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揚起唇,露出個笑來:“畢竟第一次,可能感受不太好,但我會進步的,會讓你更爽。”
“路遲青,我已經很爽了。”夏梅茵捧住他的臉,如撈住一輪澄澈的明月。
“是哥哥技術好。”他眉梢舒展。
“明明是我會搖。”夏梅茵和他争高低。
兩人又低低笑了出來,熱烈的氣息撲打彼此臉上,互望的時候很容易猜到對方心思,路遲青知道她又想接吻了,湊過來嘴對着嘴悄無聲息貼上來。
時間變得緩慢。
依依不舍放開她,路遲青一手搭她腰側,另一手摸她嘴唇,沙啞着聲音:“這裡用粵語怎麼說?”
夏梅茵咬上他指尖,用粵語說:“柔唇。”
路遲青又摸她鎖骨,像個好奇寶寶:“這裡呢?”
夏梅茵渾身顫栗一下,聲音染上某種壓抑的情緒:“鎖骨。”
手往下伸去,落在某處,路遲青擡眉:“這兒呢?”
兩人對視。
夏梅茵在他耳邊悄聲說了句,語氣輕佻頑劣,隻有兩人能聽見。
聽清楚她說的什麼,路遲青稍愣,轉而淺淺笑了,露出兩排整齊的牙齒:“這個發音好奇怪啊。”
“留着床上說。”夏梅茵鬧夠了,語氣撒上嬌兒,“遲青哥哥,我餓了。”
“起來洗漱,我已經做好飯了。”路遲青掀開她身上的被子,透明的太陽光底下,女孩纖纖細腰和長而白的腿在眼底暴露無遺,很炸眼。
路遲青渾身定住,眼睛也釘住,血液猛地翻湧,喉嚨幹燥到異樣滾動着,他操一聲,低歎:“梅茵,你身材絕了。”
……
從衛生間出來,夏梅茵穿着他的長襯衫,遮不住整條腿,她踩着拖鞋沖進廚房,咋咋呼呼得像隻憤怒的小羊兒:“路遲青,你把我雙眼皮親沒了!”
路遲青端着碗出來,依舊混不吝的姿态,懶懶出聲:“咋,我的舌頭還能當手術刀?”
“反正就是你親沒的。”夏梅茵像個無賴勇者。
“行行行,我親沒的,過來。”路遲青朝她招手。
夏梅茵臉蛋繃着,火氣挺大,氣鼓鼓走過去坐他腿上。
“乖,别生氣,哥哥給你親回來。”路遲青親了親她的眼睛。
“親不回來怎麼辦?”夏梅茵閉上眼眸,細白的手臂攀住他的脖頸,搭在後頸處,感受到他伸出濕漉漉的舌頭讨好似的舔了舔自己的眼皮。
路遲青唇皮貼着她,燙熱燙熱的:“那就一直親,不分晝夜,宵衣旰食。”
“你像個變态。”夏梅茵不禁無語地飛了個白眼,指着他說。
“我是變态,隻對你耍流氓好吧,你這個是熬夜導緻的,休息好了,雙眼皮自然會回來的。”路遲青抓住她手,哄道。
“回不來我就殺了你。”
“行,死在你手裡也不無辜。”路遲青在她面前簡直毫無底線,其實夏梅茵朝他發脾氣他還挺欣慰的,她極少對别人撒邪火,這讓路遲青覺得自己在她心裡是特别的。
他很喜歡夏梅茵這種一半海水一半火焰的性子,有個性,又不覺得傷人,反倒如果是那種千依百順,予取予求得沒脾氣似的,那就不是她了,可她傷人又有什麼關系呢,她渾身是刺他也會選擇抱緊玫瑰。
路遲青啊路遲青,你談了個什麼地球珍稀動物啊這是,得藏好,不能便宜别人。
夏梅茵被哄得嬌嗔滿面,眸裡露出溫柔,消停了,目光落在餐桌上的四菜一湯,有紅燒鲫魚,蝦仁炒蘑菇,雞煲蟹,一盤青菜,色澤上等,賣家圖似的,又露出狐疑的眼神:“路遲青,這些不會是預制菜吧?”
“瞧不起你哥哥?”路遲青把她放下來,起身說,“等着。”
夏梅茵臉上疑問更大了。
回來的時候,他拿着一個小紅本,夏梅茵眼睛瞪得老大,心說不是吧,才什麼跟什麼就房産證股權轉讓給她?談個戀愛不必犧牲到淨身出戶的地步吧?
剛要說些什麼拒絕,結果還沒出聲,路遲青老神在在把本子攤給她看,隻見紅底黑字印着:廚師證。
路遲青彎着眼睛說:“梅茵,你喜歡會做飯的男人,我把證考了。”
夏梅茵:“……”
物理大佬考廚師證?呸,集團總裁考廚師證?
好神經的做法。
有那麼一瞬間,夏梅茵覺得他太矯情,她都忍不住要反矯情了。
可他又一副等着求誇的模樣,幼稚又單純,夏梅茵要是繼續保持秋風掃落葉般的無情,他的小心髒不得難受死。
所以,她厚着臉皮說:“雖然我沒證,但我燒得一壺好開水,以後燒給你喝。”
這回輪到路遲青無語了。
夏梅茵一臉認真看着他,把這個玩笑開的珍珠都沒這麼真,默然看了她片刻,路遲青别過頭輕輕笑了。
他聲音低低地,磁性很強:“嗯,以後隻喝你燒的開水,渴死都不喝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