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許聲泰然自若,悠悠道:“我雖然是平常家庭,但日常開銷還是沒問題的,大家不必擔心。”
顧臨與嗤笑一聲,道:“呵,裝模作樣。”
“那樣多不好啊,不然用我的錢吧。”南宮凝說着,将腰間挂着沉甸甸的錢袋遞給林許聲。
林許聲微微一笑,“不用,一點小錢,再說了,還有宗門給的錢呢,師妹不用擔心。”
南宮凝将錢袋收回,系上腰間,“那大師兄你沒錢了的話,一定要跟我說,千萬不要不好意思,知道嗎?”
林許聲頗有些無奈,應承着:“好,我會的。”
蕭淩雪回想着,她從沒有聽到父親提過林許聲的身份,隻知道他是燕國人,七歲的時候就被送來清嶽宗修習了。
關于他的其他信息,宗内隻有宗主和幾個核心長老知道,這十年以來從未洩露過關于他身世的信息。
林許聲的身份,必然不簡單。
“幾位久等了吧,快來嘗嘗這個花生酥,剛新鮮出爐呢。”客棧老闆端着盤子,臉上的喜悅不加掩飾。
“哇,看起來不錯啊。”
在林許聲點頭示意食物沒有問題後,南宮凝立即伸手拿過一塊,往嘴裡送。
咬了幾口,就見她一臉震驚,誇贊道:“嗯~好好吃,老闆你的廚藝好好啊,多做點,我愛吃。”
聞言,老闆笑得更開心了,将盤子放到桌上,“幾位都嘗嘗,看看我的廚藝是否有那位姑娘說的那麼好。”
林許聲微微點頭,伸手拿起一個花生酥嘗嘗。
“是很不錯。”
老闆看向蕭淩雪。
蕭淩雪擺了擺手,“不好意思,我對花生過敏,就不吃了。”
“什麼?蕭姐姐,你竟然會對花生過敏,太可惜啦,好多美食都是用花生做的呢。”南宮凝簡直不敢相信,真的會有人對花生這麼萬能的東西過敏。
她還以為那些對花生過敏的人隻存在于謠言裡,沒想到今天真讓她給遇到了。
“這樣啊……”老闆有些惋惜,轉而看向顧臨與,“這位客官呢?”
“不愛吃。”顧臨與甚至都懶得多說一個字。
“好吧,”老闆有些失落,後又對着南宮凝道:“既然姑娘愛吃,可要多吃點啊。”
南宮凝左手一個花生酥,右手一個花生酥,吃得不亦樂乎,“放心吧,我一定會吃完,不叫它浪費的。”
“如此就好,如此就好啊。”老闆的臉色這才好些。
“對了,老闆,怎麼不見令妹啊?”蕭淩雪想着,就算老闆的妹妹生了病,大抵也是會幫她哥哥打個下手,怎麼會一直不露面呢。
“她呀,生了病,有些憔悴,整天躺在房間裡不願見人。”提起妹妹,老闆臉上的笑就停不下來,“幾位客官不必擔心,等會閑下來我再去看看她。”
“原來是這樣啊。”蕭淩雪微笑着。
看着老闆這個樣子,想來他妹妹的病情應該不是太嚴重。
沒事就好。
老闆突然想起了什麼,驚呼道:“對了!我還有一壇釀了五年的酒,我這就拿出來給幾位品嘗。”
蕭淩雪剛想制止,奈何老闆已經一股勁沖回了後廚。
一直埋頭猛吃的南宮凝疑惑擡頭,“我們四人當中,有人喝酒嗎?”
蕭淩雪的視線在三人中轉換。
小凝一個女孩子家的,又這個反應,應該不會喝酒。
大師兄的名聲在總内是極好的,她也從未聽說他會喝酒,想來應該也是不喝的。
顧臨與她倒是摸不準。
由于她的視線太過強烈,令人難以忽視,顧臨與沒好氣地道:“看我幹嘛,我又不喝。”
被人赤裸裸的反駁,蕭淩雪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隻得尬笑一聲,“不好意思啊,師弟,我還以為你會喝。”
“切。”
不就是喝個酒,說的像誰不會似的。
顧臨與懶得多費口舌,了無生趣地看向門外,聽着雨水拍打地面的聲音,手指指尖不停地敲擊着桌面。
蕭淩雪也看向門外的瓢潑大雨,“看樣子,這個雨短期内是不會停了。”
門外雨水滴滴答答的下個不停,愈有越下越大的趨勢。
蕭淩雪思來想去還是決定去找老闆。
“算了,我還是去跟老闆說一聲吧,等下人家拿過來沒有人喝也不好。”
南宮凝趕緊放下手中的花生酥,拍了拍手,“蕭姐姐,我跟你去。”
現在的南宮凝,可是寸步不離蕭淩雪。
蕭淩雪去哪,她就要跟到哪去,簡直就是蕭淩雪的小跟班。
“那我跟小凝去後廚看看。”蕭淩雪交代了一聲,便領着南宮凝朝着後廚走去。
待兩人來到後廚時,老闆正背對着正門,蹲在地上。
“老闆,不用忙活了,我們四人都不喝酒。”
老闆一驚,吓的手中的酒瓢都掉了。
他轉過頭,尬笑着,“幾位都不喝酒啊,那可真是可惜了我的這些好酒了。”
蕭淩雪走近,老闆便快速地用身子擋住酒罐子。
“對了,姑娘,我這還有些茶葉,不然拿出來給你們泡些茶喝吧?”
蕭淩雪趕忙擺手,“不用了,不用了。”
南宮凝拉住蕭淩雪,說道:“哎呀,蕭姐姐,老闆他說不定是想多賺點錢,給妹妹治病用,我們就答應他吧。”
蕭淩雪覺得南宮凝說的也有些道理,猶豫中又聽老闆說道:“對呀對呀,我這都是為了給我那病弱的妹妹多掙些治病錢,姑娘你就當做做好事,不要推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