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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合鬼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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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周雅人沉默不語地面對他,那神态顯然在說:哦,原來是這麼回事。

方道長連忙上前獻殷勤:“我來領,我來領,您把手搭我肩上吧。”

陸秉直接搡開方道長:“你别礙事兒。”然後一把拽起周雅人的袖袍就走。

周雅人任他拽着:“不是膈應麼?”

陸秉沒好氣:“少廢話。”

他确實也不太想說話。

官署沒有處理幹淨前,沈家上下已經無人敢待了,偌大一個宅院瞬間變得空空如也。

沈少夫人和老管家攜着幾名家仆暫時安頓在了客棧,周雅人他們尋過去,那沈少夫人正依在床榻邊垂淚,模樣蒼白憔悴,隻有一雙眼睛哭得通紅。

陸秉一開口問話,此女子就開始泣不成聲的各種哭訴:“沈家遭此大難,我一個弱小女子,婦道人家,還懷了身孕,以後可怎麼辦,我該怎麼活啊,爹啊,娘啊,相公啊,你們怎麼能抛下我和腹中的孩兒……”

越哭越慘,越說越凄涼,最後幾乎尋死覓活,要帶着遺腹子追亡夫而去。

如此情景,陸秉即便再頭鐵,也不可能去問人家,相公是不是在外頭有個相好這種挨千刀的話。

陸秉想背着主子問下面人,奈何老管家和家仆全都統一口徑似的,就隻有一句不清楚或不知道,根本問不出任何信息。

陸秉實在沒轍兒:“這些人吃沈家的飯,自然要守沈家的口,沈老爺少爺都死了,從今往後就該輪到沈少夫人當家做主,這些下人誰敢嚼她的舌根,還不如去問問那些鄰裡街坊。”

鄰裡街坊知道的可就五花八門了,他們去孫繡娘的住處稍一打聽,就有好色之徒跳出來接茬:“孫繡娘啊,那小媳婦生得好生标緻,水靈兒得很,可是十裡八鄉難得一見的美人兒,可惜嫁給了秦老二。”真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糟蹋啦,當然最後這句憋在了肚子裡,

婦人坐門前的石坎上納鞋底,一針紮下去,聲音也跟針尖兒一樣細:“可惜什麼可惜,沒嫁給你就算可惜呗。”

那斜眼的男人“去”了對方一聲:“瞎說什麼大實話。”

“那今天被亂刀砍死的就該是你了。”

“滾犢子,咒我呢。”

“老色鬼可不就是短命鬼,見天兒上去瞅别人家的小媳婦,哈喇子流了一下巴,要不要臉了。”

斜眼男老臉一紅:“你别胡說八道啊,老子那是去看他兩口子在屋裡幹仗。”

陸秉隻不過問了一句斜眼男認識孫繡娘嗎,這二人就噼裡啪啦鬥上嘴了,連忙打岔問:“他們夫妻關系不好麼?”

婦人道:“好啥呀,就上個月,那悍婦還給秦老二的臉和脖子撓了好幾道血印子呢,兇得很。”

賣茶湯的老漢給爐子裡添了炭,順勢接過話頭:“是啊,那血道子在秦老二臉上挂了好些天,誰沒看見?!”

斜眼男說風涼話:“一老爺們兒給個小娘們兒欺壓成這樣,也是真夠窩囊的。”

賣茶湯的老漢道:“話不能這麼說,那秦老二是個老實人。”

婦人必須說句公道話:“老實人就活該被欺負呀,誰都能欺負,就那碼頭的王春财,讓秦老二幫他劈柴挑水,說好的給半鬥米,結果事後卻往裡頭摻了對半的穎殼,真是缺了大德的缺德鬼。”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嘚嘚個沒完,陸秉很想插話,但是插不上嘴,終于聽見斜眼男說:“這還不叫窩囊嗎,也怪不得他媳婦兒勾搭上沈少爺。”

于是陸秉追問:“孫繡娘跟沈少爺真有私情?”

