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烈的火藥味充斥整個房間,無形的壓迫席卷着每一寸空間,很拎得清狀況的船長帶着手下船員快速退出了房間。
“那麼毛利小姐,回見。”風見裕也擦幹了額頭的冷汗,問訊工作需要有警察在場,他也需要跟随船長去下一個房間問話。
“嗯,風見先生回見。”
新一的狀态看起來很不好,下眼睑還有淤青,或許昨天晚上他也沒睡好吧。但是眼下必須快刀斬亂麻,當斷不斷反受其亂,相信以新一的心智,是可以調整好自己走出來的。
“新一,你平安回來了,我很開心。”蘭露出了真心實意的笑容,還為他倒了杯水。
我回來了,可是你卻沒有等我。少年人心中苦澀,喉嚨發不出聲音。
“也不知道你在美國過得好不好,不過你的身體……”蘭仔細打量着他,他似乎長高了一點,肩膀也寬闊了一些,“現在應該是完全恢複了吧?”
工藤新一點頭。
“那真是太好了~”眉眼彎彎,“那你姐姐,也就是小哀呢?”
工藤新一搖頭:“她不想變回來,老媽還在做她的工作。”
“這樣逃避可不能解決問題~”輕佻的語調,與此同時蘇格蘭深邃的眼眸直逼年輕的偵探,“她就是用這種手段絆住黑麥那家夥的吧,黑麥重承諾,她隻要一直裝作受害者走不出來的模樣,赤井就不會放任她不管,這樣确實能為姐姐報仇,但是茱蒂女士何其無辜,又當如何自處?”
藍色的瞳孔地震,這個家夥,他怎麼會知道?!他到底是誰?……不對,他看起來有些眼熟,似乎以前就見過。
手臂依舊攬着蘭,蘇格蘭閉眸滔滔不絕:“當年因為有了她,波本失去女醫生,童年好友宮野明美小姐被迫卷入組織最終也難逃一死,但畢竟是宮野艾蓮娜的女兒,即使她才是毒藥研究的繼承者,罪魁禍首,零最終還是放了她一條生路呢。”
終于想起來了!工藤新一目光緊緊盯着沙發上悠閑的男人,小學六年級的時候和蘭、園子一起去夏日祭玩,當時發生了一起命案,在場有三位大人快速解決了案件,其中兩位分别是赤井和降谷先生,而第三個就是面前的這個男人了!這麼說來,他其實也是黑衣組織高級成員,連公安也束手無策,沒被抓獲的漏網之魚!
似是感應到了目光,合着的眼眸瞬間睜開,如同野獸撕碎獵物般看向工藤新一:“再來打攪我們,工藤新一,你覺得宮野志保是無期徒刑,還是死刑呢?另外,蘭,不是你叫的。”
空閑的手背被懷裡的人拍了拍,蘇格蘭反手牽住。
“新一君,我和希羅在一起很久了,我們一起經曆過很多事情,希羅絕不會随意踐踏旁人的生命,我不允許任何人侮辱他的人格。新一君和我都長大了,各自都會有一些自己的秘密,但也不會去否認過去的友情,那些都是真真切切存在的。”
“‘毛利蘭’的事情,賓客讨論的話題,你也一定覺得奇怪吧,園子肯定也想不通,她昨天也是第一次見到希羅,後來卻不問我……所以請你們稍微給我一點時間,我想好了就會把事情原原本本告訴你們的,畢竟你和園子都是我的青梅竹馬,是我一輩子的好朋友。”
“現在打起精神來吧,船上發生命案了,偵探先生大展身手的時候到了呢!”
房間内沒有多餘的人了。
“蘇格蘭,你剛才幹嘛吓唬他嘛?”
修長的手指擡起她的下巴,待她紫水晶般的眸子隻盛下他一人身影時,他森然開口:“你對别的男人笑。”
被噎住,不過蘇格蘭看起來很生氣,此時的他仿佛就像是一隻直直盯着屬于自己獵物的雄獅。
還是第一次從景光的臉上看到生氣的表情呢,一直以為自己的戀人是沒有脾氣的……有點怕怕的。
“蘇格蘭,你知道死者是誰嗎?風見先生居然介入調查,他可是公安啊,公安警察會管這種事情嗎?”
唇角微勾:“你倒是很聰明,不愧是我的女人。”
别張口閉口都是這種話啊,景光的濾鏡都要被你敗光了……“诶诶,你去哪裡?”
蘇格蘭放下手指,蘭的小腦袋重獲自由。他又不知從哪個口袋裡掏出黑色的露指手套戴在右手,黑色的手套将他的手襯得又長又白。
靈活修長的手指勾住她的發尾,舉起到鼻尖輕嗅:“去給我的女人找出答案。”
……徹底自閉了,有些無法直視滿口騷話的景光的臉。
“不行不行,我要跟着你,要麼你不許走。”伸出手臂攔在他面前,還沒忘記自己今天的“任務”——阻止蘇格蘭去做景光不想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