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心很樂意幹這種事,這次不直接倒了,剛才好多都沒喝進去,多喝點,最好能把他喝死。
包廂的門被敲響,兩人都沒聽見,不一會門直接被打開。
一個男人領着幾個女生在門口:“林少……”他看到裡面的一幕愣住,讓他完全釋放想象力,他也不可能想到林昶竟然在被他帶來的女人灌酒。
林昶揮開岑心的手,皺眉看着門口的人:“誰讓你開門的?滾出去。”
“我、我帶了些妹妹過來,這不是怕林少寂寞嘛……”男人看他生氣,讨好地解釋着。
林昶:“還在廢話?”
男人立刻把門關上了,并且叫了人過來守在門口,不讓任何人進。
岑心已經坐去了長沙發的單人位,雙腿翹在桌子上,什麼垃圾地方什麼垃圾人,一個比一個惡心。
“酒還沒喝完。”林昶靠過去,把酒遞到她面前。
“自己喝,我沒興趣了。”
林昶啧了聲,仰頭喝了一口,又把酒遞到她嘴邊:“你也喝點。你酒量怎麼樣?”
“我可以喝點,但不想喝你喝過的。”
“怎麼,嫌髒啊?”林昶用瓶口怼了怼她臉,“那我直接用嘴喂你了?”
岑心看着他,輕飄飄地道:“如果你不怕我吐你嘴裡的話。”
“……”林昶就沒見過這麼難搞的。但他偏偏還挺受用,覺得她有點意思。他新開了一瓶度數比較低的酒,遞給她。
岑心接過,喝了一小口。
“你不怕我往酒裡下過藥啊?”看着她喝了後,林昶故意吓她。
岑心瞥了他一眼。
她這熟悉的眼神,又在說他沒意思很老套了。林昶無語,一般人早吓死了,她是經曆過什麼才能這麼淡定?
林昶也覺得吓唬她沒意思了:“放心,沒下藥,我是良民。”
“好無聊,我什麼時候可以走?”
“……走什麼,我陪你玩啊,你想玩什麼?”
岑心看了眼前面的大屏,問:“這裡能唱歌?”
“當然可以。”林昶打開設備,她不打算走,他就有點開心了,“你喜歡唱歌啊,早說嘛。”
“我不喜歡唱,喜歡聽人唱。”
“巧了,我是人,我也喜歡唱歌。你要聽什麼,我唱給你聽。”
“别看我隻是一隻羊,會嗎?”
想一展歌喉的林昶:“……”
很好,很可以,這個女人的口味非常特别。
别的不說,林昶長得是真帥,聲音也好聽,唱喜羊羊的歌都那麼好聽。他應該是真喜歡唱歌,唱功還不錯。比霍清組那個樂隊裡的主唱唱的好。
岑心點評:“這種歌沒必要加轉音吧,好油膩。”
“……”
“再唱一遍吧,還是挺好聽的。”
-
林遇的生日就是後天。
平時從一個月前開始,桑書雲就在準備了。首先要跟林遇确認,她和桑隐能不能去參加,有時候可以,有時候不行。能不能參加,要看林遇決定辦幾次宴會,一次的話,他夫人和兒子一定要參加,所以桑姓母子倆不能去,兩次的話,再看林遇的心情。
但今年,桑書雲沒有去的打算,根本沒聯系林遇。
林遇也沒來問她,像是忘掉這個人,以及他在外留下的種。
無所謂了。
桑書雲忙着計算自己的資産,也沒空去想其它的事。
有人按門鈴,桑書雲去開了門,門口是送快遞的,遞來一個裝文件的袋子。
簽收後,桑書雲看着上面寫的“桑隐收”,便去他房間遞給他,順便問了句:“今天怎麼沒和岑心去約會?”
“她下午和晚上都有課。”桑隐回答着,疑惑地拆開文件袋,拿出來一封邀請函。
桑隐愣了愣,把邀請函遞給母親看:“媽,這是……”
桑書雲一看,一時也有些失神。這是林遇生日宴會的邀請函?
