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言許走後。

林書架轉過頭輕聲道：“需要的話，我可以幫你。”

“謝謝，不過我還有清然呢。”郁黎莞爾一笑。

宋清然：“就是！林書卷你也太不把我放在眼裡了。”

“哪有。”

正聊着，班上一同學過來傳話：“班長，老周讓你和郁黎同學一起去辦公室。”

“我？”郁黎擡起頭有些迷茫。

林書卷面上倒沒多少疑惑，從容地起身和她往辦公室去。

路上郁黎好奇問道：“你說老周突然找我們幹啥？我這幾天應該沒犯什麼事兒吧！”

“别擔心。應該是因為數學競賽的事。”林書卷習慣性擡手摸了摸鼻梁。

她側目瞧着，總覺這動作有些許熟悉，但一時又想不起來。

“班長，咱倆以前是不是認識呀？我總覺得你好像我兒時的一個玩伴。”她道。

“我們——”林書卷正欲開口。

郁黎又緊接着搖搖頭：“不過你跟他看着完全不一樣，應該隻是我的錯覺。”

對方聞言，将話咽回肚子裡。

見她腳步有些艱難，林書卷又伸出手問道：“我扶着你過去吧，還有段路。”

“不用不用，我從小就馬虎，經常磕磕碰碰的，這些都是小意思！”郁黎眼角彎了彎，笑得沒心沒肺。

正如林書卷所料沒錯。

老周找他們果然是為了數學競賽之事。

這個賽事是全省内舉辦的，得第一名者高考時可獲得加分的政策。每個學校隻有一個參賽名額，機會寶貴。

學校裡本是定的數學成績穩坐第一的林書卷參賽的。但老周知道郁黎的成績不錯。所以出于公平的考慮，他便想着讓兩人比試一下，也好摸摸底兒。

“這名額都是固定的，所以你們兩人中還是隻有一個可以去參賽。”周仁傑認真講着這次競賽的重要性。

郁黎看了旁邊人一眼，隻覺着搶了人家的機會，開口道：

“周老師，這競賽我還是不參與了。我自己的數學成績我知道，肯定是比不上班長的。”

“你也别謙虛了。”周仁傑喝了口茶道：“你的成績老師了解過，數學是拿過年級第一的。”

“..........”郁黎倒沒想到對方還做了功課，尴尬地絞了絞校服衣擺。

林書卷笑道：“本就是一個公平競争的過程，不要有壓力。”

“好，我會全力以赴的。”她也不再推脫。

至于如何分個高下，周仁傑早就想好。放學後他又把兩人留在了辦公室，拿出兩張自己出的數學卷子讓她們做，分高者，獲得資格。

郁黎和林書卷隔了張辦公桌，全神貫注寫着面前的試卷。

這題目出的難度遠超目前課程上所學的，真到競賽肯定是更難。

她面色凝重，時不時輕咬着筆帽入神地思考。

辦公室門突然被重重擰開。

5班班主任楊老師領着一發型淩亂的男生進來，嘴上還不斷罵罵咧咧。

周仁傑挺直身叩了叩辦公桌。“老楊你先出去訓人去，我這正考試呢。”

“行行行，我去門口。”對方掃了眼裡面又退出去合上門。

隻是這辦公室隔音似乎不太好，外頭的聲音還是傳了進來。

“打架打架，就知道打架！你看看現在這是什麼時候了！？”

男學生很不服氣道:“又不是我想打架的，我不過就是随便調侃了那陳言許幾句，結果他上來就對我動拳頭，那我能忍嗎！”

“那你沒事你去招惹人家幹嘛，你不知道他什麼性子？”

“切，你們就是偏袒他。明明是他先動的手，就留我一個人，他還啥事兒沒有。”

楊老師氣得直拍大腿，恨鐵不成鋼。

“我不管他是因為他已經沒有管的必要了，但你的成績是有望考個好大學的，我難不成就看着你一點點荒廢下去！？”

“.........”

林書卷做完一頁卷子翻面時，擡眼看見郁黎正望着門口出神，手上的筆已經許久未動。

他眉頭皺起，眼中有暗波湧動。

“周老師....門口有些影響思緒了。”他對周仁傑道。

對方立馬起身去外邊趕人。

林書卷趁着空擋悄聲對郁黎道:“專心寫。”

“.....好。”

郁黎這才意識到自己的神遊，趕忙重新投入到做題的氛圍中。

做完題收了卷，周仁傑總算放兩人離開。

結果要等明天他批完卷再通知。

放學時老周就打電話通知了薛慧，所以并沒有讓她在樓下苦等。

郁黎正跟林書卷道完别，薛慧的車子就駛到了跟前。

出于禮貌，林書卷隔着車窗跟她點頭問了個好。

“他就是你們班班長呀？”一上車薛慧就開始八卦。

“對啊，是不是很有學霸的氣質。”郁黎揉着眼角，日常敷衍。

“有！人還有禮貌，是個好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