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岑心沒忘記昨天下樓時,桑隐看着自己的那副神态,光想一下她就感覺手臂一陣刺痛,不自覺地想起死前那被針頭注射的觸感。
岑心剛上崗就被鐘實叫去辦公室,問她身體好了沒有。
“好了。”岑心回答着,接着沈修打來了電話,她一看,對領導說,“客戶電話。”
“行,出去吧。”
岑心去了天台,問:“什麼情況?不是說好不打擾我工作的嗎?”原主在戀愛時就跟桑隐之外的其他人都約定過,上班時間不聯系,因為她的工作很重要。
“想你了,太想你了。”沈修在衛生間裡,聽着她的聲音,呼吸有些急促,“說點好聽的,好不好?”
“你在幹什麼?”岑心皺起眉,“你瘋了吧?”
“罵我也行,繼續。”
岑心翻個白眼,又忍不住想笑,也太容易調教了,真乖,比起什麼病嬌,果然還是喜歡乖的聽話的好。
岑心配合着罵他,聽到他的聲音,内心也很滿足。
沈修過了一會問她:“為什麼我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什麼?”岑心想說你直覺還真準,因為他晚上再去她家,就會發現人去樓空。她不打算先告訴他,打擊打擊他,再刺激一下他的黑化值,這樣以後真發生什麼,才不會一下到要噶掉她的程度。
“不知道。可能是隻能想着你,不能真做,太空虛了。”沈修在電話那頭一邊清理一邊說,“寶寶,真的好想你。”
岑心笑:“你不怕隔牆有耳?”
“不管。”
“嗬!”
沈修動作一頓,聽到那邊受到驚吓的聲音,忙問:“怎麼了?”
“沒事,先不說了。”岑心挂掉電話,看着身後的紀斯禮,她跟沈修說隔牆有耳,卻沒注意到其實自己背後就有人在聽她說話,“你有事?”
“誰?”紀斯禮看了她手機一眼,走去另一邊,靠着圍牆,下巴往對面一點,“你今天下午才來,中午沒約成會,電話裡都得做?”
“你都知道了還問什麼啊。”岑心也靠在圍牆邊,問,“不抽煙?”
“你不介意?”
“你還管我介不介意?”
紀斯禮拿出煙盒來,正要抽出一支來,又放回去:“我點了煙,你就該走了吧?”
“是啊,我不喜歡煙味。”
“那算了。”紀斯禮說着,還把煙盒整個投進天台上的垃圾桶裡,扔得很準,發出砰的一聲。
岑心勾着笑,好奇看着他:“你這麼賤呢,我都說不跟我男朋友分手了,你這是幾個意思?”
“就是賤,不行嗎?”
岑心伸出手,手指觸碰他的手臂,他手臂肌肉很發達,此刻一用力,青筋凸顯出來。她的手指順着他的青筋往上爬,她看着他笑:“怎麼辦,我就喜歡賤的。”
紀斯禮喉結上下滑動,神色晦暗,看着她說:“我真想把你推下去。”
岑心一愣,看來他還真不是個路人,看他這麼變态,有一定概率也是官配。不是,别給她上那麼大難度啊。
岑心的手放到他腰上,輕輕推了一下,像是想先把他推下去,但她這力道,他這高大的體型自然是紋絲不動,倒更像是調情。
她對着他笑:“你知道我的秘密,我得先送你下去才是。”
紀斯禮看着她,快要控制不住呼吸,正想說點什麼,就看她看了一眼手機。
“上來太久了,我得下去工作了,免得今天又要加班。”岑心歎口氣,給了他一個無奈的眼神,轉身走開。
紀斯禮靠在牆邊看着她的背影,他不得不承認,她就連背影都那麼迷人。過了一會他給她發消息:「有工作我可以幫你做。」
那邊毫不客氣甩過來幾個文檔。
紀斯禮低頭輕笑了聲,帶着嘲弄,在笑自己賤。
有了個工具人的岑心,省了好多事,對方工作能力強,做得又快又好,她根本都不用改就能直接提交上去。
到了下班時間,她立刻就提着包走人了。
趕緊回去收拾東西去。
紀斯禮為了給她處理工作,自己的任務還沒做完。看她拍拍屁股那麼潇灑就走了,他對着電腦 ,在和她的對話框裡輸入了一串罵她的話,但沒發出去,又删掉了。
加完班,他下樓去公司附近的健身房。
沒想到比平時晚一點,卻遇見了意想不到的,他正好想看見的人。
那是每天中午都會和岑心約會的男人,對面啟遇集團的員工。更衣室裡相遇,他一不小心撞了他一下,對方個子比他低一點,也更瘦弱一點,他垂眸看着男人:“抱歉。”
男人沒有回應他,走出了更衣室。
紀斯禮平時不遊泳隻在自由重量區活動,但沒看見他,知道他大概是去遊泳池,便跟了過去。
他觀察着岑心的男朋友,并不覺得他哪裡比自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