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鐘清越支支吾吾。“我不知道啊!”
“行,我知道了。”郁黎轉而向宋清然道:“清然,這個男人不行!“
她先前還覺得奇怪呢,陳言許知道她在延桐很正常,但怎麼能正好就等在她喝酒的酒吧外?
本來還隻當是巧合,現在想來,肯定是鐘清越這家夥向宋清然套出的話,然後跟陳言許通風報信的!
“噢~我就說呢!”宋清然也是後知後覺。“我就說你那天怎麼突然像我打聽起梨子來了,原來是這樣啊。”
“我錯了。”鐘清越扶額,有些追悔莫及道:“恩師我下次再也不敢了,這次是他死皮賴臉求我我才不得已的.....”
宋清然拍了下他的後腦勺,沒好氣道:“我告訴你,要想跟我做朋友,就得統一戰線,共同抵制陳言許!”
鐘清越左右為難,一邊是自己多年的好兄弟,一邊是自己的心上人,着實有些難選。
但隻猶豫了片刻,他舉起手發誓道:“我以後保證不再幫他了!”
當然還是老婆比較重要。
“這次就原諒你。”宋清然冷哼道。
郁黎喝了口水,垂下眼又問道:“他什麼時候回來的。”
“就昨天,一回來就去找你了。”鐘清越回答。
宋清然:“你又幫他說話!”
鐘清越:“沒有沒有,我這隻是說了個事實嘛。”
一頓飯在吵吵鬧鬧中結束,幾人在地鐵站分别。
走前宋清然囑咐道:“對了梨子,幫我給林書卷帶個話,祝他考研順利!”
郁黎點點頭。“放心吧,他沒問題的。”
林書卷要考研,她其實是有些意外的,因為之前從沒聽對方提過,而且如果是一早就準備考的話,他上學期就該報名的,這麼一想,大概是因為他媽媽的原因。
林書卷具體什麼想法,她也沒仔細問過,既然說了要考,大概也是商量決定好了。
路上租房中介的消息發來,是約她明天簽合同的。
她即将入職的是一家現下勢頭正猛的報社,在延桐市中心。
她便在公司對面的小區裡租了間公寓,環境和位置都很不錯,就是租金太貴。
好在大學這幾年薛慧和郁正業每個月都給她拿了不少的生活費,根本用不完,加上自己每年存的壓歲錢和零用錢,租這房子不成問題。
考慮到工作還沒有穩定,她隻簽了半年。
——
隔日簽完合同,郁黎回宿舍收拾東西,準備在入職前就搬進去,免得剛入職事情多,還得操心搬家事宜。
熊淇也待在宿舍,見她回來,從書桌前探出腦袋向門口道:“簽完合同啦?”
郁黎:“嗯,收拾收拾這兩天就搬過去。”
對方臉上露出羨慕的神情:“真好呀,我聽說那小區房租可不便宜,怕是你一個月的實習工資都不夠交呢。”
郁黎笑了笑沒反駁,她道:“等收拾好了過來玩呀。”
她們一個宿舍的,就隻有熊淇是和她一樣選擇留在延桐,平日裡二人關系也近些。
對方聞言欣然答應。“咱倆離得近,以後有什麼事要幫忙的也一定要找我!”
“好。”
郁黎說完便開始整理自己的東西,不算多,書本筆記類的占了一大半,想想她還是決定都帶過去。
熊淇也在旁邊幫着收拾。
天漸漸暗了,郁黎琢磨着收拾完要不要請她吃個飯。
正想開口,宿舍樓下忽然高聲傳來幾道自己的名字,郁黎以為是自己聽錯了,但熊淇也豎起耳朵看着她,随後放下東西趴在陽台窗戶上往外看。
“我的媽呀,大場面....”她驚歎道。
郁黎莫名有些不好的預感,擰着眉走到陽台往下看。
入眼的便是一個巨大的用蠟燭圍成的心形圖案,正中間站着一個人。
郁黎沒太多印象了,問道:“這男的誰啊?”
“張羽啊,你忘了?”熊淇回憶道:“之前大二還是大三來着,追了你整整一個學期呢,後來還是林書卷出面把他給打發走了,沒想到這到現在還是對你念念不忘呢!”
郁黎仔細想了想,總算是有點印象,但是對于“追”這個字,總覺用的不是很恰當。
隻能算是時不時在自己面前晃蕩,找存在感。
而且她記得,自己好像已經明确拒絕過對方了。
宿舍樓下的人還在喊着,一句比一句響亮,字字真情流露,引得旁人跟着吆喝。
熊淇無奈道:“現在怎麼辦,裝死?”
想來也是個辦法,不過這張羽既然能在樓下喊,估計早也是打聽到了郁黎在宿舍,一直這麼喊下去也不是辦法。
郁黎若有所思,她瞥向不遠處的一桶5.5L的礦泉水,拎起便下了樓。“借你水用用,到時還你桶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