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方锢在裴沐腰間的手不自覺加大了力氣,也許已經到了會使人疼痛的地步了,可裴沐卻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那白皙的,帶着一層薄繭子的指尖,在他唇上流連,叫人好生火大。
聽着眼前人逐漸粗重起來的呼吸,裴沐笑了笑,殷紅的唇勾勒出完美的弧度,低聲道:“以前倒是還真瞧不出來,你是個牙尖嘴利的狼。”
于方挑了挑眉,對這個評價表示認可,反正他也不是吃素的,對這些稱呼糾結個什麼勁。
他将手下移到什麼圓滑的地方,臉上笑嘻嘻:“男大十八變。”
好一個男大十八變。
裴沐松開抓着他頭發的手,轉而去抓那要命的手腕,眼神有一瞬間便的銳利,于方就更激動了。
裴沐眉心一皺,罵他:“出息。”
“沒出息。”于方低低反駁一句,擡頭去吻那眉心,“别皺眉。”
他羞恥心不高,任打任罵,反正最後自己吃飽喝足就好了,偏偏被裴沐一再寬縱大了胃口,以前跟在裴沐身邊時還有些敬畏之心,如今卻是一日比一日的會順着杆子向上爬。
裴沐往後仰了下腦袋,後知後覺自己一退再退的後果好像是養出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
垂落的發絲,仰起的那修長如玉脖頸,于方直接低頭咬了上去,複而輕輕舔舐,被人拍打着腦袋也不松開。
山不就我,我便就山。
于方成功将人弄軟了身子,,再假惺惺的問了句你願不願意之類的話,那輕飄飄的巴掌就打了過來,隻是不知因為什麼原因沒什麼力氣,再加上主人自己也舍不得,最後隻落在了肩頭。
倒像是愛人有意的撫摸一般,更加助長于方氣焰。
他俯着身子,上身的衣服不知道什麼時候丢開了,流暢的肌肉線條就暴露在燈光下,不是那種誇張的肌肉,而是賞心悅目的薄肌。
裴沐翹着腿去踢他,目光也在他身上打轉,直到看見于方從褲子的口袋裡掏出了什麼東西。
“?”
那并不十分自願的手還按在于方肩頭,主人還沒弄明白怎麼一回事呢,轉頭就被套上了東西。
裴沐緩慢的眨了下眼睛,濃密的睫毛難得輕顫。
于方依舊笑嘻嘻,把這裴沐的手腕,完全操控着他為自己也帶上了一個,最後用帶着同樣戒指的手與他交握,拉在唇邊,輕輕吻了一下,露出一口白牙來:
“标記。”
心頭有什麼地方軟了一下,但裴沐還是笑問他:“你是小狗麼?”
小狗貼過身來與他接吻,像是報複,也像是控制不住什麼破壞似的欲望,直接将他的唇都咬破,流出些血來。
裴沐張着有些失神的眼睛,眼前的燈光漸漸擴大,身上那小狗趴在他耳邊:“汪。”
“……”
“咦。”
于方坐起身,擋住那晃了裴沐雙眼的白光,居高臨下的與那雙眼睛對視,唇邊泛起惡劣的笑意:
“好快呀。”
“靈師大人。”
…
于方不得不再一次感歎于家這種一人一别墅的居住制度,一覺睜眼十二點也不用擔憂别人闖入。
側身看着身側還睡着的伴侶,于方撈起那隻帶着戒指的手親吻了下,随後便翻身下地。
他心裡藏着小九九,昨晚就跟保姆提前說過不要過來打擾了,因此一覺醒來肚裡空空,桌子上也空空。
于方哼着不知名的小曲,邁着輕松地步子打開冰箱,從裡頭掏出四顆雞蛋來。
經過前些日子的炸廚房事迹,他現在已經能熟練的煎出半糊不糊的雞蛋了,雖然不太美觀,但好歹不會有什麼奇怪的味道,做早餐還是可以的。
再煮個白粥……
于方動作一頓,又掏出兩個雞蛋來,攪碎了倒進去,看在漂浮在粥上的蛋花滿意的笑了笑。
“感覺還缺點什麼……”
生菜切碎,胡蘿蔔切絲,切一點黃瓜,摻進去些蝦仁,哦,冰箱裡還有無骨雞爪來着。
全都搞裡頭。
完美。
又過了一個小時左右,裴沐睜開眼睛。
還不等他為酸痛的腰肢皺眉,鼻尖就率先發現了不對勁。
想什麼來什麼,于方緊接着就推開房門,洋着笑臉湊過來,甜膩膩的喊他:“靈師大人~”
裴沐下意識的往後靠了靠,不慎牽動了那隐秘的地方,身子下意識的僵住,随後才放松下來,盯着于方那張擋不住心虛的臉:“你做什麼了?”
“吃早飯吧!”于方移開目光,轉身下樓端着煎蛋烤腸面包牛奶上來,先放在床頭,而後拿出早就準備好的床上桌擺好,最後将菜品一一擺上,等着裴沐的反應。
裴沐掃過眼前的食物,動了動鼻尖。
“不對,不是這個味道。”
于方幹笑:“怎麼會呢,就是冬天太久沒通風的錯覺,一會開窗戶透透氣就好了。”
裴沐不信,轉身便做勢要下床,于方趕忙上前攔住。
開玩笑,那粥的屍體還在樓下躺着呢,哪敢叫裴沐過去看。
裴沐之前便三令五申的不許他再去浪費糧食,這做成了的也就罷了,樓下那滿滿一鍋失敗的食材可不敢叫裴沐看,他前腳才将人欺負到天蒙蒙亮,後腳就玩了把反抗,裴沐知道肯定要生氣的。
于方眼珠子一轉,轉身跑去開窗。
屋子裡滿滿的熱氣,開窗一時半會間也不叫人覺着冷,隻有驟然清新的感覺。
于方繞回去趴在床邊為裴沐按腰,笑眯眯道:“瞧瞧,沒味道了吧。”
裴沐沒再說什麼,安靜的用餐。
于方趁着他吃飯早餐洗漱的功夫,飛快的将樓下的東西處理了,對着食物屍體忏悔了下自己的罪行之後沒事人一樣的上樓,正好碰見裴沐從衛生間出來。
裴沐端詳着指尖的戒指,終于問出了昨晚沒來得及問出的問題:“你什麼時候去買的戒指?”
“兩個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