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哦，這幅被吓到的樣子可真有趣。”

布魯斯看着震驚到喪失表情管理的琴酒，露出惡作劇得逞般的笑容，得寸進尺地又往前靠了靠，幾乎要貼在琴酒身上。

可那張玫瑰花般的嘴唇中說出的話卻和看似親密的舉動截然不同：“拜托，我隻是想了解你的身份，雖然你是蝙蝠俠推薦給我的，但他什麼都沒說。你看，那個穿蝙蝠裝的家夥一如既往地令人氣惱，要不是……”

韋恩好像剛意識到他們之間的距離問題，止住話頭驚訝地挑眉：“哦，抱歉，好像離得有點近，但我暫時對你還沒什麼非分之想，放心。”

“這不好笑。”琴酒放下酒杯，氣場陰沉、神情冷漠地退後兩步，回到保镖和雇主該有的距離。

仿佛剛才所有的威脅、調戲、和諧、暧昧、危險全都煙消雲散，或者從來沒有存在過。

其實有那麼一瞬間，他真的以為布魯斯對他有身體或感情上的企圖，因為那個時候韋恩的神情雖然輕浮，但總讓他覺得很認真。

不過想想也對，一個演了多年浪蕩子的富豪，背地裡和蝙蝠俠關系匪淺，演個“心動”想必是很容易的，能糊弄過各種各樣的人，自然也會很逼真。

所以最後隻有他在這邊真情實感地，因為被戲耍而極力壓抑怒氣。

本就煩悶的他忍不住想要抽根煙緩解心情，但酒會禁煙……琴酒煩躁地皺起眉頭，他現在是個保镖，不可能抛開雇主去開放的露台隻為了自己抽根煙——這不現實。

很煩。

他不擅長處理這種問題，如果韋恩真的喜歡他，他可能會在日薪兩萬和火速撤離間猶豫，并且很大可能性選擇直接離開。

但既然隻是惡趣味……除了對這位雇主觀感下降，他反而不會做任何不符合保镖身份的特殊舉動，更不會在這種時候主動離開。

那樣會給人一種他很心虛的感覺。

可他作為被戲弄的人，有什麼好心虛的？

他不會讓自己的行為給任何人誤解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