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是這一艘星際戰艦上的乘客,人人平等,憑什麼給這一艘星際戰艦取一個這麼華夏的名字?
是不是在暗示他們,除了華夏人之外,其他種族的人都是二等公民?
這是妥妥兒的種族歧視。
要是讓沈觀南知道這些人的想法,恐怕隻會覺得一頭霧水。
不是,這些人是不是腦子有那個什麼大病?
給星際戰艦取名,這麼簡單的一件事,怎麼就扯到種族歧視上了?
果然應了華夏的那句古話,心中有佛,所見皆是佛;心中有魔,所見皆是魔。
這些自诩為歐美上流社會的老牌貴族們,一個個自視甚高,眼睛都長在頭頂上,早就習慣了用鼻孔看人,最喜歡搞種族歧視的就是他們,所以他們才會杯弓蛇影,被迫害妄想症嚴重,誤以為華夏人也喜歡搞種族歧視。
還好,艾利克斯公爵還沒有這麼魔怔。
在沈望北和池淵這裡接二連三地碰壁後,艾利克斯公爵也算是學聰明了,不管是沈望北,還是池淵,都不是好相與的,更不是好拿捏的,想要在這一艘星際戰艦上過得好,“唯我獨尊”的心态必須得早點調整過來。
“都别犯傻了,華夏有一句古話,叫做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說好聽點,我們是這一艘星際戰艦的VIP客戶,說難聽一點,我們現在這情況,和寄人籬下也沒什麼太大的區别。”
“今時不同往日了,難不成,你們還以為自己有權有勢,可以高人一等,為所欲為嗎?”
艾利克斯公爵都不敢有這種奢望。
“憑我之前幾次和沈望北打交道的經驗,可以看出,他并不是一個很苛刻的人,隻要我們不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搞事,他就不會過多地幹涉我們的自由。”
“關起門來,你們想要幹什麼,随你們的便,但是有一點希望你們能牢記于心,千萬不要搞出人命來!”
“真要是把事情鬧大了,沈望北硬要追究,我恐怕都保不住你們!”
艾利克斯公爵餘威尚在,至少,當着他的面反駁他的人一個都沒有。
至于這些人有沒有把艾利克斯公爵的警告給聽進耳朵裡,就隻有他們自己才知道了。
艾利克斯公爵也懶得多管,有些人,真的得等到死期将近了才會發自内心地後悔。
對這些人,勸說是沒有用的,等着看他們的笑話就好。
艾利克斯公爵已經預見到,要不了多久,恐怕就會有一些膽大包天的人犯到沈望北的手上,被沈望北當典型抓住,拿來殺雞儆猴。
“唉……”艾利克斯公爵悲天憫人地歎了口氣,小聲感慨道:“也不知道誰會成為這個不幸的倒黴鬼?願上帝保佑你,阿門。”
就在艾利克斯公爵為那個不幸的倒黴鬼祈禱的時候,池淵的老朋友,阿諾德貝爾終于姗姗來遲。
得知阿諾德貝爾親自登門拜訪,沈觀南興緻勃勃地和池淵一起接待了這位遠道而來的客人。
沈觀南首先注意到的,就是阿諾德貝爾乘坐的星際戰艦,比他們現在乘坐的這一艘星際戰艦小了一半都不止。
看來,阿諾德貝爾并沒有說謊,被池淵買走的星際戰艦,确實是他最寶貴的珍藏,輕易不舍得轉賣給他人。
看到池淵後,阿諾德貝爾這個精明的商人又開始了習慣性賣慘。
“哦,我的老朋友,看到你這麼意氣風發,我是真的很替你高興。就是不知道,你準備什麼時候去幫我找回那一批被星際海盜劫走的貨?這事可不能再拖了,再拖下去,我就要虧死了。”
做生意虧錢,那可真是要了阿諾德貝爾的老命了。
池淵根本就不吃這一套,都沒有拿正眼去看阿諾德貝爾,随口敷衍道:“阿諾德貝爾,藍星人有一句古話,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這事,你着急也沒什麼用,還不如從一開始就把心放寬一點。”
阿諾德貝爾不明所以。
“豆腐?那是什麼?”
找了一個藍星人當伴侶後,池淵說話真是越來越讓人摸不着頭腦了。
阿諾德貝爾和池淵說話的時候,沈觀南就站在一旁,好奇地偷偷打量着阿諾德貝爾。
和池淵這個擁有第二拟态的外星人相比,阿諾德貝爾的長相更像是貨真價實的外星人。
别的不說,光是那一身淺綠色的皮膚,就和藍星上現有的人種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