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邱被推開後,再次抱住了她,埋進她頸窩裡,還在後怕地說:“對不起,對不起心心,我不知道你這麼害怕,以後我再也不叫你陪我來玩了。”
“差不多得了,我已經好了。”岑心一邊有點嫌棄地說,一邊又覺得他這樣還是讓人挺感動的,他是真的在反省,還哭得梨花帶雨的。
衆所周知,眼淚是男人最好的醫美。
不過他即使不掉眼淚,長得也夠極品的了,他還在讀大三,校草級别,頭發被風吹得亂糟糟,加上紅紅的眼眶和鼻尖,純正破碎小奶狗。
原主在每個前任面前有不同人設。
這一點岑心很懂,她也一樣,在每任男友面前都表現得不同,精準打擊痛點,以至于他們分手後都對她念念不忘。
……其實并不是什麼好事,如果他們早忘了她,就不會上門來找她,也就不會被那個死病嬌發現她說“你是我初戀”這事是在騙人了!
任邱愣了一下,平時岑心不會這樣說話。他委屈地扁嘴:“你生我氣了。”
系統也愣了一下,接着及時提醒道:「請宿主注意,當前任邱心動值78,黑化值34」
岑心算是知道了,這群體就是受不了一點“忤逆”,一不爽就要黑化。她得把他們的耐受度一點點提高才是。
她皺着眉說:“能不生氣嗎?知道我恐高還強行帶我來,我說不跳非要讓我跳,把我吓暈了你又知道哭了。”
原主和岑心一樣恐高,不過在任邱面前,是知性大姐姐人設,包容他一切的那種,就沒拒絕。
岑心不想慣着他,一是維持人設挺累,二是這樣被動下去可不行,她得掌握主動權才是。
任邱聽着她的話,頭都沒擡,隻是時不時擡眼瞥她,一副可憐樣:“我錯了……”
岑心看他這樣子,好像并沒因為她“崩人設”覺得哪裡不對,應該是合理化了她的變化。她撐着他站了起來,要去休息區。
任邱趕緊跟上來,在她旁邊不敢說話,小心翼翼的樣子惹人憐惜。
岑心覺得弟弟還挺可口的,可一想到他是個潛在病嬌,就頭皮發麻。
“别跟着我了,我去洗手間。”岑心說。
任邱不說話,乖巧點點頭,眼淚婆娑看着她:“别生我氣了好不好?”
岑心有一瞬的心軟,弟弟這麼乖,不能黑化吧?
想什麼呢,她想扇自己,還不吸取教訓?那個殺人犯剛開始什麼樣,對她多好,都忘了嗎?
岑心去了洗手間,确認了一下自己的臉和身體,和她原本的一模一樣。不過因為原主沒被關起來不給飯吃,沒瘦成人幹,體型剛剛好,隻是受了驚吓,臉色有些蒼白。
岑心此刻才有了劫後餘生的感覺,長舒一口氣。
補了個口紅,岑心在系統的指引下,主動去找原主的二号前任。
沈修跳了一次,剛回到休息區,就被一隻手拉住。他下意識要甩開,看到是岑心,就沒動,被她拉去角落。
系統:「當前沈修心動值90,黑化值40」
岑心無語,不是我說,你們起伏是真夠大的,剛才心動都跌破及格線了,現在她一找他就飙升到90,黑化值也降低了一半多。
人啊,應該保持一個平穩的心态。
“你怎麼在這?”岑心問。
沈修是個霸總,愛好跳傘。因為是獨苗,家裡很在意他的人身安全,禁止他玩任何極限運動。大少爺每次來都偷偷摸摸的,沒跟身邊任何人說過。
沈修面無表情看着她,冷笑一聲:“我才應該問你這個問題,你不是恐高?”他正要去找她,聽聽看她怎麼解釋。
他沒跟岑心說過自己跳傘,但在一起時,問過她喜不喜歡,她說害怕,恐高。如果她不恐高,他就會告訴她,并且會帶她一起來。他有教練資格證,還可以帶她一起跳。
能跟她一起跳傘,不知道多幸福。他會在空中說愛她,跟她求婚。
可他就這樣看見說着恐高的她,跟另一個男人來一起跳傘了。
當時他們已經上了飛機,他沖上去叫停,卻來不及了。輪到他自己跳的時候,他心不在焉,差點錯過打開降落傘的時機。
“你什麼語氣啊?難道是在吃醋?”岑心看着他笑,接着說,“我是恐高啊,但我弟弟非要叫我一起來,不來就哭,我能有什麼辦法。我在上面暈了兩次,太可怕了。”
沈修皺着眉:“你有弟弟?”
“一個表弟。”岑心說完,眼神變得淡漠了些,“沈修,我說,我暈了兩次,你不關心這個,關心我有沒有弟弟。”
真有意思。岑心轉身就要走。
這下輪到沈修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逼近她靠着牆:“誰讓你恐高還來這的,不知道拒絕嗎?”
岑心仰頭看着他的臉,這位少爺真就硬帥啊,五官挑不出任何毛病,硬朗又深邃,而且身材看樣子很好,這肩寬,看着就想摸……如果是個啞巴就好了。
“他要哭。”
“哭你就妥協了?那你真是活該。”
“……”岑心推開他又要走。
沈修攔住她去路,壓在牆上,低頭下來吻她,貼着她唇邊說:“怎麼還生氣了?”
岑心沒回應他的吻。
原主在沈修面前,是不管他怎麼毒舌,都會笑着回應的甜妹,每次接吻都害羞,但也會有反應,不像現在,跟個木頭似的。
沈修見她沒回應,繼續親吻她,又從臉頰親到她耳朵,她不回應,但他知道她的敏感帶。
岑心腿軟了一下,擡起手抵住他的腰,雖然但是,他也太會親了,好舒服,這身材也是真的絕啊,一摸就知道他很強。
沈修在她耳邊笑:“沒看你生過氣,寶寶生氣也這麼可愛……喜歡看你生氣但被我親軟的樣子。”說着又繼續舔她耳廓,含住她耳垂輕咬。
岑心雙手抵在他胸口,冷淡道:“我們已經分手了。”
“那又怎樣?”沈修根本沒當回事。其實,他根本不覺得他們分手了,那隻是她單方面提出來的,他并沒有同意。
岑心呼吸急促起來,不自覺地有了反應。
沈修停了下來,察覺到什麼,輕笑一聲:“寶寶?”
岑心被親得眼神迷離,雖然但是,他真的很會親。
“晚上來我家。”沈修說着,又親了下她的唇,大拇指一擦他嘴唇上沾到的口紅,準備進去了。
岑心撐着牆,理智回歸,心想着暫時是解除了這危機,就聽沈修說:
“我去跟你表弟打個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