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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chapter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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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手抓住蘭斯垂落在他胸前的領帶,不但沒有拉開兩人距離,反而拉着他靠得更近:“我覺得有必要的話我們倆還是不要見面的好,這位高高在上的蘭斯部長,你覺得呢?”

脖子順勢被拉低,連帶着視線都跟着低了不少,蘭斯幾乎和司聿處于平視狀态。

縮小的雲團飄在兩人旁邊盤旋來盤旋去,像是在找可以橫插進去的角度,随着卧室門被猛地推開,它呼咻一下飛到來人面前,親昵的蹭着對方臉頰。

“我想着時間差不多人也該醒了,你——”

來人沒有說完的話在看到眼前場景全都吞回了肚子裡。

窗外陽光正好,蘭斯單腿跪在司聿雙腿之間,衣着整齊又強硬的撐在司聿身體兩側,沒有系上的領帶被司聿緊緊拽在手中。

而他單手撐着身體,衣衫淩亂,寬松的襯衣甚至讓他露出大半邊肩膀,在對方優越的體型下顯得有些瘦弱,但絕對不氣弱,兩個勢均力敵的人仿佛在玩不容為外人道知的情趣。

男人閉上嘴,動作有些僵硬的摸了摸雲團,在尴尬的氛圍中強裝淡定,極力穩住自己上揚的嘴角和吃瓜的心,貼心說道:“部長,你們繼續,我走。”

“站住。”

蘭斯極其緩慢的吐出這兩個字,銳利的視線掃過司聿有些凝滞的表情,他蓦地心情好了不少,從他掌心用力抽回領帶,推着他肩膀讓人躺下去,一邊吩咐:“蘇饒,再給他檢查一下身體有沒有問題。”

蘇饒不敢怠慢,把雲團抓住往衣兜裡面一塞,迅速一溜小跑來到床邊:“來來來,我再給你檢查下,失血過多還沾上了那隻獄鬼的毒,再慢一點你現在已經被裝在罐子裡了。”

“罐子?”沒了擋在身前的人和東西,司聿這次坐起來很順利。

“就是已經火化。”蘇饒邊說邊悄咪咪看了眼蘭斯,小聲道,“有蘭斯部長在,都不用送你去火葬場,他直接就可以燒了你,省不少手續費呢。”

司聿:“……”

“蘇饒。”

蘭斯不明情緒的念出這兩個字,司聿明顯看見蘇饒打了個冷戰。

他看向蘭斯,後者扔了被司聿拽皺的領帶,擡起眼睫朝這邊看來,不鹹不淡的扔下一句話:“你還想要眼睛嗎?”

蘇饒雙腿一軟,跪在司聿身邊,舉着三個手指痛苦發誓:“部長我剛才什麼都沒看見,我剛才那一瞬間眼睛就瞎了,我除了來這裡給這位同志做醫療救護之外什麼都沒發生過,部長你相信我部長!”

司聿不是那落迦的人,不懂為什麼蘭斯僅僅隻是一句話就讓人吓的屁滾尿流:“他有心想要你眼睛,你發誓也沒有用。”

“……”蘇饒痛苦的閉上眼睛,“你不懂。”

司聿确實不懂。

說要别人眼睛的蘭斯不給蘇饒半點視線,而是單手插兜到桌前給自己倒了杯水,司聿見他沒有下一步動作,就知道這個人真的隻是說說而已。

“他吓你的,别害怕了。”

司聿慣性用右手去拍蘇饒的肩膀,以示安慰,拍完才後知後覺自己受傷的地方已經愈合,沒有任何傷疤遺留,甚至就連皮膚上都看不見猙獰傷口的痕迹,仿佛被獄鬼抓傷到深可見骨的傷口不過是他做的一場噩夢。

他還在發呆,蘇饒已經捧起他手,邊掏出雲團邊碎碎念道:“好了好了,我們開始正事吧,再檢查檢查你的身體,以免那隻獄鬼的毒素還遺留在你體内,不然你随時都有休克的風險。”

司聿乖乖讓蘇饒檢查,盡管他現在的關注重點是别的:“我為什麼會在這裡?”

“你不想在這裡,那想去哪兒?”蘇饒哦了一聲,“你是想問為什麼不送你回飛鲸?”

小雲團繞着司聿手臂轉圈圈,像是巡邏一樣,他伸手摸了摸,軟的,手感很好,和變大時候裹住自己的觸感有些不同。

蘇饒趁機介紹:“這是我的傀儡,有治療能力,是個很活潑的小東西,抓你的那隻獄鬼留了毒素在你身體裡,唐文心隻是處理了你傷口,沒發現對方帶毒,如果不是蘭斯部長發現,你恐怕已經沒命了。”

司聿并不意外,他好奇道:“我失血過多,躺了多少天?”

