那就是兩個人的好勝心在作祟,誰都不願意輸給對方。
“當然。”
宋嶼表情抽搐,相比之下裴言之笑意盈盈的很是放松,其中夾雜着連宋嶼怎麼也看不偷的情緒。
唇瓣被完全撬開,他的氣息再也沒了阻礙,長驅直入,勾着他的舌尖肆意追逐,毫無章法。
這一切發生得太過突然,宋嶼沒想到裴言之會膽子大成這樣,平日踩着底線蹦跶,今日竟毫無顧忌直接越過雷池。
果然,這狗東西性格一直都很差勁。
迷離占據大腦,宋嶼抓住他手臂的手漸漸放開,卻很快被理智驅趕,又瞬間收緊,直到指尖泛白,裴言之像是不怕疼似的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更是叫嚣似的拉開他的手,抵住胸膛上。
鼓動如雷的跳動隔着血肉傳至手心,像是在彰顯主人此時此刻的興奮。
裴言之輕笑一聲,另一隻手撩開他的襯衫下擺,捏住他腰間細膩緊緻的皮肉,他掌心帶了層薄繭,擦過時有陣癢意。
宋嶼躲了躲,裴言之索性直接用膝蓋抵在他的腿間。
兩人貼得太近,以至于對方的任何反應都能了如指掌。
裴言之的吻一改方才的粗暴,饒有興緻地放慢節奏,耐心地摸索,衣帽間争鋒相對的氣氛霎那間變得旖旎,這個吻在裴言之的操縱下變得缱绻、溫和又燥熱。
酥麻感從尾椎骨一路往上走直至麻痹大腦神經。
這神速進步的吻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