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忘了方才接吻的感覺,隻剩下難堪。
“嗯。”岑心敷衍應了聲,繼續吃菜。
紀斯禮也吃起來。徐光霁還沒來,他心情複雜又忐忑。
岑心心情很好,得逞地笑。他剛才不還嫌棄她嗎,現在老實了?他沒撒謊,其實他嘴裡沒什麼煙味,她隻是故意這麼說想打擊他自尊心,她也成功了。
差不多吃飽,岑心放下筷子,靠着椅背休息。
紀斯禮還在吃,食之無味,隻是尴尬讓他無法停下筷子。
岑心一直盯着他看,他都不敢轉過來看她一眼,像做了錯事的小狗不敢直視主人眼睛。
她踢了腳他椅子:“過來。”
紀斯禮愣了愣:“怎麼過來?”
“把頭靠過來,我聞聞。”她看着他帶着些微抗拒但又乖巧靠過來的樣子笑了笑,聞了下他頭發,又扯過他衣領聞了聞他脖子,“其他地方還是挺香的嘛。”
他像個寵物似的被她扯來扯去,但羞恥心過去後,他自覺問:“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還行。”岑心推開他,站了起來,“行了,過幾天我再聯系你,我們酒店見。”
她說着往門口走去。
紀斯禮立刻站起來叫住她:“你的衣服。”
“不要了。”岑心拉了拉身上他的襯衣,“你這襯衣挺好看。”
“……徐光霁呢?”
“你再問問醫院吧。”岑心說完,便出了包廂。
紀斯禮拿起她衣服放在鼻尖,嗅了嗅,塞進牛仔褲口袋裡。雖然她沒說,但他沒馬上跟出去,大概是他見過了她和桑隐約會的樣子,知道他們從來都是一前一後離開,從不會同一時間出現。
如果不是像他這樣專門盯在那裡,是不會發現他們的事的。
這個餐廳是由一個古宅改造而來的,非常的雅緻,外面有很大的院子,每棵樹木每顆石子都顯示着此處主人的好品味。
岑心一走進院子,就和一個人的視線對撞,那人的眼神精明,并且隻一眼就掃過她全身,似乎在下意識地判斷她剛才發生了什麼。
真服了。系統怎麼不提醒一聲!
系統弱弱道:「我隻能知道跟宿主綁定過的人在哪裡,并不能知道其他人啊。」
沒用的東西。岑心在心裡罵了聲,接着表現得很淡然的,朝着沈晟走了過去。
“伯父。”岑心叫道,“您也在這。”
沈晟身邊站着個穿着旗袍身姿曼妙的女人,明媚亮眼,看上去沒比岑心大幾歲。女人帶着審視的眼光打量着她。
“嗯,你一個人?”
“和一個朋友,但我還有事就打算先走了。”岑心回答得淡定,“那……”
沈晟卻沒打算讓她馬上走的意思,倒是看了看她身上男款的襯衫,問他身邊的女人:“這是現在的潮流嗎,女士穿男裝?”
女人嬌俏地笑着答:“是的呀,現在女孩子都愛這麼穿,這樣穿着舒服,對吧?如果可以,我也想穿得這麼寬寬松松的。”
沈晟沒什麼表情,點了點頭。
岑心附和了兩句,離開了。
沈晟看着岑心的背影,問琴雪:“她這身衣服,真不奇怪?”他直覺哪裡不對,卻又說不上來,這種事還是問女人的意見比較好。
琴雪看向他,佯裝生氣:“怎麼,她是誰啊?你那麼在意?”
沈晟無奈笑起來,捏了捏她臉蛋:“你以為跟我有關啊?我來你這都得抽時間出來,當我是什麼閑人?”
“那她是誰?”
沈晟沉默兩秒:“實話跟你說,是我兒子女朋友。”
琴雪故作詫異:“你不是說,要讓小少爺和裴家那位小姐結婚嗎?”
沈晟知道她話裡有話,摟過她纖細腰肢,往裡屋走去。
琴雪放過了他,沒再問。多問下去,對她沒有好處。就像和沈晟的妻子,和他沒有感情一樣,沈修的妻子也不必和他有感情。
當然了,她和沈晟之間有感情嗎,也未必。各取所需,一個為色一個為錢。
進了房間,沈晟還在在意岑心:“你叫人去查查她是和誰一起來的。”
“好呀。”琴雪坐在他大腿上,給員工發了消息。這家私人餐廳是她的,是沈晟出錢給她開的。
很快有了答案,琴雪說:“是和一個女生來的。”
“是嗎。”沈晟捏着她的腰,沒懷疑她的話,放松了些,“那就好,我可不希望,她給我兒子戴綠帽子。”
琴雪笑了起來。
“笑什麼?”
“笑你怎麼有資格說這種話的。”她說完,他掐在她腰上的手用力了些,她那兩條漂亮的眉毛擰起來,但笑聲卻是銀鈴一般悅耳,“疼啦。”
沈晟放了手,又捏了捏她的臉。她話裡帶着玩笑,但他也聽出幾分認真。不過他沒太生氣,畢竟她一直表現得很乖,沒說過什麼越界的話,她很聰明,知分寸,在床上也很會,他挺喜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