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老闆是位和藹親切的女性,搖晃酒杯時耳墜一起叮鈴咣啷的響,還跟景妤調笑,“當然可以呀,以後常來就好。”
走到門口的時候景妤還在和老闆揮手,言暄低頭看了看自己空蕩蕩的手,什麼也沒說。
手腕被抓住的禁锢感還未完全消散。
店門口有排土地,兩邊一邊一個種着向日葵,在陽光下閃着金黃色的光,反射出來的光線讓言暄恍惚一瞬。
“和桂花的顔色好像。”
一陣風吹來,将清潤的話語送到耳邊。
言暄沒反應過來,“嗯?”
“我說向日葵呀,”景妤伸手指着路邊那朵,“它和桂花一樣,都是黃色。”
言暄依舊看着她。
景妤還以為她在疑惑為什麼突然說到桂花,于是又指了指她的手,“你手機的壁紙,不是一顆桂花樹嗎。”
言暄還是看着她。
很久之後才:“嗯。”
太陽挂在靠近景妤的那邊,言暄微微偏頭看時,她的發絲都是金色的。
和向日葵一樣。
也和桂花一樣。
透着溫暖的氣息,一路蕩漾進心裡。
兩人順着來時的方向已經走出一段距離,誰都沒有提打車的事。
景妤:“我們要不要……去逛一下?”她說,“我知道附近有一個商場,不遠的。”她又補充,“當作飯後散散心,消消食。”
言暄沒忍住嘴角上揚,“這是你追我的方式嗎?”
景妤也唇角上揚,“你明明都知道的,偏偏要問出來。”
言暄:“我也不是什麼都知道呢。”
景妤抿嘴笑,偏頭看她。
言暄順着她的手臂往下,勾住袋子的上端将塑料袋勾到自己手心。
言暄:“不可以嗎?”
指尖輕輕觸碰過,如水珠滴落。卻像滴在一片水面上,顫動的水波漣漪久久不肯停下。
景妤的手癢癢的,景妤的心也癢癢的。
她沒出息地被這一下勾走了魂,望向她的眼神都飄了起來,“可以呀。”
言暄笑得燦爛,揚起的唇角遲遲落不下。
“你剛才的那些話,應該不算表白吧?”
“嗯?”景妤的嗓音也輕飄飄的,“當然不算啦,我會努力追你的。”
言暄的眉尖似乎挑動一下,“嗯?怎麼個追法?”
尾音纏纏繞繞,圈住了誰的心。
當然是,景妤的呀。
景妤勉強穩住陣腳,“現在就告訴你,豈不是沒有新意。”
言暄又挑眉,“嗯,也是。”
不過。
言暄:“那你是早就想好要怎麼追我了嗎。”
景妤欲言又止。
景妤深吸一口氣,選擇不說話。
言暄将右手的塑料袋轉移到左手,窸窸窣窣的聲音。
提醒誰呢。
景妤狀若無意地,手背輕觸。
一邊心神蕩漾,一邊随口說道:“那要是我說,剛才的就算是表白呢?”
“嗯……”言暄好似在思考。
左手的塑料袋又轉移到右手。
言暄毫不留情地說:“那我就拒絕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