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溫小口一吹,馬車便直奔而來,同時那一隊人提着劍狂奔逼近。
地面揚起的風沙好似将人都包裹了起來,全然看不清楚此時的情況。
雲姑拿起插在地上的劍,眼神透着寒氣。
首領帶着隊伍在雲姑面前勒馬停住,眼神凜冽,又有一絲藏在眼底的情意,極其矛盾,讓人捉摸不透。
兩人交織的眼神裡隐藏了太多的情緒,眼中表面寒意刺骨。
不一會兒風沙漸漸落地。首領緩緩開口道:“這麼多年沒見,你還是同以前一樣,一點也沒變,如今,也該變了。”
雲姑冷笑一聲,“那不如試試我的武功是否變了。”
首領半眯着眼,一眼就看到前方馬車旁邊站着江遠棋身旁的十斤,“都長這麼大了,你辛苦了。”
“少廢話,接招吧。”
雲姑一個飛身朝他刺去,首領手無寸刃,側身躲避,躍下馬來,沉着的迎接她的第二劍,兩人一進一退,揚起的風沙圍繞着他們,後邊的下屬們呆呆的原地觀看。
遠處三位張大嘴巴的看着這一場懸殊的對戰,祁溫結巴道:“雲,雲姑,會,會武功。”
江遠棋和顧牽機皆不可置信的吞了吞口水。
十斤滿臉擔憂,看着雲姑落了下乘,被打倒在地,驚慌大喊:“雲姑。”
首領俯看着被自己一掌打傷的雲姑,側過頭朝着下屬們,冷聲道:“還不去抓人。”
下屬們得到命令,揚馬朝十斤而去,雲姑頂着傷一個飛身攔在下屬們前面,手起刀落,幾名下屬被砍傷在地,“你的武功倒是精進了不少,但對付他們,我還是有把握的。”,雲姑擦掉嘴角的血漬。
“阿雲,别掙紮了,我們一起...…”
“我勸你早日放下,别再執着。”
“好,那就别怪我不念舊情了。”
首領眼神一凜,飛身撿起地上的劍,狠厲地朝雲姑一劍刺去,雲姑橫劍格擋,兩雙淩厲的眼神再次對上,誰也不讓誰。
十斤懸着一顆心,滿臉淚水的喚着,“雲姑。”
雲姑用盡最後的力氣嘶喊道:“江遠棋,帶她走,快走。”
雲姑知曉眼前人不帶走十斤便不會善罷甘休,她必須阻止,哪怕以命相抵。她死了,是否能喚起他一絲情誼,不再追着十斤不放。她内力一震,橫劍斷成兩半,首領的劍刺穿雲姑的心口,雲姑跪倒在地,血流滿地,漸漸地失去意識。
首領心口一緊,眼底流露着一絲哀傷,輕擁着她,道:“你這又是何苦呢”
江遠棋見狀,趕忙拖着滿眼絕望的十斤,在祁溫和顧牽機的幫助下上了馬車。祁溫着急地狂抽馬兒,馬兒也意識到情況緊急,非常聽話的揚蹄狂奔。
“放開我,我要找雲姑,我要雲姑,嗚~”
十斤撕心裂肺的大哭,欲想掙脫江遠棋和顧牽機的束縛,但奈何力氣不夠,怎麼都掙不開,隻能無力嘶吼。
江遠棋三人亦是無奈,任由她哭鬧,哭了許久,終是沒了力氣,趴在馬車地面上不停抽泣。
正當江遠棋欲開口寬慰之時,祁溫突然停住馬車。
“籲~”
江遠棋掀開車簾問道:“怎麼回事?”
“是古叔他們。”,祁溫憐憫地看着路邊一群老弱病等人,回道。
古叔滿臉滄桑,再加上剛才逃亡,疲态盡顯,艱難起身,朝祁溫問道:“可否救救她們,我已老了,就不勞煩你們,主要是這個孩子,還發着熱。”
抱着發熱孩子的婦人眼睛紅腫,應是哭了一路。其他婦人,老人皆可憐巴巴的望着祁溫和江遠棋,渴求着能救救他們。
江遠棋甚是無奈,他雖吊兒郎當,但他尚存有一絲善良正義。
将所有村民帶上馬車,祁溫再次重重的拍着馬兒往前趕路。
夜色來臨,馬車依舊緊張的趕路,後邊兇神惡煞的一隊人追的很緊。
祁溫邊探頭查看後面的情況邊駕着馬車,“江小爺,牽機,他們追過來了,怎麼辦?”
馬車内的婦人們皆驚慌失措,其中一位婦人開口問道:“這群人到底是什麼來曆,我們不認識他們,與他們無冤無仇,為何要殺我們?”
“肯定是你們三闖的禍,給他們引過來的,都怪你們。”
江遠棋無話辯駁,他也不認識那一群人,也不知道那群人究竟是何來曆,為何要殺人,他也不明就裡,他實在委屈。可那些人出現在他們之後,他亦是難辭其咎。
其他人皆憤恨的看着江遠棋和顧牽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