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四點,毛利明彩睜開雙眼,看了一眼身旁還在熟睡的小蘭,起身下床,她換好疊放在一旁的衣服,輕輕的打開了房門。迎着天空中的微光朝着海邊走去,目光輕松卻又堅定。
明彩看了看地形,挑了一處最适合看日出的地點。
嗯,這個地方不錯,就是也太高了一點吧,毛利明彩望向自己距離自己數丈高的海面,總覺得自己恐高症都要犯了,不過來都來了,她也不準備再換地方。
她一個人坐在海邊的峭壁上,長發随風微動,像是天上的仙子下凡,又像是來人間遊玩後随時回到森林裡的精靈一樣。
安室透追着明彩出來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他屏住了呼吸,生怕這輕微的響動會驚動那個坐的高高的女孩。
明彩像是聽到了什麼聲音,回頭看去,隻見金發男子的身影站在霞光和黑夜中,讓人分辨不清。
“你怎麼過來了。”她輕聲問。
“我聽見了你房門開關的聲音,有點擔心,就過來看看。”安室透回答。
“我關門的聲音?”
“我能聽出你的腳步聲。”像是知道她的疑惑一樣,安室透解釋道。
毛利明彩點了點頭,沒有細究,“不上來嗎?”
她看着小心翼翼坐在她身旁的男子,“你剛才在下面怎麼不出聲?”
“我。”安室透有些遲疑。
她看着他猶豫的面龐,有些了然,笑道“放心吧,我不會做傻事的,隻是想來看看日出罷了。”
“我知道。”我知道你從來不是這麼脆弱的女子,也不是需要依附于我的女孩,隻是你身處危險的時候,還是會擔心,敏感,不安。安室透有些沉默。
“看樣子今天是看不到日出了。”毛利明彩看着天邊堆積的層雲和已經微微亮起的天空。“我們先回吧。”她起身說道。
“再等等吧。”安室透抓住了她的手,目光溫暖又堅定的注視着她“說不定一會就會出現了,日出。”
毛利明彩緩慢的坐了回去,輕輕的說了一句“好。”
他們誰都沒有先把手松開,就這麼看着清晨的太陽一點點的穿過雲層,露出鮮紅的面龐,帶着初夏時涼爽的微風,如此惑人。
“你最近怎麼樣。”明彩最先開口,挑了一個不容易出錯的話題,他們已經有五年未見,就算曾經是最親密的關系,但現在的他們誰也不敢說對彼此的了解是最深的。
這并不是簡單的分别,而是一方隐姓埋名,删掉他們的所有過往,像是某人從未出現過一樣的離開。
想到此處,毛利明彩松開了自己的手。
“可以說比之前有了很大的進展,而且以後大部分時間也都會在日本活動。”安室透并未阻攔明彩抽離的手,或者剛才的舉動已經是他放縱自己了。
“我前段時間在東京發現了一家很好吃的中餐廳,我記得你很喜歡中餐,要不我把餐廳地址發給你,下次用空的時候你約上幸子一起去?”
“和幸子去?不是和你去嗎?”
“可以嗎?”安室透睜大了眼睛,十分驚喜的望着明彩。
“不可以。”明彩撇了他一眼,一字一句的拒絕了他。
“咳。”安室透望了望天:“你覺得這次的兇手是誰?”
明彩優雅的翻了個白眼,這個人轉移話題的方式還是一如既往的爛呢。
“景光呢,也是和你一起在日本活動嗎?”
安室透沉默一會才說:“景光他暴露了,但他已經掩藏起來了,說起來還是多虧了赤井君他才可以假死脫身。”
“也就是說,你,景光和赤井,你們三人都在同一個組織裡做卧底嗎。”明彩出聲打斷,有些不可置信的詢問他,她從以前就覺得這個組織的含警量也太多了吧,都成卧底之家了,CIA、FBI、日本公安一個不少,但就算這樣黑衣組織依然如此□□的活躍在違法犯罪的第一線。
該說他們是不行呢,還是不行呢,還是不行呢。
“我。”安室透接收到了明彩的嫌棄,有些無話可說,“我們也不是沒有收獲的。”他想向明彩展現自己取得的成果,又覺得讓明彩知道太多不好。
“對對對,你們很棒了。”明彩不可置否的點點頭。
“明彩。”一眼就看穿明彩就是在敷衍回答的安室透有些無奈。他看向遠方,用過于小心翼翼的語氣問道:“你過的怎麼樣,明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