斜眼男道:“那肯定的呀,這事兒都快人盡皆知了。”

陸秉:“他倆怎會在一起?”

“我說官爺,你這話問的就多餘,那孫繡娘在沈家的綢緞莊子裡做繡工,她長得又招男人稀罕,跟沈少爺一來二去的,就這麼好上了呗。”

陸秉臉色一沉,肅然道:“就因為那孫繡娘模樣标緻,又恰巧在沈家綢緞莊做活計,你們就在背地裡胡亂編排人家有苟且之事?”

“哎喲那可不敢胡亂編排,是有人親眼看見的,綢緞莊裡那個小杏兒就撞見過沈少爺和孫繡娘拉拉扯扯,還有鄧老頭兒,”斜眼男指着賣茶湯的老漢說,“你不是也看見過一回。”

鄧老頭連忙搖頭擺手,撇清道:“我可沒看見過。”

“怎麼沒看見過,就那晚,初三還是初幾來着,你還跟我們說過呢,你說看見秦老二大晚上被關在門外那次。”

“我是說我當時收攤路過,正好撞見秦老二站在他家門外,大寒天的,凍得直哆嗦,給秦老二臉都凍得發紫發青,我還好意讓他上我家避避風去,他也不領情,就跟個木頭樁子似的杵在自家門口罰站,其他的我可沒說。”

“對,就是那天,我聽說那天秦老二要去誰家做工,原本不打算回來的,但是突然又回來了,回來卻不進屋,大冷天站門口愣着幹啥?!”斜眼男賣了個關子,繼續道,“因為當晚還有人看見,沈少爺去了他家。”

陸秉聽得一愣,心頭打了個猛突。

所以是被突然折返回家的秦老二發現了?

斜眼男言有所指道:“沈少爺是什麼身份,入了夜跑去秦老二家幹什麼,家裡面就孫繡娘一個小婦人。”

婦人道:“我估計啊,就是因為秦老二那次回去撞破了她和沈家大少爺的奸情,這女人幹脆就不再顧忌了,想擺脫秦老二卻擺脫不掉,才起了殺夫之心,那就是個心狠手辣的毒婦!”

忽然又有一道聲線插進來:“趁秦二不在家的時候,去過她屋子的可不止沈少爺一個。”

衆人回過頭,那人不知何時湊近的,已經聽了小半刻熱鬧了,忍不住要貢獻一份熱鬧:“我聽說啊,她還跟西市那個磨鏡匠眉來眼去呢。”

婦人陡然挺起背:“哎呀,你别說,我也看見了。”

“我還看見好幾回呢,她三天兩頭去尋那個磨鏡匠,還把人招來屋裡過,兩人半天都沒出房門呐。”婦人撇撇嘴,“你們說說,她屋子裡是有多少面昏鏡?需要隔三岔五地找那匠人來磨啊?”

“哎喲,她這是沒少背着秦二在外偷人呐。”

“不但跟沈少爺通奸,還跟一磨鏡匠有染。”

盡管所有人都在說“男盜女娼”,但周雅人的關注點卻不在男女私情上。

“銅鏡?”他懷裡正好揣着面孫繡娘用以獻祭的銅鏡,這塊銅鏡是用以陪葬的冥器,按理說不應該捏在孫繡娘手裡,她應該是從哪裡得來的,此事大有蹊跷,“請問那位磨鏡匠人在何處,姓甚名誰?”

婦人道:“那磨鏡匠走街串巷的,沒個固定的落腳點,也不知道打哪兒來的,之前在西市待過一陣兒,咱也沒聽說他姓甚名誰。”

陸秉轉頭問:“怎麼了?”

周雅人也說不上來,他下意識摸到懷裡那面冰涼的銅鏡,隐約覺得這位磨鏡匠可能會知道些什麼:“你派人去找一下這位磨鏡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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