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進到客棧,找了個小二将包袱送回淮南府邸。
用完晚餐後悠哉悠哉的在街上閑逛。
“蕭姐姐,你看,這裡是不是很熱鬧?”南宮凝指着遠處街上的人群,興奮不已。
“嗯。”蕭淩雪還是第一次見,這樣熱鬧的場面。
街道上到處都是人,随處可見的商販在售賣東西。
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蕭淩雪想,這就是她們除妖衛道的意義。
為了大家的笑容,值得。
南宮凝随手拿起了一個狐狸面具,套在了臉上。
“蕭姐姐,看我!”
蕭淩雪輕笑道:“喜歡就買一個。”
南宮凝不樂意了,“一個哪裡夠,我們四個人,一人一個!”
她從攤面上挑選了幾個合心意的,一把遞給三人。
“呐,這個兔子的面具給蕭姐姐,狼的面具就給大師兄,”南宮凝說着,“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這個豬頭面具,就給顧師兄吧。”
蕭淩雪聽着都不由得掩嘴輕笑。
四人中,隻有顧臨與笑不出來,臉色可謂是十分的難看。
“誰要你的。”
顧臨與伸手拿了一個老虎面具,徑直戴在了臉上。
桌子上這麼多款式,南宮凝翩翩給他挑個豬頭的,不就是想整他嗎。
他才不要豬頭,他要老虎,萬獸之王。什麼狐狸、狼的,都是他的手下敗将。
想着,顧臨與的心情莫名的高興了起來,自顧自的哼着小曲。
南宮凝吐了吐舌頭。
糟糕,竟然被發現了。
“街上的人都戴面具,我們也帶吧,這樣才能與大家融為一體嘛。”
蕭淩雪覺得有道理,将白色的兔子面具戴在了臉上。
不知為何,她悄悄瞥了一眼顧臨與。
昏黃的燈光照在他露在面具外的半張臉,将他那生人勿近的氣息掩蓋了半分。
“蕭姐姐?”
南宮凝帶着狐狸面具的臉闖入了她的視線,這才讓她回過神來。
“在看什麼?”南宮凝東看西看也沒看到有什麼值得人發呆的事。
蕭淩雪搖了搖頭,“沒什麼。”
南宮凝沉浸在歡樂的氛圍中,懶得浪費時間去想别的,拉着蕭淩雪就往擁擠的人群中去。
“看看他們在幹嘛。”
身後兩人頗為無奈,隻能硬着頭皮擠進人群中。
林許聲怕跟不上南宮凝和蕭淩雪,高呼道:“小師妹,走慢些!”
隻可惜他的聲音被人群麗裡的歡呼聲所淹沒,就像一顆石子落入大海,沒了動靜。
一眨眼的功夫,南宮凝和蕭淩雪的身影就從林許聲的視線中消失了。
“蕭師妹,南宮師妹?”林許聲看着人群中形形色色的戴着面具人,有些慌了。
人人都戴面具,給他找人增添了不少難度。
顧臨與見狀,直接擠進人群中找人去。
林許聲合上了嘴,也跟着擠進人群。
“哇,這是珍珠?!”南宮凝拿起一串顆顆飽滿珍珠手鍊,兩眼放光。
“珍珠很稀奇嗎?”蕭淩雪對這些人間的首飾不感興趣,不懂珍珠的珍貴,尤其是在淮南這種地方。
南宮凝的眼睛一直盯在攤位上擺放着的首飾上,不停地将手鍊貼在手腕上,觀賞着。
“蕭姐姐你不懂,珍珠可是很珍貴的,尤其是這麼大顆的珍珠,更是難找了。”
南宮凝将鑲鑽着一顆珍珠,泛着熒光的簪子抵在了蕭淩雪的頭發上。
“尤其是我們淮南縣,沒有什麼河啊、海的,又離那些水源地遠,珍珠更是難找了,這些東西肯定都是從外地運來的。”
商販立刻附和道:“是啊,姑娘懂得真多,我家的這些首飾,都是從京城不遠萬裡運來的,所以價格也就貴些。”
蕭淩雪拿起一串珍珠手鍊,在指尖揉搓的同時腦中不斷地思索着。
淮南縣常年降水豐沛,盛産各類水果,又怎麼會沒有一條河或是湖呢?
南宮凝食指指着一個個首飾,豪氣道:“這個,這個,這個都給我包起來。”
“诶,好嘞。”商販嘴角笑開了花。
他經商多年,一眼就能看出南宮凝出身必定不凡,出手肯定大方,卻沒想到她竟然問都不問價格,直接就讓包起來。
于是狠狠的宰了南宮凝一筆。
南宮凝對金錢沒有概念,商販說多少就丢給他多少。
可能還丢多了。
巧了,蕭淩雪也是個不懂錢的,再結合南宮凝之前說的珍珠珍貴之類的話,以為這是正常價格,就沒多說什麼。
二人往下走,看到了一處人群更為密集的地方。
一排人圍着圈,不知道在看什麼。
“有好戲看了!我們快跟過去瞧瞧。”
南宮凝哪能錯過這些熱鬧,拉着蕭淩雪不管不顧地沖上前去。
是街頭表演。
南宮凝年年回家,幾乎都有街頭表演,便沒了興趣。
考慮到蕭淩雪可能是第一次看,南宮凝才耐着性子介紹道:“這個是民間的街頭表演,幾乎每逢過節都會有人來表演。”
蕭淩雪看的津津有味。
一個男子将幾根燃着火焰的火把接連擲上空中,有條不紊的接在手中。
男子時不時的還口中噴火,引得觀衆們鼓掌道:“好!”
什麼胸口碎大石,單腳站立在繩索之上的節目,更是多的看不完。
南宮凝已經将這些節目看的不下十遍了,早就沒了興趣。
唯有蕭淩雪,眼也不眨的盯着表演。
另一邊,顧臨與輕輕拍了拍背對着自己,身形酷似蕭淩雪的人,“師姐?”
那人生氣地回過頭來,在見到顧臨與容貌的那一刻,氣頓時消了。
她與蕭淩雪一樣,也帶着白色的兔子面具,隻不過,她的聲音要粗犷上許多。
“公子~你可是要約人家?”那人嬌羞的捂着嘴,沒等顧臨與回話便道:“人家願意,快帶人家走吧~”
顧臨與這才發現認錯了人。
他聽着那人的聲音,當真想吐。
明明聲音就粗犷,還非要夾着嗓子說話。
那人還恬不知恥的将手攀在顧臨與的手臂上,順勢将整個身子貼上來。
剛觸碰到的那一刻,顧臨與就厭惡地向後退了兩步。
那女子站着摔着,卻也不惱,嬌柔着聲音道:“公子是外地來的吧,你不知道在我們淮南縣的風俗,在過千燈節的時候,男子若向女子搭讪,就代表他想跟女子共處~”
說完,她不死心地再次将身子貼向顧臨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