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被兩名衙役壓着的罪犯。江遠棋,顧牽機與祁溫甚覺熟悉,走近一看,竟是樊小二。
三人皆懵在原地,以為是自己看錯了,江遠棋穿過人群,勁直走到罪犯身邊,仔細一看,真是樊小二。
隻是樊小二已經暈了過去,江遠棋拍了拍他的臉,喚道:“樊小二,醒醒。”
尹世立問道:“江幫主認識這罪犯。”
這些人還沒查清事實之前,張口閉口就是罪犯,江遠棋很是惱怒,但又不能奈何。
“尹盟主,這事定是誤會。”
“誤會,哼,我看你是和他一夥的吧,各位,證據馬上就到,還請稍安勿躁。”,揚捕快氣憤道。
江遠棋懶得與他辯,看着将醒的樊小二,又拍了拍他的臉。
“樊小二,樊小二。”
樊小二迷迷糊糊的左看看右看看,直到看到眼前的江遠棋,害怕的哭了出來,“江小爺,我,我沒有害人,我是被冤枉的,你知道的,我隻是去找我爹娘的,沒有害人,他們說我倒賣孩童,我,我沒有,江小爺,我真的沒有,你相信我。”
“我相信你。”,江遠棋沒有一秒猶豫。
顧牽機等人皆走過表示他們都相信他。
“别着急,我相信一定能還你清白。”,顧牽機穩定道。
不一會兒,捕快們帶着一包東西和豐莊酒樓的掌櫃元順走來。
樊小二像看到了希望一般,喊道:“掌櫃,掌櫃,救我。”
可元順接下來的話讓樊小二跌落深淵,萬念俱灰。
“尹盟主,揚捕快,是這樣的,樊小二總是纏着我說想找他親生父母,我也是可憐他就随便給了他一塊玉佩,但我不知道他居然利用這個事情去倒賣孩童。”,元順看起來很是懊悔。
樊小二驚恐萬分,不明白為何元順要這麼說。
“不是的,不是的,我沒有倒賣孩童,掌櫃,你為何這麼說。”樊小二失望着說道。
“唉,小二,聽掌櫃一句勸,咱們承認錯誤,日後好好做人。”
“我沒有做過,我為什麼要承認。”
“這包半夏就是在你房間搜到的,半夏,大家應該都清楚,食用過多,将造成失聲,而這些孩子就是服用了大量的半夏導緻失聲,這樣一來,他們便不能呼救,也就無人能發現。”
揚捕快将手中的半夏展示給衆人。
衆人皆說這樊小二簡直良心泯滅,畜生不如,膽大包天,竟然倒賣那麼小的孩子。
“人證物證皆在,你還要狡辯嗎?”
随便找幾個人說一番就是人證,随便搜出什麼就是物證,那他江遠棋親眼看到那包半夏是元順讓他買的,那他的證詞是不是鐵證,江遠棋不服。
“尹盟主,揚捕快,五日前一個晚上,我與樊小二在回味湯餅遇上,我親眼看他手裡拿着這一包半夏,親耳聽到他說是元掌櫃讓他買的。”
“我們都可以作證。”祁溫與顧牽機同時說道。
“江幫主,你可不要被他迷惑了,他呀,是個小騙子,可會騙人了,你若是不信,可以去問問豐莊酒樓的其他夥計。”元順辯駁道。
樊小二無助又可憐,他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去解釋,他的腦袋一片混亂。
他不過是在找他爹娘的路上,遇到一位看起來上了年紀的老人推着巨大的推車,他隻是好心幫助他,沒想到到了石礦山,那人直接将他打暈。
等他醒來的時候,看着眼前失聲的孩子們,和嚴肅的捕快們,他天都塌了,揚捕快問他倒賣孩童,買主是誰,讓他如實招來。
他哪知道,他感覺像做夢一般,耳邊一直回蕩着楊捕快的詢問,但他卻一個都回答不上來,便急暈了過去,再次醒來時便是此番場景。
他不知道元順為何要陷害他,這麼多年他一直将元順視為最親的人,可他卻隻是元順的一枚棋子,随時可棄之。
“元掌櫃,樊小二跟着你多年,他将你視作最親近的人,你為何要如此說他。”
元順又想辯駁什麼,江遠棋直接無視他。
“尹盟主,樊小二才十四歲,他自己還是個孩子,他怎麼可能去倒賣孩子,還有,買主是誰,買主都沒查到,怎麼就定了罪了。”
“買主,問他不就知道了。”,揚捕快态度堅硬。
“他沒做過的事情,他怎麼知道買主。”,江遠棋眼裡冒着怒火。
“那就打到他說。”
“屈打成招,這就是西蜀城衙門的作風,若是百姓們知道了,還能有你們的容身之地嗎?”
揚捕快陰着一張臉,“江幫主是在威脅我,在做的各位可都聽清楚了,日後還請給揚某做個見證。”
江遠棋怒氣沖天,顫抖的雙手緊握拳頭。
“好了,你們說的都在理,不如各退一步,江湖事江湖了,再給他一次機會,就挑斷手筋腳筋,給他個教訓足夠了,日後好好做人。”,尹世立打圓場道。
好一個江湖事江湖了,他們如此草率就定了樊小二的罪。且不說尹世立什麼立場,但那楊捕快與元順定有貓膩,他江遠棋不信這西蜀城沒有正義的捕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