他一直都沒聯系她,還以為都忘了他們倆了,竟然又直接發了邀請函過來?而且還寫的是桑隐收。
看來林遇還是記得這個兒子。
……不,桑書雲皺着眉頭想,她這是要好了傷疤忘了疼嗎?之前她找桑隐找得那麼辛苦,去求他,他完全不幫忙,現在發個邀請函過來,這事就過去了?
“不去,我們不去。”桑書雲一把拿過了那邀請函,轉身走掉。
桑隐沒追上去,他也并不想去參加那個男人的生日宴,之前如果不是不想讓母親傷心,他才不想去祝那個男人生日快樂,他隻希望看到他暴斃。
文件袋裡,好像還有什麼東西。
桑隐拿出來一看,是一個便箋,上面寫着:來的時候,把你女朋友帶上,給爸也見見——林昶。
龍飛鳳舞的字,字體很大寫得又重,一看就知道這個人自意識過剩,自負得很。
桑隐看一眼就克制不住呼吸加重,他把紙條揉成一團,這下才走出房間,跟在客廳沙發上的母親說:“媽,邀請函呢?”
桑書雲用下巴指了指,在垃圾桶裡。
還好裡面沒什麼髒東西,桑隐撿起來拍了拍,說:“媽,我們還是去吧。”
桑書雲不解:“為什麼?”
“您看,這是所有人都參加的那一場。”桑隐打開邀請函,上面顯示的日期是林遇生日的當天,“這是我們第一次可以參加這一場吧?”
“……是,所以呢?”
“這是不是說明,父親要承認我們了?”桑隐忍着惡心,說出“父親”兩個字來。
桑書雲沉默着,有些被說動了。是啊,之前他們哪裡能參加他生日當天的宴會,難道,真是要承認他這個兒子?
她實在弄不懂林遇是怎麼想的。
“既然邀請函都送到家了,我們就去吧,到底什麼情況,去了就知道了。”
桑隐知道,這不是林遇發來的邀請,是林昶發來的,估計林遇并不知情。
林昶一定是想讓他丢臉,但他在這個圈子裡早就沒臉了,到時候,誰讓誰丢臉,還不一定。
桑書雲被兒子說動了,而且,這是他第一次表現得這麼主動。之前他都很明顯的不情願去,兒子這是長大了嗎,她想着,又欣慰又心疼。
她搖着頭說:“兒子,如果你不想去,不用強求自己。”
“不,我想去。”
說好後,桑書雲就立刻回了她房間,決定自己要穿什麼禮服了。如果真的像桑隐說的那樣,那這麼重要的日子,她一定要好好打扮一下。
不過也要做好萬一不是的準備,所以也不能顯得太隆重了。這可是個大工程,她在衣帽間試了好多衣服都覺得不滿意。
桑隐回了房間,坐在那個熟悉的位置,看着外面逐漸暗下來的天空,思索着些什麼。
他一直這樣安靜地坐着,等到差不多岑心下課的時間,才拿起手機來,等待着她可能發來的信息。
嗯……沒去想她可能和别的人在一起的可能性,桑隐想,看來今天她累了,不會聯系他了吧。
就在這時,岑心的信息彈了出來。
是一個夜店的定位。
還有一句話:[我被林昶帶到這裡來了,快來救我!]
桑隐渾身汗毛豎起,不自主開始發抖,立刻就沖出房門,到車庫把母親的車開了出來。
這個林昶!
原本以為他發來邀請函,附上讓他帶岑心去參加生日宴就已經夠下作了,他竟然還敢直接把人劫走!
桑隐把油門踩到了底,一路上不知道闖了多少個紅燈,很快就到了這個夜店。
這個夜店分成兩個部分,一個是對外開放的,一個是林昶那一批人才能進的。
桑隐不知道這裡的規矩,沖進去,隻知道林昶不可能帶着人在外面人多的地方,肯定是包廂,但這麼多包廂,怎麼知道是哪個!?
桑隐給岑心打電話,但并沒指望接。
畢竟林昶把人劫走,肯定不可能讓她還自由使用手機,她能發信息肯定就很不容易了。
但電話竟然接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