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快樂鴨
仿佛月球失去了地球的引力,一下子飛出了太陽系。一定是哪裡弄錯了…我怎麼可能會失去蘭。
脖頸傳來涼意,蘭垂目,剛才拍賣會的鑽石項鍊此刻正佩戴在自己脖間中央。七顆鑽石依次鑲嵌于白金項鍊之上,中間的一顆又大又奪目,鑽石之間還緊密排布着樹葉形狀的碎鑽,整條項鍊在頭頂筒燈的照射下發出璀璨的光芒。
……這是買給我的?郵輪的空調打得很足,但蘭臉頰發熱,因為剛才他粗糙的指腹掠過她裸.露的後頸,他低頭在她耳邊輕輕耳語:“很襯你,喜歡嗎?蘭。”
實在不好意思在竹馬面前與男友這麼親密,而且現在新一的狀态看起來很不好,從前自己不開竅,談了戀愛後蘭終于明白自己的竹馬長久以來對自己的心意了,眼下重逢,實在不忍心再刺激他。
輕微扭動身體,嘗試脫離他的懷抱,但身後之人像是清楚她的目的似的,手上的力量還故意加大了。
“呵,方才見你吃東西還撐着腰,以為你腰部不舒服,我摟着你能舒服些。”
啊啊!要不是新一還在這兒,真想把他打成豬頭,我腰酸,我腰酸也不看看是被誰害的,現在他倒成了大發善心的大好人。
“蘭前天,從始至終一直和這個人在一起嗎?”不愧是名偵探,工藤新一快速從感性的深淵中調整自己,大腦稍微清醒了一些,要趕緊揭穿這個家夥的真面目,讓蘭離開他!
“我……”話語停頓,“一直”這個詞無法說出口,前額的碎發遮住眼睛,前天起得太早了,所以晚上八點他把自己送回家,自己很快就洗漱入睡了。确切來說從晚上八點到第二天早上十一點,其實他們沒有在一起。
“中間有分開過,對不對!”他太了解蘭了,即使此刻蘭沉默不語,他也知道答案。
再次開口已然自信心爆棚:“前天晚上我回到日本,大概晚上11點快到家的時候看見這個男人開槍射殺了一個人,這兩天我一直在調查他,所以才沒有來找你,蘭。”
簡直太震驚了,美目圓睜,她相信新一作為偵探的推理能力,就像以前他指認犯人時的自信與準确,但是現在他指認的是她最愛的人啊。
少女的反應令他滿意,他太了解她了,她這麼善良的人,怎麼可能喜歡一個儈子手,隻要拆穿這個殺人犯的真面目,心上人會回到他身邊的。
嘴角上揚,很好,剛才他的聲音很大,周圍的一些賓客和侍者圍了過來,現在拆穿他的真面目,是最佳時機。
少年乘勝追擊:“蘭,你真的清楚你身後這個男人到底是誰嗎?我來告訴你,他的真實身份是……”
“日本第一黑.幫組織住吉會現任教父——希羅。”環着她的手終于松開,回廊裡傳出皮鞋叩擊木制地闆的回聲,他已然站在她身前,對面的視線被遮擋。
當藍色的桃花眼再度睜開時,瞳孔已布滿瘆人的毒瘴,他周身的氣質突變,氣壓驟降,同一時間走廊的溫度似乎也随之降低。
“啊,他就是傳說中的希羅。”一個賓客驚呼。
“真沒想到能見到真人啊,原來他這麼年輕!”另一個賓客。
“有誰能告訴我,現在這是什麼情況?情敵會面嗎?”
“喂,這個少年人看起來也很眼熟啊。”
“對對對,沒錯,我想起來了,他就是那個失蹤很久的名偵探工藤新一啊,以前老在電視上出現。”
“所以是名偵探和□□老大搶一個女人嗎?讓我來看看是個多麼有魅力的女人。”
“啊,她!”
“怎麼了?你認識這個女的?”
“她不就是毛利蘭嗎?《易》的女主角。”
“毛利蘭啊?她不是雜志模特出身,後來還參加過什麼博物館的比賽的嗎?”
“呀,沒錯,就是她!她真人好美啊,比電影裡還要好看!”
“喂喂,你們發現沒,她脖子上的那條項鍊……”
“噓,所以說她隻拍了一部電影就銷聲匿迹,原來是被有錢人看上包養了啊!”
“難怪保養得這麼好,一點變化都沒有。”
根本就不是這樣的,你們什麼都不知道就随便編排人,虧你們還是高層名流。語言是最鋒利的刀子,新時期最流行的“軟暴力”,殺人誅心。
數十雙眼睛齊刷刷“淩遲”着她,頭頂的筒燈成了話題“聚光燈”。女性本就不被社會友好對待,特别是作為引起“兩位頗有名氣男性”沖突的導火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