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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第 4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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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遠棋淚眼婆娑的翻閱着這一封封滿是愛意的書信。江柏對他,總是冷漠又嚴肅,他一直覺得江柏壓根就不喜歡他這個兒子,他們之間能談心,但從不交心,彼此有彼此的顧慮。可讓他沒想到的是,江柏一直跟在他身後,一直在保護他。在莫村被追殺那日,救他們的竟然是江柏,難怪他覺得那身影熟悉的很,可那個時候他就是想不起是誰。原來,他第一次參加武林大會,江柏也在;原來,他鬥窮奇那晚,江柏也在救他,他雖然注意到了,但卻沒有心思去深究。他心痛的翻開最後一封信:遠棋,這封信爹想寫給你。你長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隻要是對的,爹都支持你,不再阻止你。爹要和你說聲對不起,害得你從小便沒了娘親在身邊,爹愧對于你,更愧對于你娘。爹能活下來,都是因為有你,有你在爹身邊,爹就很開心,很知足。爹這一去,若是能帶着你們平安無事回來,爹就陪着你們一同闖蕩江湖,怎麼樣?到時候,你小子,可别嫌你爹老,你爹我,可是劍神。若爹不在了,定要替爹好好打理杏花園,那可是你娘親最喜歡的地方。記得爹說的話,生老病死,人之常情,活着的人要向前看,往前走,千萬不要回頭。還有,照顧好自己和小十斤,若是可能,你娘和我很想認小十斤這個兒媳婦,你小子可别辜負了。小遠棋,保重,若有下輩子,爹與你再江湖再見!江遠棋再也忍不住,抱着一摞書信,蜷縮在地上,放聲大哭。外面的人聽得亦是心碎不已。十斤克制着自己沒有進去打擾他,在外面哭着喚着他。不知過了多久,涼飕飕的大風襲來,吹得人涼意四起,微暗的天壓得人喘不上氣。屋子裡面的哭聲也漸漸停了下來。随着“嘎吱”一聲的開門聲,衆人滿臉心疼的望着門口滄桑沒有精氣神的江遠棋。江遠棋一一掃視着他們,随即一個不羁的笑,嘶啞道:“小爺沒事了,你們放心吧,人嘛,反正要死的,我爹說的。你們還受着傷,快回去吧,明日,我們好好喝上一杯,慶祝我們打敗了鬼厲主,大家也都平安回來。”“好,江遠棋永遠都是恣意潇灑的江小爺,與侯老前輩口中所說的江叔江大俠一樣。”,顧牽機滿眼淚光的與他對視。“嗯,當然。”,江遠棋努力撐着笑臉,控制着眼淚。十斤看着這樣強撐的他,内心狠狠的抽痛,朝他走過去,兩眼可憐巴巴的望着他,道:“江遠棋,我冷。”江遠棋低頭輕輕替她擦着眼淚,一顆晶瑩的淚水滴在十斤的臉頰上,這一刻,時間仿佛停止了般,十斤感受到那顆眼淚的酸苦,猛地鑽進江遠棋地胸膛。江遠棋眉頭皺了皺,亦是緊緊回抱她,在她耳邊說道:“十斤,以後這個家裡,我隻有你了,你能不能不要離開我。”十斤緊緊靠着他地胸膛,能清楚的感受到那快速的心跳聲,她回道:“好,我也隻有你了,江遠棋。”此刻,身體才有了回溫,顧牽機等人亦是放心地回家去了。而落回,再次不辭而别,他們也已經習慣了。秋末的夜總是涼風陣陣,江遠棋躺在那顆老樹上望着漆黑的夜空一個晚上,十斤偷偷的在堂屋角落邊望着他。直到寅時,江遠棋才昏昏欲睡,巳時被外面的熱鬧聲吵醒,迷迷糊糊往屋裡走去。“爹。”忽而,腦袋嗡地一聲,遂想起昨日他親手給江柏下葬地場景。心口泛起一陣疼痛,他不願意相信,四處找着江柏的身影,吵醒了睡在堂屋的十斤。十斤看着他來來回回的喊着江柏,不敢出聲。江遠棋雙眼泛着紅,他心裡清楚江柏已經不在了,但他就是不願意相信。他站在十斤對面,期待又脆弱的眼神看着她問道:“十斤,你看到我爹了嗎?”兩行眼淚順着臉頰流下,十斤看着這樣的江遠棋,不忍心說出傷害他的話。見十斤閉口不言,隻悲傷的看着他,他仍然不死心,苦笑一聲,搖了搖頭,轉過頭便看到顧牽機,祁溫與易茵茵在院子裡。他再次泛起一絲期待,朝他們走過去,問道:“牽機,溫狗,茵茵,你們看到我爹了嗎?我找不到他。”顧牽機不願看到他這樣消沉,将手上一塊白布蓋住的牌位遞到江遠棋面前。