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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暈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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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日甯靜空曠的宮殿裡,無數骷髅破面正有組織地統一行動,它們在有序的安排下緊鑼密鼓搜尋着什麼,卻不敢發出任何噪音,整個過程壓抑而緊張。

被聚集而來,行色匆匆的骷髅士兵最為集中的區域,是過去在虛夜宮裡幾乎被當作禁地的地段——藍染的宮殿。

也是在這裡,一場令虛圈葬讨部隊的隊長路德本提心吊膽的調查彙報正在進行。

“……那些由反膜之匪搭建的臨時空間現在已經逐步坍塌,暫時無法勘測出殘留的痕迹,而尚未完全消失的空間數目很多,目前也不能分辨出真正被使用的是哪些,屬下無能。”路德本彙報情況時頭低得厲害,此刻完成所有已知情報的禀明,更是直接單膝跪地,仿佛在随時等待裁決。

而被他等待的人,目前虛圈的最高掌權人正端坐在不遠處的白色椅子上,雙腿平行放置而沒有像平時一樣随意翹起,身軀也挺得筆直而非倚靠靠背。

路德本鬥膽悄悄擡起幾分低下的頭再向上看,隻見藍染的表情平淡,與平日裡勝券在握的從容姿态似乎沒有兩樣,除了——他手中的那張被捏緊的紙,以及,他聽完全部彙報後一言不發,毫無反應。

這種反應讓本就忐忑不安的路德本心中更加沒底,已經冷汗直冒,更糟糕的是藍染大人身邊那個一直不像樣子的死神這時候卻冒了出來。

“怎麼看都是精心準備許久的出逃呢,這可怎麼辦才好,藍染隊長~現在這個時間,她大概率已經離開虛圈,會去哪呢?”

市丸銀還是那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語氣,聽得路德本頭皮發麻,隻怕自己本就因辦事不力落入的危險處境要因為這個死神膽大妄為的态度雪上加霜,以至于藍染的聲音傳來時路德本先是因恐懼而顫抖了一下。

“路德本,去帶領葬讨部隊封鎖所有殘留的空間和靈壓。”

“是,屬下立刻去辦。”路德本如蒙大赦,領命後立刻在保持恭敬态度的前提下以最快速度退出房間,甚至連市丸銀那句态度僭越的“啊,藍染隊長要親自追蹤那個大小姐的蹤迹嗎?”都不敢細想。

……

歡快的音樂聲音量大到有些吵鬧,但更明顯的是孩童此起彼伏略顯尖銳的聲音。孩子們穿梭在被擺放得滿滿的貨架之間,被那上面花花綠綠、種類繁多的紀念品吸引駐足。

在景點密集的人流裡,一女一男兩個小孩似乎沒有任何特殊之處,前者安靜腼腆,後者吵嚷活躍,看上去和其他所有普普通通但性格各異的人類小孩沒什麼不同。

但自從這兩個孩子沖進店裡,原本還在展台邊服務的高挑人影就趁亂鑽進了後方能形成遮蔽的貨架之間。

吟壓低店員統一的鴨舌帽帽檐,始終面對貨架開始潛心理貨,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這段時間她已經将自己的靈壓僞裝得和普通人類一樣的水平,為了能夠在不使用義骸的情況下被現世的人看作同類,她還利用雨中仙剝離、封印一部分蘿嘉的反膜絲,不把這些無時無刻不在向外連接物質的反膜絲分解成靈子,而是限制它們發揮的作用——僅能夠使靈體狀态的自己被周圍的人類看見。

雖說或許能有高手發覺靈體和身體的不同,但有露琪亞在現世被利用的前車之鑒,吟更不敢相信來自任何一方的義骸。

而且雖然身體是靈體,但她穿着的都是現世器子構成的服裝,自從潛入現世更是從不使用靈壓,所以……在被一隻黑貓跳到腳上之前,吟始終抱有僥幸心理。

……

“店裡人手不夠,我隻能出來一會兒。”吟說話時摘下悶熱的鴨舌帽,把被汗濕沾在脖子上的頭發攏好、重新随意挽起,掏出口袋裡的小風扇開始吹風。如果不是擔心使用靈壓有被監測到的可能性,她早就用鬼道給自己降溫了。

