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哪裡來的遠房親戚嗎?”
高山雀沒理月島,繼續說:“第二次是阿侑的生日,當然也是阿治的生日,去他們家住一晚的時候順便把禮物也給了阿治。”
“……為什麼前輩你會住在他們家?”
“額,種種原因?”
“你不覺得很多地方都很怪嗎?”
高山雀沉默了一瞬,然後堅定地搖搖頭:“這不重要。”
“好吧,那請問是什麼禮物?”
“不要那麼陰陽怪氣。我送的是自己設計的餐具,簡單來說上面刻了小動物。”
“真是用心的禮物呢。”
“都說了不要嘲諷我。第三件事情發生在去年12月,JOC的時候我去看阿侑比賽,然後也碰見了阿治。然後我把送給阿侑的花扯了幾朵送給了阿治。”高山雀随即補充了幾句,“玫瑰花。”
月島和高山雀面面相觑,他看見高山雀此刻的表情堪稱茫然無辜。月島一字一頓,緩慢地說:
“雀前輩,你就是個傻子吧。”
高山雀哀嚎一聲,然後捂着臉倒在床上。而月島已經不想在繼續了,他隻想回家,他甚至都不想在征求高山雀的同意,就已經站起身準備往門外走,但是最後高山雀的一句提問絆住他的腳步。
“是我讓他産生了誤會嗎?”
“因為這些沒有邊界感的行為……”
月島回頭看着高山雀,她此刻臉上挂着月島從未見過的表情,傷感和某種挫敗與愧疚混合在一起,像是在吞咽什麼難言的低落情緒,隻是語氣卻平靜且寡淡。
月島沒有第一時間回答這個問題,因為一些記憶也不可控地湧入他的大腦。月島倒是并不想用沒有邊界感來形容高山雀,事實上她還挺有邊界感的,雖然她對你很好,但是卻并不打算觸及你的内心,平時的高山雀就是如此。月島想起很多,包括兩個人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高山雀說月色真美這句話和你的名字真相配。
但是,月島明白,自己的怨氣也隻不過是遷怒而已,是上不得台面的東西。
“放心吧前輩,我想對方不會誤會的。”
“真的嗎?”
“真的。”
因為這樣行為不會讓對方誤會雀前輩喜歡他,而是可能會喜歡上雀前輩啊,月島這樣想。不過雀前輩自己倒是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真正被前輩喜歡上是什麼樣子?月島望向那個滿是照片的毛氈闆。
“總之,我覺得應該是我的錯覺。我再次道歉,雀前輩你還是别糾結這件事了。”
“嗯。”
高山雀應答着,她下床,走到書桌旁,拿起那個裝着飯團的便當盒。
“你知道我平時會如何處理喜歡我但是我不喜歡的人送的東西嗎?”
高山雀扯起嘴角,露出個諷刺的苦笑。
“我會直接扔進垃圾桶裡。”
那這份飯團高山雀究竟會不會吃,月島沒有思考這個問題,他告别對方之後終于出發回家。隻是在路過高山雀家的院子,他又看見那個還沒被收回去的修理箱,就擺在車庫的門口。
然後月島突然想起來什麼。
那個時候,宮治透過鐵欄杆瞄見這個修理箱,甚至還擺在摩托車的旁邊。月島發現了這點,并且他當時還以為眼前的這個男生是高山雀的男朋友,所以沒有太經過大腦就說了一點稍顯隐私的事情。
“雀前輩平時都是自己修摩托,但是沒有專門的工作服所以經常弄髒衣服。所以要是夏天的時候會穿背心和工裝褲,然後直接坐在地上……有一次我路過的時候還朝我豎中指,真惡劣。”
月島沒有說自己被豎中指的原因是他率先嘲笑高山雀。
然後他看見眼前的男生對着那個修理箱笑了一下。
“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