“遠棋,江叔已經不在了,你要振作。江叔的牌位,吳叔昨晚連夜趕制的。”吳叔便是豐柳鎮有名的木匠師傅,木匠活做得極為細緻。江遠棋顫抖的雙手接過牌位,故作冷靜道:“哦,對,謝謝。”他将牌位放在他娘鐘玉璃的牌位旁邊,随後提着兩壇酒往江柏墓地走去。侯邱在墓地陪着江柏聊了一晚,細數着過去的點點滴滴,不知何時躺在墓地上睡着了。江遠棋等人的祭拜吵醒了侯邱,侯邱打了個哈欠道:“你們來了。”又聞着那飄香的酒氣,道:“什麼酒?給我也來一碗。”江遠棋給他倒上一碗,他啧啧稱贊道:“好酒,這就是木白釀的杏花酒?”顧牽機朝他點了點頭。“沒想到,木白還有這等手藝。”,侯邱歎息道。幾人坐在墓地旁,一碗一碗的喝着酒。安靜之餘,魚保清走了過來。“十斤,鎮外有人找你。”十斤一臉懵,這個時候,誰會來找她。“娘,誰找十斤?”,祁溫問道。“我怎麼知道,一男一女,叫什麼清羽,還有什麼,英。哦,對了,還有找江遠棋的,也在鎮外呢。”“是清羽師兄和鳳英師姐。我去看看。”十斤清楚清羽和鳳英這次來找她,定是要帶她回豐侖觀的,且她也該回豐侖觀祭拜她師父虛彌道長了,也該為那些因為她而死的師兄師姐們贖罪了。可她心裡放不下江遠棋,也放不下剛去世的江柏,江柏對她來說,是和雲姑何芝一樣的親人。他們朝鎮外走去,清羽看着憔悴的十斤,緊皺眉頭,鳳英亦是滿臉擔憂。戚玄之高傲的站在一旁等着江遠棋。“江遠棋,我收到了師兄書信,江木白前輩的事,江湖上傳的沸沸揚揚。這次我來,一是祭拜下江前輩,二是,你該回太叔府了,我有重要的事情與你商議。”祁溫氣道:“你這人怎麼這樣,江叔剛下葬,你就來催他,你就不能讓他多休息幾日嗎。”“我知道,你心中悲痛,我也理解,但此事不僅關乎西蜀城,還關乎整個江湖,你們離開的這些日子,西蜀城發生了太多不可思議的事情。”祁溫再次兇狠道:“這與江遠棋有何幹系,你們自己不會處理嗎?”“确實與他沒什麼關系,是關乎我們所有人,江湖,恐怕要大亂了。”戚玄之第一次這麼鄭重其事地說着。“戚副幫主說的沒錯,近日來,西蜀城頻頻出現怪事,且不少人失蹤。”清羽一臉嚴肅道。“欸,豐柳鎮最近也是怪事連連,我們田地一夜之間皆被糟蹋,而且,家裡的雞鴨狗,半夜叫個不停,莫名死了不少牲畜。我們還以為野豬出沒,但你們這麼一說,不會我們這小鎮也要大亂吧。”舌大娘驚慌問道。在場的村民們皆惶恐不安,紛紛讨論着各家的損失。“木白一死,江湖上有心之人便多了起來,看樣子,又要面臨一場惡戰了。”侯邱搖頭唉聲歎道。這話一出,村民們更是慌不擇路,神情焦急萬分。“各位,别着急,這江湖大俠那麼多,一定有辦法的,大家都安安心心的,别怕。”魚保清對村民們安撫道。“好,我知道了,跟我來。”,江遠棋面無表情地說道。江遠棋帶着他們一等人祭拜完江柏。清羽便拉着十斤說道:“十斤,該和我們回豐侖觀了,師父還在等着你呢。”易茵茵最是見不得清羽,表面看着清風徐徐的君子模樣,實則是内心陰暗的僞君子,總是用虛彌道長來綁架十斤。易茵茵将十斤拉到身後,不滿道:“男女授受不親,就算你是十斤的師兄,也不該這般順手拉她。”清羽亦是看不慣易茵茵,覺得她是個毫不講理的粗野女子,也懶得與她辯,對着鳳英道:“鳳英,帶十斤回豐侖觀。”鳳英看着易茵茵兇狠的眼神,不敢去拉十斤。十斤知道這一次清羽鐵了心要帶她回去的,她也該回豐侖觀贖罪了。她掙脫開易茵茵的手,跪在江柏的墓碑前磕了三個響頭。“江叔,您說的,十斤都記着。等十斤回來,再好好孝敬您。”易茵茵滿臉不舍與不理解。“茵茵,豐侖觀因我被屠,我本就該死,可卻在師父,師叔,師兄,師姐的庇護下,活了下來,這是我欠他們的,就算用我一條命也還不清的。所以,我,必須得回去。”“我知道,那,江遠棋,怎麼辦?我舍不得你。”“我也舍不得你們。”十斤小心翼翼地看了眼江遠棋,話到嘴邊竟不知道如何開口。“去吧,我沒事,别擔心。”,江遠棋勉強的笑容讓十斤更加不舍,更加不放心。鳳英拉着依依不舍地十斤從江遠棋身邊走過,江遠棋緊握着拳頭,低着頭,像被抛棄的小狗一般,脆弱不堪。十斤回頭望着他孤獨脆弱的模樣,心如刀絞。江遠棋亦是心碎一地,江柏死了,十斤也回豐侖觀了,就剩下他孤零零一個人守着那杏花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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