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劇情之中,爬窗事件之後,季墨白惱了安葉,徹底斷了對他的金錢供給,安葉沒了經濟來源,為了自己的生存和醫院的母親隻能出去打工,霸總文裡可憐主角的打工的地方能是什麼好去處?
安葉去了夜總會做服務員。
他有一張不錯的皮相,又有過分軟弱的性子,在那種地方無異于小羊羔掉進了狼窩。
之後的劇情就是他被大腹便便的男人拉拉扯扯,衣服都要被人脫了一半的時候季墨白從天而降,救他于水火之中,安葉感動的眼淚汪汪,更是将人記在了心裡。
而他不知道的事情是,那個男人就是季墨白找來的,他被人按在地上強脫衣服的時候季墨白也在暗處看着,就是為他叫他學乖而已。
這也是後來安葉徹底死心的導火索之一。
如今的安葉手裡資金充足,自然是不必再去為生計打工了,劇情不就已經自然而然的化解了麼?
事實證明,白初弦還是太過于天真了。
“你說什麼?”
白家的别墅裡,白初弦坐在沙發上,皺眉看向對面低着頭不停攪衣角的安葉。
安葉還是那副低眉順眼的模樣,說話的聲音小的跟蚊子似的:“我,我說……我想出去兼職。”
白初弦調整了一下坐姿,重新看向對面渾身緊繃的年輕人,努力緩和了語氣:“是我每個月給的生活費少了麼?如果你不夠用的話是可以漲的,這不是問題。”
“不是的。”安葉連忙搖頭,他自己到底也是苦過來的孩子,就是把金山銀山都擺在他面前了他也學不會大手大腳,節儉兩個字早就刻進了骨子裡。
“那是為什麼?”
眼瞧着安葉有要支支吾吾,不等白初弦開口,蘇雀就從旁邊站了起來替他回答道:“是他從前兼職的一家老闆手下的餐廳,人手不夠想叫他回去幫忙,那老闆之前幫過他,安葉不好意思推拒。”
“這是什麼很難開口的事情麼?”白初弦将目光轉到安葉身上。
“不,不是。”安葉攪衣角的動作都停下了,整個人十分僵硬的站在原地,“隻,隻是……”
隻是怕白初弦。
他眼底的恐懼、不安從未消散過,
白初弦擺手:“你回去不。”
安葉蚊子似的“嗯”了一聲,抓着蘇雀的袖子就要往回走,又被白初弦叫住了。
“蘇雀留下。”
安葉動作一頓,哀求似的看向白初弦,再觸及那平靜無波的眼神時又觸電一樣收回目光,飛快的離開了客廳。
等他走後,白初弦又笑着看向蘇雀:“你朋友以為我要吃了你呢。”
“他隻是怕您。”
白初弦擡眉:“ 你不怕?”
蘇雀不答反問:“您會吃了我麼?”
“我沒有吃人的癖好。”
蘇雀自顧自的坐下,半個身子都陷進了柔軟的沙發中,目光軟軟的看向白初弦:“那您會殺了我?賣了我?還是怎麼害我?”
白初弦仍然不生氣,溫聲說:“我雖然算不上生命大善人,但也不至于是個罪犯吧。”
“這不就行了。”蘇雀眨眨眼睛,“死不了,廢不了,我當然不怕您。”
白初弦笑笑,将這事翻篇,轉而說:“你們兩個的關系好像處的不錯。”
蘇雀道:“之前在公寓的時候,房子裡隻有咱們三個,相比起來自然是我們倆更親近些,後來到了别墅,雖然人多了,但那些傭人都是不與我們說話的,上課的老師也不會與我們說些課業之外的事情,我們兩個自然要抱團了。”
話裡有話。
“有人給你們臉色看。”
蘇雀轉開眸子:“我可什麼都沒說。”
“那就是我敏銳,”白初弦頓了頓,“隻要演個惡人了。”
蘇雀又将眸子轉過來,他眼睛生的好看,前些日子重新剪了頭發,将一雙漂亮眼睛露出來,此刻濕漉漉的看向白初弦,又有意放軟了嗓子,奉承道:“您可不是惡人,是大善人。”
白大善人很罕見了停了幾秒,随後道:“去睡覺。”
蘇雀一點也不糾纏,十分順從的站起身,乖巧說了聲:“晚安,先生。”随後回到了自己的房家,一點不拖泥帶水。
白初弦坐在沙發上,拒絕了用人要為他倒水的舉動,将杯子裡早已涼透的茶水一飲而盡,有兩滴溢出來的茶水順着下颚劃入脖頸,他放下了杯子。
可能是冷茶真的對身子不好,他的嗓音微啞:“去給我放水,我要洗澡。”
傭人放下茶壺,聽話的去做事了。
白初弦抽了張紙巾擦拭着脖頸,眸色幾分暗沉。
對照組的小可憐,好像也沒有那麼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