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世?你們那邊情況怎麼樣?”
白世走到了王座之旁,淡淡看向了被他踩在腳底動彈不得的三人後笑着說,“嗯,一切順利,我已經快到中心樞紐了,不過——”
“不過什麼?”
白世垂眸,“不過我感覺亞當好像要輸了呢,阿餘,你呢?”
祝餘一聽,這還得了,想過亞當可能是個廢物,但他也沒想到亞當居然這麼不抗揍,不行,他得過去!
“我這邊一切順利!而且我還把對面那個懶男的一次複活騙了出來,但是對面應該也反應過來,想去包抄你們,等等我馬上到!”
“嗯,我等你。”
祝餘快馬加鞭地往戰場的另一側前進,懶男這邊本來想去剛剛交手的地方找祝餘的,但經久不用的大腦這個時候突然能打彎了,他突然想到他去救隊友不也一樣能蹲到祝餘嗎?
現在,他總算是有些明白為什麼隊裡那兩個人一直念叨着祝餘了,這個人真的,很耀眼,哪怕如此弱小、脆弱不堪。
白世微笑着轉過身,結果發現來人不是祝餘後那張臉立刻耷拉下來了。
“怎麼來的人是你?”
懶男的目光掃過似乎被釘在地上的三個人,有唐恩艾星宇他可以理解,怎麼亞當是那群人同隊的也在地上釘着?
是力量的後遺症嗎?
“沒想到你們隊的能力者居然是你。”
白世聽到這話反而笑了,說來也很神奇,五官的分布沒有任何變化,美也還是美的,但和原來那種楚楚可憐引起他人保護欲無害的美不同,雖然是在笑,可卻顯得相當的邪惡。
具體形容的話,就像潘多拉的魔盒,危險而美麗,你明知道不應該去看不應該給予關注,但就是整個人忍不住去看然後沉浸其中,迷失自我。
懶男認真了起來。
不同于剛剛和祝餘那如同熱身一般的打鬥,這次的懶男渾身肌肉都緊繃了起來,随後他撩開衣襟,拔出了藏于腰後的刀。
其實比起槍械那種熱武器,懶男更喜歡冷兵器的手感,下一秒他就以極緻的速度縱橫劃出一個十字。
海水或許讓他的速度有些下降,但這一刀無論怎麼看都已經到了巅峰造極的地步,白世這邊開木倉予以反擊,可子彈與刀鋒在中途交擊,飛濺出無數火花。
白世看見懶男那張一直以來都擡不起勁的臉此刻卻格外精神地在面前一閃而逝,嗜血的眼神濃稠如血。
“去死。”
隻是瞬息之差,剛才如果不是子彈略微阻擋住了懶男的攻擊,估計白世已經被迎面斬成兩半了。
真煩人。
白世迫切地想使用自己的能力,畢竟那充滿殺意的刀鋒告訴他:此刻是殊死搏鬥。
懶男在聽到白世話語的一瞬間流暢的動作有了些許停頓,“原來如此……你的力量是話語嗎?”
懶男一觸即退,下一秒就毫不留情地用那把刀切向了自己的耳朵!
“隻要聽不見,你應該就沒用了吧?”
什麼?!
白世瞪大了眼睛,就像懶男所說他的力量有部分局限性,可誰能想到能有人這麼幹脆利落地對自己動手就為了聽不見?
這個時候的懶男更像一把兵器了,冷酷、不近人情。
可惡!
白世還來不及說什麼,下一秒那把刀如約而至,祝餘趕到的時候,隻能看見白世那張蒼白的臉,還有煙霧一樣騰起的血紅色。
不是吧,阿sir?這怎麼玩?
祝餘全身的血都涼了,明明,明明距離激活中心樞紐的王座隻差一步!
他看見了那把刺穿白世心口的刀,還有一臉冷漠無情的懶男。
這次白世馬上就要死了,他的手還抓着中心樞紐的王座邊緣,眼睛已經阖上,蒼白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全部的血在水中散逸如煙。
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
他不能輸在這裡!
祝餘暴躁地沖過去,白世……白世他不能死!!!
他心底深不見底的黑暗中,某種熟悉而瘋狂的感覺如同潮水一般湧了上來,電光石火般的畫面在他眼前閃動,那些仿佛墨線勾勒的、淩亂的線條如蛇一樣扭擺,然後,他撿起了腳下艾星宇掉落的兵器。
那是一把有些暗淡但還閃爍着光芒的激光劍,然後,他沖向了還在不斷流着血的懶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