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得到了藥研給你倒的一大杯水,像是要證明自己的話一樣“噸噸噸”地喝了下去,然後才開始正式講那些過去的事。
“桂和我,應該是可以被形容為家人的存在吧。”
此話一出,兩位刀劍都猛地往躺倒在地的男人臉上看去,又再将視線折回來,雖然有一定的猜測,但這猜測真的被證實,又是另一回事了。
“那桂先生,是主人的哥哥嗎?”
加州清光這麼問道。
“不,不是你們想的那種有血緣關系的家人。”
你搖了搖頭,難得沒有繼續順着他們的猜想然後再逗他們玩:“不過小時候我們确實在一起生活過挺長時間,在外人看來也像是家人一樣。”
你擡起頭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和頭發,說:“我和他的發色和瞳色幾乎一樣,所以不認識的人看起來就像是真的有血緣關系的親人。”
“不過我們的關系基本就是他把我當妹妹我把他當兒子,”你的視線落到閉着眼不說話就美如畫的男人身上,又輕輕地摸了摸他散在地上的長發,有些感傷,“那個時候的桂,可是我最大的樂子……不對,最親近的人。天然呆還會吐槽,又會照顧人,我還挺喜歡他的。”
“到底經曆了什麼他變成這個亂丢炸彈的炸彈狂魔,當時的狂亂貴公子是誇他長得帥還強,現在狂亂的隻有他的頭發和表情啊。”
你當然不是沒有感慨,畢竟那麼多年過去,見到熟悉的人總是會有奇怪的情緒——
可惡啊為什麼這個家夥和過去沒有一點區别,在這十年裡是吃了什麼駐顔丹嗎還是攝入了幾大箱的膠原蛋白啊!
他知道你為了保持光滑透亮的肌膚和本丸裡的大家讨論的多久嗎!女性到了二十五歲之後就不得不擔心皮膚問題了啊混蛋!
你戳了戳桂那就算經曆了十年光陰和無數硝煙血氣還是俊美得一如既往的臉蛋,心中暗自嫉妒到變形。
“藥研,桂先生的臉都快要被戳到冒煙了……”
“……果然還是去制止一下吧。”
正當藥研站起身來,準備去制止自家大将的幼稚行為之時,臉被戳的快要冒煙都還沒醒過來的男人卻突然嘴唇微動,好像在說些什麼。
你自然也注意到了,便放下手,想聽聽他到底在嘀咕些什麼。
桂小太郎在夢中似乎也并不安穩,眉間皺着,口中道着歉:“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大概是在對某些戰士們道歉吧……桂從以前就是責任心很重的人……
你這樣想着,也難得做了些溫情的動作,把手放到他頭上一下一下撫着,就像在本丸裡哄短刀們入睡一樣。
“對不起啊,‘公主’,都是因為我沒能攔住小貓把你當成窩,最後才會讓你沾上貓屎貓尿還被撕成一條一條……”
聽到這,你一把子抓住了桂那柔順的長發,因為之前撫摸的動作,這反而相當便利。
你單手把男人提了起來,再狠狠甩到了屋子自帶的院子裡,看着他砸在圍牆上,形成一個大坑。
再怎麼能睡的人這樣也會被弄醒了,所以桂小太郎睜眼時看到的便是粉塵紛飛中一個人影舉着刀緩緩走來。
“小太郎先生,雖然我當時就覺得有點不對了,但考慮到這衣服确實該扔了就沒有多問。”你舉着刀做出了起手式,朝着還在咳嗽的男人直接沖了過去,“我最讨厭的就是貓你還讓我的衣服沾上那種東西——我現在就送你去給我的‘公主’陪葬!”
炸彈已經用完了,桂小太郎也隻能用身側的刀劍拿來阻擋緩沖。
而這時,他也通過話語和熟悉的劍術路徑認出了面前的人:“哦!優輝,你沒事嗎!”
“對啊!不僅活蹦亂跳的,還聽到了應該消失在時間裡的秘密啊!”
你惡狠狠地回道。
對面的桂小太郎看了你現在的裝扮一眼,震驚出聲:“優輝!你這十年是去混□□了嗎!你看看現在穿的是什麼樣子!爸爸不記得有把你教成現在的樣子!”
你抽空低頭看了眼身上掉了一半,露出肩膀和内搭黑色抹胸的和服,又發現因為和服走了型,大腿也暴露在空氣中,手上的力氣加重:“誰是你的女兒啊!十年過去了你的黑洞終于長滿了整個腦子嗎小太郎先生!”
“嗯?為什麼在生氣?你難道不是為了偉大的攘夷事業來助哥哥一份力的嗎?”桂一邊躲避攻擊,一邊從善入流地改了自稱,“來,我們兄弟二人合力,一定能推翻這個腐朽的幕府!”
“不是、那種、問題!”
說起這件事,你的火又上來了,動作也更加迅猛:“我的‘公主’,是因為你引進來的貓毀掉的吧!當時還說是為了讓我忘記過去這種冠冕堂皇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