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辭每天欺負一下男二,再逗弄一下可愛的白團子,沒事就找小表弟說說話,日子過得好不快活。
人長得也嬌俏,身後總是跟着沉默寡言的俊美野性的少年,不失為京城裡一道佳景。
隻是平淡的日子過得久了,倒是有些無聊。
西辭對着銅鏡左照照右照照,嗯還是一如既往的帥氣,完美~
現在他是徹底的長開了,臉與他原來的相比相差不大,許是嬌生慣養的緣故,白嫩滑膩的像藕似的水靈靈的,秀氣的不行,看着想讓人親一口。
西辭頗為自戀的對鏡自憐,“這古代空氣就是好哇,感覺臉上都沒有毛孔,水當當的年輕了好幾歲……”
白團子無語=_=:宿主大人,你這具身體本來就正值芳華呢。
西辭有些傷感,“别哄我了,在這裡待了這麼些年,再加上我本來的年紀,人家哪有那麼年輕呢。”
白團子貼着他:可是宿主大人在白團子這裡永遠都是長不大的小孩子啊。
西辭一腳踢開它:好膩歪,起開,我才不是小孩子呢。
白團子:嘿嘿。
西辭摸了摸下巴:話說今天就是進宮面聖的日子,我還沒看過真正的皇帝長什麼樣呢。
孟家如今那麼得寵,是因為太後姓孟,是孟家的女兒,孟西辭的姑奶奶。而孟家如此受寵而不被皇帝所忌憚,這得多虧了西辭的不學無術。
他要是真的學進去了,孟家可就慘喽。
所以孟西辭這輩子隻要心安理得做個不學無術的纨绔子弟,一切就阿彌陀佛了。
他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紅紅綠綠的,看上去就很輕浮,隻是臉長得實在是好看,白皙乖巧,像個小芙蓉一樣嫩生生的,硬生生穿出了别具一格的風流,看上去喜慶的很,一看就招長輩喜歡。
西辭很滿意,對着阿奴,“好看嗎?”
白團子很是興奮:好看好看,宿主大人貌美如花好看的很!
西辭沒理它,眼睛亮晶晶看着阿奴。
自從他發現阿奴聲音很好聽後,就總是故意逗弄着他讓他多說幾句,可偏偏阿奴跟他作對似的,不說,漂亮的眸子看着他,看他鬧。
西辭扁扁嘴,以為人家又不理自己。
阿奴悶悶的,越來越不好玩了。
結果聽到一聲,“好看。”
西辭看過去,阿奴看着他,琥珀色的眸子一眨不眨的,就這樣看着他。
“很好看。”
西辭努起嘴,“算你有眼光。”然後對着鏡子又臭美了一番。
沒有看見,阿奴看着他,臉上揚起極淡的笑,澄淨明媚,沒有一絲陰霾。
等到上馬車要走時,他的小表弟滿臉哀怨的站在門前看着他,蒼白的小臉被冷風吹的更白了一些。
看上去輕飄飄的感覺要被風刮走似的。
西辭心中起了憐惜,上前去為他理好脖子上厚厚的圍巾。
劉玉岚脆生生的小臉藏在厚厚的帽子下面,桃花眼帶着水霧,小聲喊了一句“表哥。”
西辭應了一聲,打理好後摸了摸他的頭,“乖,晚上給你帶好吃的回來。”
“嗯。”劉玉岚乖巧的點了點頭。
這麼些年他身子一直不好,總是生病卧床,他也厭惡這樣沒用的自己,聽到底下那些仆人說他是藥罐子,他隻會恨不得扯爛那些賤-奴的嘴,再撕爛自己。
如此沒用的自己。
隻有表哥,隻有表哥不會嫌棄他,會安安靜靜陪着他,說些好玩的話逗他,看他羞惱就會露出好看的、開朗的笑,多好。
他自己都忍受不了的經年熬出的中草藥那沾染上的不變的苦澀氣味,表哥卻會溫溫柔柔抱住他,說他很好聞,是不是天上的仙子變得。
他羞紅了臉,連那難以忍受的苦澀,都品出了幾分甜意,不再抗拒。
他低着頭抱住了西辭,臉埋在了西辭的懷裡,許久。
悶悶一句,“表哥早點回來。”
西辭失笑,摸摸他柔順的頭發,捏捏他泛紅的小臉,“多大了,還跟個小孩子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