“你現在和之前幾乎判若兩人呢。”變回人形的夜一把侍者端來的冰飲推到吟面前,吟毫不客氣先猛吞一大口,咽下之後才回應:“比起這個,你們現在居然還能悠閑地全體出動,跑到空座町之外這麼遠的地方旅遊。”

仿佛回應吟的疑慮,遠處男孩大嗓門的抗議聲傳來:“我還沒玩夠呢,今天就要回去?店裡不是還有那個吃白食的守着嗎,多玩幾天有什麼關系?”

“好了,下次再多玩幾天,這次就多買些喜歡的紀念品早點回去怎麼樣?甚太、小雨,你們都去選自己喜歡的東西吧。”

“摳門店長可不許反悔!小雨,我們走。”

目送兩個孩子重新鑽回紀念品店,浦原喜助低頭掏出購物袋裡已經付完錢的小東西,一個個端詳起來,看到什麼東西時臉上露出純粹的笑容,還不忘拿起它朝不遠處飲品店裡的夜一揮動示意。

“這個家夥。”夜一嘴上這樣說着,還是對他擺擺手才轉回頭面對吟。

分明是大戰前夕,他們每一個人當下的情緒卻似乎都沒有因此受到影響,他們之間的氣氛依然稱得上歡聲笑語、其樂融融。

吟多看了幾眼還在興緻勃勃擺弄再平常不過的現世紀念品的浦原喜助,怎麼也不明白為什麼他的幸福感能被如此輕易地獲得。屍魂界最頂尖的頭腦、曾經被冤屈流放百年的人私下裡居然一直在以孩童般快樂的方式生活嗎?

吟突然有将上一次在現世遇見夜一時欲言又止的問題不吐不快的想法,也這麼去做了:“夜一,在現世這些年你過得怎麼樣?會比在瀞靈廷的時候更簡單,更快樂嗎?”

吟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視着夜一,隻見夜一嘴角挂着爽朗的笑,目光依然和記憶中一樣如太陽一般,她并沒有回答吟的問題,答案也不言而喻。她反問:“那你呢,這段時間在現世過得如何?”

吟苦笑了一下,沉默不語。隻是用戴着手套的雙手來回轉動冰飲的杯子。

對任何一樣東西真正祛魅的方式都隻有——真的得到它。獨自在現世生活的這段時間裡,吟對自己想象中的現世生活祛魅了。

表面上更平等、規矩更少、吃喝玩樂更豐富的現世是相對美好的,可現世本身不具備令吟心馳神往到無以複加的魅力。

吟發現自己為現世塗抹了太厚的濾鏡,賦予了過高的意義:她曾把現世生活當做無望中逃避現實的期盼,也曾把那三天幻夢當成僅有的救贖……歸根到底,吟一直以來對“現世”的偏愛與執念有很大一部分源于藍染,那種着迷很大程度上屬于藍染的造夢而非現世本身,而失去了藍染打造濾鏡的現世并沒有吟想象中那樣美好。

在現世,她第一次對“昂貴”這個詞有了實感。她身無分文隻身來到完全陌生的環境,每一筆吃穿用度的費用都要靠勞動獲取,但她本人不具備任何現世勞動者的競争力,又不敢冒着暴露自己的風險使用靈壓作弊,隻能被困在自己毫不擅長的領域辛辛苦苦、跌跌撞撞。

不僅因為缺乏現世的知識技能、謀生手段、原始積累造成的物質匮乏,社會關系的再次清零也是全新挑戰,想到這裡,吟不由擡頭看向夜一,“當年你們來到現世的時候,是怎麼一步步适應、融入的?遇到過很困難的境況嗎?”

夜一撓撓頭,“還好啦。後來也不是和屍魂界完全斷聯。說起這個,你知道最近遠山家的情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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