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那個安全屋呆了七天。
能讓人在醫院精心護理下住兩三個月的傷勢在琴酒并不專業的處理方式下已經恢複到了不會影響他大搖大擺離開哥譚的程度。
他這幾天也不算閑着,一直在想怎麼趁蝙蝠俠不注意從哥譚撤離,盡管這一周裡蝙蝠俠一直沒有找被放在這裡的自己,但處于别人的觀察下總是讓他心理上不适。
雇傭兵不喜歡被監管和約束,尤其當這個雇傭兵還是琴酒這種完全無法安心鹹魚的性子。
不出意料的,他看着遠方的火光——阿卡姆又雙叒叕炸了,蝙蝠俠忙着把那些高危人物抓起來送回那個不像正經精神病院也不像正經監獄的地方,沒時間管他這個暫時隻想着養傷的病号。
接下來的兩天會很混亂,同時很合适通過雇傭兵的路子偷渡離開。
琴酒點起一支煙,默默想着。
說起來,哥譚的基建能力是不是都點在重建阿卡姆精神病院上了?
他之前就沒見過炸得稀碎後,一天之内就能再一次拔地而起的美國建築,他一直以為這是大洋那頭某個紅色國家的專利。
看來就算對普通人來說,熟能生巧也是真實存在的啊——雖然這個熟能生巧的方向不是很對。
就在這時,另一個窗口隐約透過來的微光不正常地微微一暗,猛然響起的危險預警讓琴酒條件反射地往下一滾,用沙發和桌幾做掩體遮住要害。
落在地上的煙頭徒勞地亮了幾秒紅光,徹底熄滅了。
然後他就看見地上的影子映出兩個尖角。
“蝙蝠俠。”他無聲地念着那個代号,把弄到手的槍放回衣服裡。
---傷沒好全,對付普通人或者火力覆蓋不猛的槍戰他毫不畏懼,但是這種距離下面對蝙蝠俠……呵呵,他暫時不想讨頓揍,還是裝得無害一點吧。
真憋屈啊,他不甘心地磨了磨牙。
也許是看出了琴酒的戒備和不爽,從窗戶進來之後,蝙蝠俠停在那裡,沒有繼續靠近。
喉癌般的聲音響起,說話時似乎刻意放緩了一點語氣,似乎想讓兩個人之間的氣氛緩和一些:“我有一個委托。”
雖然琴酒覺得他這種想法挺可笑的,就以蝙蝠俠的壓迫感和這個聲音,怎麼可能緩和氣氛?不弄得越來越緊張就已經很不錯了。
“這聽着可不蝙蝠俠。”他沒從掩體後面出去,隻冷笑一聲,“親自來給雇傭兵下委托?說出去說不定能驚訝到小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