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行,這絕對不行,那就是個吃人的地方,我們都會沒命的。”,祁溫慌張道。
“是啊,遠棋,我們再想其他的辦法,我們可以去蹲,然後上報衙門,讓衙門的去抓他們。”顧牽機說道。
易茵茵與十斤皆皺眉看着他們讨論,她們亦給不出任何好的建議。
衙門就是西蜀城最可笑的擺設,他江遠棋不再指望衙門能出手。
“明日我去,你們就别去了,無論如何,小爺我都要一試。”,江遠棋下定決心道。
“遠棋,我們還可以再想想其他辦法。”,顧牽機再次勸到。
“沒有時間了,你們先回豐柳鎮,和我爹說,我,我有點事要處理幾天,讓他放心。”
“你若執意如此,那我便陪你一起去。”,顧牽機見他如此執着,仗言道。
“我也去。”
“我和十斤也陪你們一起。”
五個人的心連在一起,江遠棋冰冷的心暖意洋洋。但他也不忍心讓他們跟着他一起去冒險,便再勸着大家回家去,可大家皆執意要去陪他,他也隻好勉強同意。
他們五人找戚玄之了解了莫家豢養的一些兇獸,戚玄之還給了他們一些介紹兇獸的資料,他們一一翻閱,其中最為兇猛的當屬于窮奇,那可是傳說中四大兇獸之一。
古書記載那窮奇面似虎,高大如牛,長着一雙翅膀,好惡言,極其兇狠。
一般人不敢挑戰窮奇,隻有一些武藝高強的,喜歡有挑戰性的,才會去挑戰窮奇,他們認為能打敗窮奇,那将在江湖上留下他們威風凜凜地一面。但至今無一人挑戰成功,皆成了窮奇的腹中之物。
鬥獸場在豐壹錢莊的地底下,豐壹錢莊亦是莫家産業。
那鬥獸場呈橢圓形,規模巨大,仿佛占了西蜀城的一半,鬥獸場分三層,皆是上等的紫檀木構成。
上層皆是一些看客,進門左右手邊皆是雅座,一般有身份或者有錢人才能入内,平常的看客們皆可在走廊觀看中層鬥獸,且旁邊可以下賭注。
中層龐大的圓形擂台,挑戰者從上層下樓到中層昏暗的密室中,在巨大的籠中挑選養獸人,旁邊挂着一塊塊木牌,上面皆寫着各種兇獸的名字,挑戰者亦需挑選兇獸,挑選完畢,養獸人将被鐵籠挂在擂台右側空中,挑戰者需站至擂台右側做準備。擂台左側地面上有一道機關門直達下層,下層皆是關押兇獸的場所,兇獸亦被關在鐵籠中從下層升上來。
鬥獸需在錢莊換取鬥獸銀,進去無論是看戲還是鬥獸皆是五兩銀子一個人,江遠棋他們甚覺坑人。
一進入鬥獸場,那血腥味以及各種雜味撲鼻而來,整個鬥獸場昏暗無比,隻有中間擂台上才有一絲光亮。右側升在半空中的養獸人蜷縮在籠中瑟瑟發抖,整個頭埋在并腿中間,不敢看下面的鬥獸。
一名不胖不瘦的挑戰者正持劍與那巨型兇獸激烈打鬥着,很明顯那位挑戰者既沒有強大的武力,也沒有了解兇獸的弱點,被兇獸狠狠的撕咬着,衣衫皆被兇獸撕碎,身上到處都顯露着撕咬的痕迹,皮開肉綻,簡直慘不忍睹。
沒一會兒,他便被兇獸咬斷了手臂,一聲聲慘叫聲響徹整個鬥獸場,場面觸目驚心,那些看客們一半為兇獸歡呼,一半皺着眉期待着挑戰者能崛起,可挑戰者已然快要疼到暈死過去,兇獸鎮靜地吃着他的手臂,吃完後仍意猶未盡,朝着挑戰者奔去,又是一口直接要掉挑戰者的頭顱,鮮血濺滿整個擂台,極其慘烈。
江遠棋等人看到這一幕,甚覺又惡心又殘忍,十斤害怕的躲在易茵茵身後,小聲道:“江遠棋,不如我們還是回去吧,我怕。”
“太..太殘忍了,江小爺,要不咱們還是再想其他辦法。”,祁溫也同樣害怕道。
“各位若是怕了,可從這原路返回,但不退還銀兩。”
領他們進來的管事瞧着他們恐懼的模樣,冷冷說道。
江遠棋緊握雙拳,深呼一口氣,堅定道:“既然來了,就沒有退回去的打算。”
“江幫主好勇氣,鬥獸場的規矩可都了解了?”,管事問道。
“了解,但我有一事想問,若我赢了,可否将所有養獸人都放了。”
管事的遲疑了會,還從未有人如此有信心提出此等條件,答道:“這,我需問問我們東家,請稍等片刻。”
待管事走後,顧牽機亦勸道:“遠棋,不如...别去了。”
“對呀,江遠棋,這裡太沒人性了,雖然記住了兇獸的弱點,但你毫無武功,你鬥不過它的,你要是出了什麼事,我們怎麼和江叔交代。”,易茵茵贊同道。
“可樊小二的事終究要有個結果,我不能讓他含冤而死,更何況我還和尹盟主他們簽了賭約,不能退縮,若我...死了,麻煩你們幫我照看點我爹,也沒事,我爹這個人吧,習慣一個人,他就喜歡待在那片杏花林下,釀着他的杏花酒,他也常說生老病死,皆是命,他看得開。”,江遠棋苦笑着說道。
随後掏出半袋銀兩,交到十斤手上,細聲道:“十斤,雲姑的銀兩都給你,我爹他把你當親身女兒一般,若是不嫌棄,你就一輩子住在家裡,多陪陪他,也替我陪陪他。”
這是她去到江遠棋家,他第一次這麼溫柔的與她講話,十斤眼淚汪汪,拉着他的衣袖,委屈道:“我不要,你能不能不要去,江遠棋,我怕。”
以往他最嫌十斤哭了,今日也不知怎回事,看着她哭,特别心疼,特别想抱抱她,可他控制住了,彎腰輕輕給她擦掉眼淚:“别怕,有牽機,祁溫,易茵茵陪着你,記住我說的話,找到自己心中所想,朝前走,别回頭。”
這也是江柏告訴江遠棋的,朝前走,别回頭,成了他一生的信念,所以他無論做什麼都堅決不回頭。
此時,右側雅座間,莫野尋正玩味地盯着江遠棋等人,管事的在他正前方等着他的回應,旁邊坐着的柳默厭棄地看了一眼江遠棋,說道:“又是他,哼,他哪來的自信,我可聽說他沒有練成混元心法,我爹都被他氣死了,就讓他去鬥呗,但是...得鬥...窮奇,哈哈。”
管事看了一眼莫野尋,莫野尋邪魅地拉過柳默地手親了又親,道:“沒聽見嗎?我家阿默都說了,讓他鬥窮奇,鬥赢了,那些養獸人都歸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