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
“查爾斯船長。”
“……”
“查爾斯船長你笑了,其實心裡在暗爽吧。”
查爾斯實在沒忍住,低笑出聲,一笑就有點停不下來了。
他笑彎了腰,一隻手伏在鐘年肩膀上,腦袋也跟着搭上去。
鐘年都能感受到他胸腔的震顫。
看在甜甜圈的份上,就放任男人伏在自己身上笑了一會兒。
“好了查爾斯船長,小的還要幹活呢。”鐘年把人推開,撿起掉在地上的吸塵器示意。
“沒事我幫你。”查爾斯把他手裡的東西接過,“這聲船長不能讓你白叫了。”
鐘年沒拒絕。
他在心中腹诽,看吧剛剛還在嘴硬,都樂得願意幫他幹活了。
他也能心安理得地待在一邊,吃着甜甜圈,監督查爾斯吸地毯。
有船員路過,鐘年心裡一緊,而查爾斯面不改色。
倒是那船員跟大清早見鬼似的,吓了一跳,抖着聲音問候:“查爾斯大副,您早安……”
“嗯。”查爾斯點點頭,“注意點,别把我剛吸完的地毯又弄髒了。”
“好、好的。”人離開時,還看了鐘年一眼,估計也是在震驚吧。
鐘年舔舔嘴巴沾上的糖針,又吃起第二個。
等他把一整盒甜甜圈吃完,查爾斯已經幫他清潔了兩層走道的地毯。
經過這件事,鐘年徹底改變了對查爾斯的看法。
不過是有點小虛榮心,但也是個大好人。
-
下午。
鐘年被通知調崗到七層的拳擊場,晚上那裡将舉辦一場拳擊表演,是今天最重大的活動,也是遊輪最大賣點之一。
那些纨绔們,好日子過多了,自然就喜歡追求一些刺激。
專門為他們準備的拳擊表演不僅是表面功夫那麼簡單,都是實打實的鬥毆,拳拳到肉,上場的都是簽過生死狀的狠角色。
所以這樣的表演,在富家子弟的圈子裡備受歡迎,每次出海都會有準備。
鐘年負責的工作就是帶貴客入座、上酒水、聽從一切指令,總的來說就是把人服務好。
這樣的崗位很搶手,在貴客面前伺候,常常能得到高額小費,一晚上能賺上六七位數也有可能,比待在又亂又忙的廚房好多了。
鐘年能被組長提拔,是因為形象好。
“你要是混出頭了,可要感謝我。”組長的表情意味深長,“拿着吧,回去好好換上。”
鐘年有注意到傑文複雜的眼神,還有湛陸凝重的表情。
他怎麼感覺沒好事呢?
等回到宿舍裡,他将手裡的新制服打開,微微一怔。
一套黑白制服,跟他身上這套類似,白襯衫黑西褲黑馬甲小領結,衣料質量依然精良昂貴,不過尺寸要修身很多。
重點是,制服之間還夾着兩樣不一般的東西,一個沒注意掉到了地上。
黑色的,毛茸茸的。
長長的兔耳發箍和圓圓的兔子尾巴。
鐘年恍然大悟。
原來他是要去拳擊場裡做兔男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