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瑾如此在意我,那阿瑾娶了我不就好了?”楚芸熙燦爛一笑,目光灼熱的看着顧瑾。
看着她眼裡滿滿的情意,顧瑾輕聲歎了口氣,别說她隻是把楚芸熙當做依賴的朋友,就單單她女子的身份,就不允許了:“我,我不能……”
楚芸熙的語氣帶着失落: “為什麼?”
“我不能同你成為夫妻,不隻是我的處境危險,我怕你同我一起陷入困境,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我…我做不到你心目中的夫婿,給不了你想要的幸福生活,也不能同你生兒育女。”
楚芸熙有了一絲驚訝,她驚訝于雖然自己早就知道顧瑾是女子,可是沒有想到,有一天顧瑾會親口對她說出這些話來,她能這般對她将這些話,也是把自己當做最信任的人了。
見楚芸熙臉色驚訝,默不作聲,以為楚芸熙并不理解她話裡的意思,或許她還想歪了也有可能,畢竟自己在她眼裡一直以來都是男子,如今乍然說出自己不能給她幸福,和子嗣,是這個年代的人,當下第一反應,應該就是,這個男子,不行……
歎了口氣,解下了系在腰身上的腰帶,伸手又解開肩處的紐扣,外袍在沒了束縛下,瞬間松垮了下來。
楚芸熙呆愣的望着眼前的顧瑾,為了自證身份,掀開了自己的外袍,漏出了裡面隻穿着的一件裡衣,冰冷的手,牽着她的手,放在了胸前那一片柔軟的地方。
雖然隔着裡衣,可是楚芸熙還是能清楚的感受到,裡面被厚厚纏繞而束縛着的柔軟,裡面的溫度與觸感,正透過這件衣服,傳到自己的手掌間,忍不住,手指在上面輕輕摩挲了一下。
顧瑾身子一僵,這公主怎麼沒有預想般的震驚縮回手?她甚至還看着那地方入了迷?
“芸熙…現下,你知曉了嗎?”
楚芸熙看着顧瑾的手,覆在她的手上,而她的手正貼在離她心髒最近的地方,感受到顧瑾心跳的很快,她很緊張,也很擔心,這是顧瑾的秘密,是她最大的命脈,她卻這樣毫無顧忌的讓自己掌握在手中。
她一直不說話,顧瑾的身子也十分僵硬:“阿瑾,其實,我很早之前,就知道了。”
這下輪到顧瑾震驚了,她愣愣的看着楚芸熙,看着她将自己的外袍整理好,又從地上撿起腰帶,給她重新系上。
顧瑾歪頭皺眉,沒有想象的那種難以收拾的局面,讓她倒是有些不自在了:“你,你是從什麼時候知道的?”
她動作溫柔,将顧瑾的衣服整理好,柔情似水:“從你第一次受傷昏倒,我就知道了。”
第一次受傷昏倒,那應該是十歲那年,楚軒送給了自己一套文房四寶做生辰禮,卻被皇後誣陷說是自己偷盜了楚軒的東西,因而要對自己施以處罰,代她的父母管教她。
那時候她的女兒家的體态稍顯,雖然沒有很明顯,倒不至于裹胸,穿上衣服的時候,還與男子無異,可脫了衣服,自然會有些不一樣,比如該平的地方,還是會有稍稍隆起。
那時,她醒來的第一眼,見到的就是楚芸熙,原來那時候她就知道自己的身份了。
還一直為她保密了那麼久,那麼久……
“你既然都知道,那你為什麼還會……”
在顧瑾問出這一句的時候,楚芸熙的手上動作一頓,連着心也漏跳了一拍,看着顧瑾不解的眼神,果然,她還是會讨厭自己同為女兒身,還會喜歡上她這個女子嗎?
她不想聽到,顧瑾說讨厭她,不想聽到,她說這有違天理倫常的話,悲傷的臉上,努力擠出了一絲微笑:“我不是說了嗎?我們是…最好的,朋友,既然是朋友,自然是不想看到你受傷受辱。”
原來她做的這一切,都是把自己當做最好的朋友,所以她早知道了她的身份,還願意保護她,她和自己親近,或許也是因為從小沒有同性的玩伴吧?
所以愛跟在自己身邊,愛和自己呆在一起。
“謝謝你,芸熙。”
楚芸熙苦澀一笑,她知道這段感情顧瑾不會那麼快就能接受,她願意等,等到顧瑾真的能愛上她,能接受她,在這期間,作為朋友的自己,是能接觸到她最好的身份了。
自除夕夜後,楚政發現,原本顧瑾和楚芸熙,這兩個孩子之間鬧别扭的,如今又變回和從前一樣,時常會聽到有人在自己耳邊嚼舌根,說她們兩個如何如何舉止親密,如何如何孤男寡女獨處一處。
他都搖搖頭,他不屑管這些閑言碎語,其實自家女兒能和顧瑾成婚,他也是能同意的,他在等顧瑾自己來求娶楚芸熙,可是顧瑾這麼多年,遲遲都沒有來向自己開口,他就這樣一直這樣放任不管。
許是這次南燕太子來求娶的事情,給這兩個孩子敲上了一錘,到也是給自己提了醒,看着兩個孩子年歲已經到了适合成婚的地步,是該找個時間,和北華帝商量商量,更好的就是,要是能讓顧瑾呆在西楚,就更好了,反正他顧嚴,本身就不在意這孩子。
不然也不會那麼多年,都沒有提及,讓顧瑾回朝一事。
南宮燕這段時間,也經常要面見楚政,多次提及聯姻一事,都讓楚政尋了個别的由頭搪塞過去,他很苦惱,想要約楚芸熙單獨出去,不是楚軒做護妹使者拒絕,就是找楚芸熙,她一直都在顧瑾的質子殿,這個西楚皇宮裡也真是奇怪,竟然回放任自己的公主殿下,如此不顧他們西楚的臉面,去主動貼近一個不受寵的質子。
他對西楚這一系列不重視自己的行為,在心裡紮下一根刺,越是得不到的東西,他越要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