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身,撣撣身上不存在的灰,看着西辭。
西辭也毫不畏懼的看着他。
許久,男人吐出來一句:“再見。”
然後西辭再也沒有受到楚白煩人的騷擾了,感覺整個世界都安靜了些。
他現在是個準爸爸,有了6個小崽子。
小寶寶都太小了,都還是小狐狸幼崽的模樣,連化人形都不可以。蓮夜說得等崽崽化人形後才能看出性别。
四隻黑色的兩隻奶牛色的,奶牛色的要更調皮些。原諒他實在分不清哪個是哪個,所以統一喊寶寶。
他可真是個小機靈鬼。
小狐狸寶寶的毛摸的軟乎乎的,讓他愛不釋手,每天都要跟小寶寶一起玩。
白團子也是成功晉升成了職業帶娃人,帶娃帶的忙的不可開交的時候西辭跟蓮夜在一邊歲月靜好。
蓮夜思想還是傳統獸人,秉持着優勝劣汰的大自然思想,狐狸小崽子哪怕是他生的他也不會過度關注當個溫室寶寶一樣時刻盯着養着,但西辭擔心寶寶出意外啥的所以讓白團子時時刻刻待命。
小狐狸崽子分不清這個漂浮着的星光球球是玩具還是什麼其他東西,當皮球一樣撲來撲去咬來咬去。到最後白團子都不敢現原形,隻敢暗處發揮着攝像頭的作用好好盯着小崽子。
有時候竹斯羽會突然跑出來刷刷存在感,生怕西辭把他忘了。
有一回西辭發現竹斯羽好像臉頰圓潤了許多,以前一直蒼白的臉色如今也帶着幾分紅潤:“怎麼感覺你胖了好多,是不是背着我偷偷摸摸吃着好吃的?”
竹斯羽一邊欣喜西辭肯定是在乎他的不然不會發現他長胖了,一邊支支吾吾目光閃爍:“是、是嗎……”
西辭不懂,蓮夜可太懂了。他原本就是過來人,哪裡看不出這條賤蛇是懷孕了。
于是背着西辭找上了門,看着那條臭蛇安逸的在冰涼大石頭上曬太陽,有些臉色不好的嘲諷道:“既然懷孕了就一天到晚想着别人家的雄主,好好跟自己情夫過好日子得了。”
這口髒水噴的竹斯羽氣的想動手,他啥時候有了西辭以外的男人啦?于是他露出人形一臉得意的攀附在大石頭上:“你還在自欺欺人嗎?我肚子裡的孩子就是他的,他不僅是你的雄主也是我的雄主,也是我此生唯一的男人,我孩子的親爹。”
他還故意摸了摸肚子,眯着眼睛想要氣死這隻狐狸精。
“我怎麼不知道雄主納了一個側室?幾個野種也想冒認是他的孩子,竹斯羽,你們蛇族都這麼不要臉嗎?”
給竹斯羽氣的直指着蓮夜結巴:“你你你!”
蓮夜微微一笑,眼色涼涼:“好好養胎,小心動了胎氣。雄主那麼心善,想給孤兒寡父一個家那也無可厚非,我今天來也是把把眼關,免得雄主被什麼不三不四的人給騙了。”
竹斯羽指着自己氣的嘴都歪了:“我?不三不四的人?!死狐狸,你正房威耍上瘾了是吧嘴那麼毒,那麼善妒,就應該讓雄主把你休了,免得被你這隻老謀深算天天在雄主面前裝純的死狐狸吃死。”
兩人有來有回的罵來罵去,搞得附近小樹林的居民都過來看戲看打小三的戲碼。
如此這罵架才作罷。
……
等到西辭收到了一枚蛋以為是吃的差點給煎了,竹斯羽急匆匆的攔下來并用一種含羞帶怯的表情看着西辭。
西辭疑惑臉:不是吃的那是啥?
他瞅着手中平平無奇的蛋看了半天,看不出一點花來。再看看竹斯羽紅着臉看着自己,可怕的念頭湧上腦海。
他小心翼翼問了一句:“你……下的?”
竹斯羽臉色更紅了,咬着唇點點頭。
西辭咽咽口水:“我……我的?”
竹斯羽不高興了,滿臉委屈的輕輕拍了西辭一下:“你這不廢話嘛,不是你的種還能是誰的,難道還能從石頭縫裡蹦出來嘛?”
“可……可我是狐狸你是蛇,這突然冒出來一個蛋我也不适應啊。”哺乳動物跟爬行動物的結合生出來一個蛋,怎麼都不合常理啊他又不是鴨嘴獸。
竹斯羽捂嘴淺笑:“你個小笨蛋,我們獸族寶寶的種族都是跟着他母父跑的。”還是他雄主太年輕太幹淨了,沒有經曆過很多獸雌,不然孩子都得集齊所有獸族族群了。
西辭覺得好神奇,眼睛睜的大大的看着手中的蛇蛋:“所以我馬上要有蛇寶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