“沾有獄鬼毒素的血液必須排出來,隻要控制好你休克之前的時間就行。”蘇饒确定司聿沒問題,拍拍雲團,讓它回到自己口袋裡,“放心,乖乖不是普通的治療傀儡,你隻躺了兩天。”

“乖乖?”

“哦忘了介紹。”蘇饒又把雲團拎出來,放在掌心戳了戳,“它的名字叫乖乖,我取的。”

……表情其實可以不用那麼驕傲,司聿扶額沉默幾秒,看向蘭斯,難得說了兩個字:“謝謝。”

蘭斯受的心安理得,他站在陽光中,整個人周身圈着一層朦胧光暈:“聽你說句謝謝真是不容易,看來下次也可以在你血流幹之前救你了,畢竟走了一圈鬼門關的人對待自己的救命恩人再不情願也要客氣一點。”

明白自己為什麼會遭到那樣對待和惡意被這樣對待本質區别很大,司聿心想蘭斯真是爛人一個啊,假洋鬼子嘴巴都這麼爛的嗎?

好歹骨子裡流着一半東方人的血,他真是半點委婉都學不來。

司聿光腳踩上地毯,直白的問:“你可以閉嘴嗎?”

蘭斯笑了笑,冷冷的:“我可以讓你永遠閉嘴。”

“我還有你用得到的地方吧,讓我永遠閉嘴,怎麼進行你的實驗?”

“那就等着實驗完成之後讓你閉嘴好了。”沒了領帶,系好的扣子又被蘭斯解開兩顆,隐約露出點胸膛,“某些方面我耐心挺好,你要試試嗎?”

“可以啊。”

蘇饒拼命隐藏自己的存在,争取讓自己當一個超級隐形人。

不論是從唐文心嘴裡聽說,亦或者自己親眼所見,蘇饒都忍不住在心中直呼好家夥,好家夥,居然真的有人敢這麼和蘭斯說話,而這個人還能穿着蘭斯的衣服、睡他的床,一張嘴就像裹了砒-霜。

最關鍵的是,他似乎根本不知道死這個字要怎麼寫。

所以這個孱弱的平凡人真不怕被送去非洲種紅薯或者變成項知羽手下的實驗體嗎?

司聿淡淡道:“我目前的存在價值就是供你們實驗,隻要我願意,我完全可以配合,我要是不願意……”

“你要是不願意,我也有一千種一萬種方法讓你願意。”蘭斯強硬打斷他,“你還沒有搞清楚,搶我飯碗可不是什麼好事兒。”

他大馬金刀往沙發上一坐,拎在兩指之間的玻璃杯水紋晃動,全是細碎的陽光:“沒有任何能力的你就連自保都隻有兩顆低等獄鬼牙齒作為武器,你覺得自己遇上獄鬼有幾分勝算?”

這是第二次在蘭斯嘴裡聽見搶飯碗這三個字,不管是上次還是這次,他都清楚蘭斯說的是什麼,也明白對蘭斯來說,搶飯碗根本就是他随口說說,他真正想要了解和明白的根本就是連司聿自己都不知道的事。

巧了,司聿也想知道自己失去的記憶中到底還有什麼是本能。

司聿相信自己的判斷:“你們不會讓我死的。”

“哦?”

“在你的實驗目的達成之前,我的價值完全值得你這一身衣服和兩晚的房費。”司聿不卑不亢的笑了笑,慢悠悠系着身上不合身的襯衣紐扣,“我們兩人體格不同,我需要一件合身的衣服和褲子,而不是穿着不符合的衣服陪你去做實驗。”

不管是說話的藝術還是情緒的轉換,在蘭斯看來司聿都堪稱一種典型。

他長得實在是過于好看,五官濃郁到像是水墨畫卷般,吸引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注視,尤其是那雙眼睛,宛如深淵,讓人不由自主想要繼續探究。

一個失去記憶的人該有的慌亂和無措他完全沒有,從容的像是随時在談判桌上與人讨價還價,甚至不落下風,一張嘴說出什麼樣的話來都不會顯得多麼奇怪,反而是像很有底氣的樣子。

誠然,目前的他确實有那麼一點值得蘭斯探究的底氣。

房間裡面十分安靜,兩人都沒有說話,似乎隻剩下彼此的呼吸。

喝着玻璃杯中的水,蘭斯看着司聿,不發一言。

等到水喝完,盯着那雙眼睛,蘭斯不冷不淡的說道:“你還是第一個把我房子當免費酒店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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