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開始分工,廚房裡的氣氛輕松又熱烈。楚安喬擅長做涼菜,她已經開始準備一個經典的拌木耳,手法熟練,動作迅速,手中的刀切得整齊利落。淩念遠則負責煮飯,他手法精确,洗米、炖飯,幾乎沒浪費一分一秒,顯然是廚房的“穩定器”。
沈望舒從一旁拿起菜刀,走向切菜闆,低頭仔細地切着他擅長的紅燒肉材料。每刀落下,刀刃與菜闆的碰撞聲清脆響亮,烹饪的節奏也随之變得有些緊張。他偶爾會看向許諾,目光溫柔而含蓄,仿佛每一次眼神交流都暗藏着幾分未言明的溫柔。
許諾則負責做一道清炒時蔬,她選擇了最近市場裡剛買的青椒、胡蘿蔔和一些小青菜。她的手指靈活,翻動着鍋鏟,炒菜的香氣漸漸溢出,空氣中彌漫着熟悉的味道。偶爾她低下頭,擡頭與沈望舒交換一個目光,心中那份久違的默契又悄然回來了。
大家默契地各自忙碌着,廚房裡的小小空間似乎被填滿了溫暖和笑聲。
随着一道道菜的完成,香氣四溢,最後的一鍋湯也在炖煮中悄然成型。四個人忙碌了将近一個小時,終于把這頓飯做得豐盛而美味:紅燒肉,清炒時蔬,拌木耳,還有一碗雞蛋豆腐湯。
坐在餐桌旁,四個人終于圍坐在一起,欣賞着自己親手做的成果。沈望舒輕輕地推了一下許諾的碗:“嘗嘗看,看看我做的紅燒肉怎麼樣。”
許諾低頭品了一口,微微笑了:“好吃。”
“你做的時蔬也很棒。”沈望舒接着說道,語氣中充滿了鼓勵。
淩念遠拿起筷子挑起湯勺,笑道:“這個雞蛋豆腐湯看起來很簡單,但口感卻很細膩。”
楚安喬輕輕擡起頭,笑得像個得意的小貓:“你這麼誇我,我都不好意思了。”
四個人愉快地品嘗着對方做的菜肴,空氣中彌漫着食物的香氣和輕松的氣氛,桌上的笑聲時斷時續。
許諾輕輕放下筷子,忽然轉頭,看向沈望舒,似乎想起了什麼,“對了,我聽江總說,董家的八卦是你放出去的?”
沈望舒微微擡起眼眸,目光沉靜而堅定,聽見她問起,語氣平淡卻沒有否認,“這隻是第一波消息。”
許諾微微皺了皺眉,“所以,後面還有嗎?”
楚安喬适時插話,語氣中帶着一絲玩笑的意味,“我們隻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而已。”
“你也參與了?”許諾震驚地看着她,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楚安喬毫不掩飾地點了點頭,嘴角揚起一抹自信的笑,“對啊,董岚和言春暮的那些爆料,都是我找的媒體。”她說得大大方方,毫不羞愧,仿佛這本是她該做的事。
許諾有些吃驚。
“說實話,那個言春暮太過分了。”楚安喬的臉色微微變得嚴肅,話語中充滿了憤怒,“他一天到晚在bbs上發念遠的八卦,一直不斷引導輿論,把念遠描繪成一個放浪形骸、私生活不檢點的人。”她忍不住哼了一聲,語氣愈發憤慨,“我早就想治治他了。”
淩念遠見狀,笑着搖了搖頭,伸手拍了拍楚安喬的背,似是安撫,又帶着一絲寵溺,“好了,别生氣了。這樣做雖然有點極端,但也算給他一個教訓。”
“為什麼呢?發這些八卦對你們有什麼好處?”許諾有些好奇地問道,語氣中透着一絲不解。
沈望舒輕輕舉起酒杯,指尖碰觸到晶瑩的酒杯邊緣,帶着一絲不緊不慢的節奏。他的眼神落在酒液上,片刻後才緩緩開口:“如果我們要繼續查我父親的事情,就得适時清除一些障礙。”他的話語平淡,卻帶着一股深藏的決心,“你這次回來,一共有三批人試圖操控輿論。”
許諾挑了挑眉,等着他繼續說下去。
沈望舒稍微調整了一下坐姿,語氣慢慢沉了下去:“第一批是制造假象的。他們通過一些圖像,指鹿為馬,故意散布你和江總有不正當關系的謠言,目的就是在公衆面前制造混亂和誤解。”
許諾的心微微一緊,但她沒有打斷沈望舒,依舊靜靜地聽着。
“第二批是知道真相的。”沈望舒繼續道,聲音裡隐隐帶着一絲冷意,“他們的目的更為直接,煽動輿論,制造輿情,編造故事,試圖抹黑江仲年的品行,污蔑他不适合繼續掌控長江集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