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嗎?”這錢花得真值。
感覺熱心鬼碰自己的頭發,葉舟瀾手裡的蛋糕不香了,他想到了永遠做不成型的發型。
“我還做了頭發,花了好多錢,真真說可好看了,不知道哪兒來的壞東西一直給我搗亂,最後發型沒了,錢也白花了,它怎麼這麼壞。”他很生氣,像個小孩子一樣和家長告狀。
提到這個,宋年柏眸光微閃:“它真可惡,怎麼能弄亂你的頭發。”
“不過沒關系,就算弄亂了你還是很好看。”他捋了捋葉舟瀾的發絲,随便抓了幾下弄出一個簡單慵懶的發型,讓葉舟瀾看起來多了些許乖巧。
弄好頭發,還要安慰一下葉舟瀾受傷的小心靈。
“下次遇到它,我幫你揍它,開心一點,這裡有這麼多鬼,還有很多需要解決這些鬼的有錢人,你今天可以賺錢了,還會賺很多的錢。”
“賺很多的錢”多麼動聽的幾個字啊。
葉舟瀾腦海中出現打開收銀台的聲音,立馬把那些委屈和憤怒抛之腦後,興緻勃勃地說:“我也這麼想的。”
宋年柏是懂怎麼哄人的,三言兩語就将人哄好了。
真真在旁邊聽葉舟瀾自言自語,猜測葉舟瀾和鬼在說話。
她不敢動也不敢走,怕不小心得罪了髒東西。
聽到葉舟瀾說可惜發型,她覺得邀功的機會來了,舉起手就說:“小老闆,小老闆,我拍了很多你做好發型的照片,你如果想要,我全都發給你。”
真真說完周圍的溫度急速下降,甚至連桌上的杯子都覆上一層白霧。
她哆哆嗦嗦地放下手,完蛋了,她好像做錯事了。
葉舟瀾也感覺到溫度有些低,知道是熱心鬼在的原因。
他想扯一下熱心鬼的袖子,提醒熱心鬼不要冒冷氣,但他看不見,隻能靠摸。
幸運的是熱心鬼的手還放在他的臉上,很容易能順着摸到。
可位置沒有瞄準,不小心摸到熱心鬼的手腕。
皮膚的溫度暖暖的,好舒服。
他下意識想要貼貼,吸收熱心鬼身上的陰氣。
沒吸收幾秒,熱心鬼突然反握住他的手,語氣不太對勁。
“你的手怎麼了?”
宋年柏蹙眉,他剛才沒注意,這會兒才看到葉舟瀾手背上的傷痕。
是太陽灼傷的痕迹,難道他留下的傘沒用?
葉舟瀾驚醒過來,好丢臉,差點就在大庭廣衆之下抱上去了。
他想抽回自己的手,熱心鬼卻握得很緊。
“沒事。”
比這嚴重的傷他都受過,這點傷不算什麼。
這話不說還好,一說杯子上的白霧直接凝結成冰晶。
冰晶還在蔓延,直至半個桌面都凍住,可見熱心鬼有多不高興。
葉舟瀾縮了縮脖子,熱心鬼怎麼生氣了?
見他疑惑,宋年柏壓着火氣用陰氣幫他治療。
“怎麼弄的?”
葉舟瀾乖乖回答:“曬到太陽了。”
“傘沒用嗎?”
離開的時候他在傘上注入了陰氣,隻要葉舟瀾在傘下應該不會曬傷才對,難道這個方法不行?
“真的是你,我還在想傘怎麼自己撐開了,你好厲害,和宋年柏一樣厲害。”
葉舟瀾猜測過傘和熱心鬼有關,沒想到猜對了。
這個朋友交得太值了。
他沒心沒肺,宋年柏又好笑又心疼,連氣都氣不起來。
“宋年柏?他也是你朋友?他是誰,和你一樣是人類嗎?”
本來葉舟瀾還挺高高興興的,提到宋年柏蔫了。
“現在不是了。”
才離開幾天,怎麼就不是了?
宋年柏不知道他們的友誼出了什麼問題,以為是自己的離開讓葉舟瀾生氣了,才說出這種刺耳的話。
等會還是找個時間解釋吧。
他轉移話題:“傷口疼嗎?”
葉舟瀾剛想說不疼,餘光瞟到真真拼命給他使眼色。
“……有點。”
可能對他這個反應不滿意,握着他的手用力些,他立刻改口:“很疼,我好疼啊。”
真真偷偷給他豎拇指表示對他的肯定。
“那我輕點。”
示弱很有用,宋年柏聲音柔和了不少。
葉舟瀾苦惱地想:為什麼要裝疼?但是裝疼很有用,熱心鬼都不生氣了,還是裝吧。
手背上的傷痕不大,宋年柏很容易就治好了。
在葉舟瀾身邊,他瞬間被淨化。
空氣裡的臭味消失,隻剩下甜甜的氣味,很大程度治愈了他的煩躁和戾氣。
這種味道和感覺真令他上瘾,如果能一直存在就好了。
他的視線緊緊黏在葉舟瀾身上,眼底浮現出自己都沒察覺的迷戀。
漸漸的,他越靠越近,好似葉舟瀾的脖頸有什麼吸引他的地方。
等快要觸碰時,他張開嘴……
葉舟瀾舉起手,看着光滑的皮膚,開心地說:“一點痕迹都沒有,比曬月亮快多了。”
宋年柏的思維停頓了一瞬,接着驚醒了一般,眼中的癡迷也慢慢褪去。
他想咬他。
還差點沒控制住。
葉舟瀾對他的吸引力比想象中還要強大。
沒等到回應,葉舟瀾奇怪地喊:“熱心鬼?”
“嗯?”宋年柏收斂好情緒,坐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