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遲青也被吓一大跳,見她臉色蒼白,很痛苦的樣子,提着她的身體出來了,神色慌張後怕:“很疼嗎?”
“你說呢?”
“急什麼,又沒說不讓你睡。”大掌落在白嫩的臀肉上狠狠地拍了下,夏梅茵委屈巴巴地将腦袋擱在他脖頸上,嬌俏可人。
搞得路遲青又氣又心疼。
疼勁過去,夏梅茵正色道:“答應讓我睡,就别動。”
路遲青深深看着她,這頭荒唐的小貓有着蠱毒似的妩媚,他非常卑微問道:“睡了我之後你還愛我嗎?”
夏梅茵沒料到他會問這個,意外看他,他又較勁問了遍:“還愛嗎?”
“愛愛愛。”她毫不猶豫說,“肯定更愛你。”
聽到這句話,他放心了,懶得追問真假,散了氣兒,往後背落枕頭一靠,眼眸微閉,語氣懶散:“讓你睡,女朋友。”
櫻桃雨下,夏梅茵把他魂兒拆了。
路遲青仰着後腦勺,修長有力的手指抓着床單,骨節發白,額角在沁汗,他想到江南的杏花與春雨,想到秦淮河裡的烏篷船。她的悶哼也支離破碎,動人心弦,像極了白蓮花瓣上滾動的露水,又似潺潺小溪中倒映出的明月。
……
不知過了多久,路遲青抱着她去洗澡,出來的時候已經淩晨三點鐘,關燈前一秒,夏梅茵捕捉到他肌肉線條結實的脊背上落下了數十道明顯的抓痕。
她難以為情地撇開目光,早知道來之前把指甲剪短些。
路遲青越過床頭把燈關了,拉上窗簾,替她掖好被角,柔聲問:“困不困?”
“不困。”夏梅茵頓了片刻,語氣試探,“你是不是沒爽到?”
他挑眉,混着灼熱的氣息笑了笑:“你在想什麼啊?”
“爽沒爽到?”
“爽到的。”
“那就是沒有徹底爽到。”
路遲青心暗歎口氣,她沒說錯,大家都是第一次,手法生疏,她又動作緩慢得要死,動一下停一下,這樣斷斷續續的,弄得他确實不盡情。
但他不能打擊她,隻得昧着良心說:“真爽了,沒騙你。”
夏梅茵顯然不信,非常暧昧地說:“這次你來。”
路遲青渾身陡地一僵,呼吸有些不穩。
她含情脈脈地看着他,被淚水浸潤過的眼眸水潤豐澤,很勾人,他心中一軟,嘴角溢出一聲低啞的呼喚:“梅茵……”
伴随着這兩字的落下,夏梅茵雙手扣着他的頭,微挺起身子。
路遲青乖乖合上眼,一滴晶瑩剔透的淚從眼角滑落,語氣輕顫:“梅茵,我永遠忠誠于你。”
夏梅茵緩緩一愣,沒想到他會在這種時候說,她以為他會說我愛你或者你好棒之類,而他沒說,隻說了句我永遠忠誠于你。
這話比我愛你還要沉重。
聽完這話,夏梅茵在他身下露出天真無邪的笑容,一臉欣喜,點頭嗯了聲。
後來,記不清第幾次了,來來回回弄了很多次,夏梅茵實在困得不行,閉着眼迷迷糊糊睡着幾次,又被吵醒。
她擡手,摸到他臉上全是汗,手又放了下去,眼角眉梢變得沒了力氣,軟軟地耷拉着,眼神發飄。
窗簾緊閉着,屋裡暗得沒有一絲光亮,隻有在沙漠戈壁,陽光才是不要錢的。
路遲青不厭其煩地重複問她:“嗯?還要嗎?說。”
夏梅茵哪還說的出話,他一直在她身上上下而求索,最後困到脾氣上來,想都沒想一巴掌往他臉上招呼去,空氣瞬間凝固住。
身下動作也停住。
夏梅茵一瞬清醒過來,以為他生氣發火,打算說幾句話哄哄人,還沒動嘴皮,就聽路遲青淡淡開口:“這麼黑的屋裡,你是怎麼精準找到我的臉的?”
夏梅茵:“……”
路遲青一臉憋笑:“謀殺親夫啊你?”話說到一半又想笑,隻能更賣力地懲罰她。
那晚,夏梅茵實在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