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位置很高,但對面的樓還是有看到的可能。
所以在開始前梁雎宴先拉上窗簾并關掉了客廳的大燈,隻留幾盞暖黃色的氛圍燈照明。
程安昀渾身癱軟地半躺在吊椅上,他後腦勺處和腰後分别墊着一個靠枕,一條小腿搭在梁雎宴的肩膀上。
随着梁雎宴手指增加程安昀的呼吸不自覺加重,放在他胳膊上的五指漸漸收攏,過不了多久又猛然卸力。
等他再回過神來的時候,發現梁雎宴線條流暢的小臂上出現了幾道明顯的抓痕。程安昀綿軟地擡起手,輕輕撫摸着他剛才意識不清醒時抓出來的印記,小聲說:“對不起。”
“沒關系。”梁雎宴俯下身來親他,邊親邊慢慢解他的襯衫扣子。
程安昀配合地雙臂圈住他的脖頸,雙腿也環住他的腰。
吊椅沒有合适的着力點,梁雎宴的速度一點點加快,程安昀随着他的動作和吊椅以同樣的頻率搖動。
偶爾蹭過那裡幾次,程安昀下意識收攏五指攥緊梁雎宴背部的衣服布料,低着頭将臉埋進他的肩膀,身體輕輕顫抖。
他像一艘漂浮在海上的孤舟,恰逢海上風暴,漂泊無依,他隻能靠緊緊抱着眼前的人來尋求幾分少到可憐的安全感。
片刻後梁雎宴察覺到身下人那微弱的不安情緒,他的速度慢下來,安撫地拍了拍程安昀的背,低聲問:“我們回卧室?”
程安昀極力壓抑着喘息,聞言閉着眼搖了搖頭。
但可惜他現在處于一個任人擺布的狀态,梁雎宴直接停了下來,将雙手擠進程安昀的後背和吊椅的中間要把他抱起來。
程安昀無法反抗,隻能像考拉抱樹一樣緊緊抱住他。
在吊椅上雖然是以前從來都沒有過的新體驗,可這裡總歸沒有床上舒服,而且程安昀明天還要回去繼續工作的,如果因為這種事弄得身體不舒服導緻狀态不好的話可就得不償失了。
把人抱起來之後梁雎宴垂眼看了下吊椅,發現上面鋪的白色軟墊上有濕漉漉的一片,也不知道是汗水還是别的什麼。
現在時間本來就已經不早了,所以兩人并沒折騰太久。
梁雎宴給程安昀預留了幾個小時的睡眠時間,雖然程安昀說他可以在飛機上補覺,但他還是沒繼續下去。
這次梁雎宴終于逮到機會可以再次抱着程安昀睡,程安昀也沒躲開,安靜地被他圈在懷裡醞釀睡意。
或許是因為消耗了足夠的體力,每次結束程安昀都能很快入睡。這次也不例外,沖完澡後他躺在床上等梁雎宴回來,結果就這麼被梁雎宴抱了幾分鐘,他就已經困到眼睛睜不開了。
距離入睡還差臨門一腳時他想起什麼,睜開眼睛擡頭本來想說話,嘴唇卻意外地擦過梁雎宴的下巴,親在他的下唇。
“……”程安昀沉默了半晌,頭稍微向後挪了挪,假裝無事發生地說,“我之前就想問,你家裡有人說過讓你去聯姻嗎?”
梁雎宴對于自己突然被親也沒什麼表示,回答道:“有。”
程安昀沒說話,等他繼續說下去。
“不過他們也隻是嘴上說說,沒真的讓我去和誰認識。”梁雎宴說,“這些年他們連嘴上說說都不說了,沒人敢催我婚。”
程安昀想起很久之前他和梁雎宴剛認識的時候,文晨說梁雎宴就算和一隻狗結婚都不會有人敢當面說什麼。
他在心裡感歎着文晨料事如神,順着這個話題問下去:“那你以前有沒有談過戀愛?”
“沒有。”梁雎宴否認得很快,“沒時間談。”
不等程安昀回答,他又道,“但我現在有時間。”
“……”
程安昀隻是意義不明地嗯了一聲。
他本來還想問梁雎宴以前有沒有喜歡過誰的,但梁雎宴現在的樣子不說孔雀開屏,但也是一直在表露自己現在單身且一直在等他的意思,就算他問了梁雎宴估計也是肯定回答沒有。
不如不問。
他安靜地閉上眼,重新醞釀睡意。
第二天一大早程安昀就走了,梁雎宴給他預留的那幾個小時的睡眠時間完全不夠,在飛機上他一直睡覺。
到機場後也還是有很多粉絲來接機,程安昀隻能強迫自己清醒過來,走出機場到車上後又靠着車窗開始打盹。
于沁看着他啧啧兩聲:“昨晚這是去哪兒鬼混了?跟八輩子沒睡過覺似的。”
“……”
程安昀昨晚還真是出去鬼混了。
他認真裝睡,沒有回答。
這一路上程安昀斷斷續續地在睡覺,縫縫補補也是勉強湊齊了八個小時,因此到片場開始拍攝時他的狀态還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