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茵茵站在院子籬笆外面再次大聲喊着江遠棋,隻見一位身着黑灰色布衣,衣袖挽起,露出黝黑的膚色,臉龐線條分明,五官立體,身材高大,不認識的乍一看還以為是有着絕世武功的世外高人。
“江遠棋昨晚回來得晚,還沒醒呢,易姑娘找他何事。”
“江叔,江遠棋有訂過娃娃親嗎?”
易茵茵雖想了無數種可能,但最終覺得還是訂親最靠譜,她走進院子,好奇的小聲問道。
“江遠棋訂過親,和誰,我們怎麼不知道?”
八卦的大娘們豎着耳朵一聽,甚是驚訝問道。
易茵茵回頭一看,大娘們已經移到籬笆旁邊了,搖頭表示無奈。
江柏擺弄着簸箕上的杏花,又看了眼豎耳聽八卦的大娘們,好似已經習慣了,冷漠的朝江遠棋房間走去,敲了敲門。
“江遠棋,起床了,有人找。”
江遠棋四仰八叉的橫躺在床榻上,嘴裡一直嘟囔着:脈内營氣,脈外衛氣,中焦中氣,上焦宗氣,下焦元氣,五氣存内,混元固體。
重複幾次之後,身體感覺到異常燥熱,額頭上的汗珠一顆一顆地冒出,周身好似有一股真氣在凝聚,但又不知如何運用真氣。外面的吵鬧聲驚擾了他,猛地坐起身來,看着自己顫抖的雙手,深呼一口氣,用衣袖擦了擦汗珠,“原來是做夢。”
剛才的感覺讓他深深地以為他練成混元心法了,可一醒來,那真氣凝聚的感覺便好似沒存在過一般。他一臉失落,無精打采的出門去。
他眯着眼站在院子内,伸伸懶腰,一睜眼便看到易茵茵那張“兇悍”的臉,吓了一跳,又看到籬笆外的愛八卦的大娘們,整個人清醒了不少。
懶散的走到籬笆旁,嬉皮笑臉的和大娘們一一打招呼,又對着易茵茵問道,“找小爺何事,直說便是,别讓大娘們誤會。”
“那我可直說了,你可别後悔,江~小~爺。”,易茵茵邪笑道。
“說呗,小爺倒想聽聽是什麼英武之事。”
江遠棋從舌大娘手裡抓來一小把瓜子,舌大娘“嘿”了一聲,憤憤的将瓜子放回兜裡,不磕了,生怕江遠棋再搶她的。
他倚靠在籬笆上,一邊磕着瓜子一邊期待着易茵茵的八卦,好似與自己無關一樣。全然不知曉接下來他将成為被八卦的主角。
易茵茵清了清嗓子,絲毫不顧及江遠棋的臉面,大聲道:“江遠棋,噢不,江小爺。”
“是,是在下。”江遠棋一臉自豪的颔首。
“有位十斤姑娘,在我家...…”,話還未說完,江遠棋一個箭步上去,小嘴就被江遠棋的大手給捂住,那瓜子掉了一地,舌大娘心疼的直皺眉。
易茵茵隻到他肩膀高,從大娘們的位置看,江遠棋像是抱住了她,姿勢格外地暧昧。易茵茵望着他的眼睛透着得意洋洋地笑意。
大娘們張大了嘴巴看着這暧昧地姿勢,就連正街上來來往往的人們皆投來吃瓜的目光。
“啥意思啊,十斤姑娘又是誰?怎如此複雜呢。”,舌大娘從心疼瓜子中出來,一臉疑惑問道。
旁邊比舌大娘瘦一圈的大娘平靜道:“我明白了,老姐妹們,江小子定是與那什麼十斤姑娘訂了親,茵茵啊,定是吃醋了,來找江小子要解釋的。”
“訂親,啧啧啧,這十斤姑娘也是倒黴。”
“诶,那茵呢,以後可怎麼辦呢?”,舌大娘話剛說完又問道。
“這不還有祁家和顧家那兩小子。”
江遠棋感受到背後強烈的蛐蛐聲,眼神警告易茵茵别再多嘴,轉頭朝大娘們“哈哈”的尬笑着,望着遠處屠夫,朗聲道:“哎呀,今日黃屠夫家的豬肉甚是受歡迎啊,排這麼長的隊。”
大娘們一聽,一看自己空空如也的籃子,腳底像抹油了一般,一溜煙地全去搶肉了。
聊八卦地時候大家皆是姐妹,一到搶肉誰也不讓誰。
“我去,我的豬耳朵。”
“我的豬頭。”
“我要豬頭,誰要和我搶,我和誰翻臉。”
“誰先搶到就是誰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