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柴馬龍對被打斷這件事毫不在意,他隻是看着琴酒無意識地轉動酒杯,不規則的冰球反射出絢麗的光,在他手中把白襯得更白,黑襯得更黑。
顯然,琴酒并不打算喝那杯酒,連象征性的抿一下這種動作都懶得演。
——反正他就是這麼多疑的人,信不過絕大多數别人提前準備的東西,火柴馬龍當然知道這一點。
他當然知道。
所以他隻聳聳肩:“好吧好吧,直奔主題,還真是你的作風……不過,你确定要在這裡聊?”
熱鬧又混亂的酒吧裡群魔亂舞,誰都說不準這裡會不會有小醜的眼線,顯然火柴馬龍并不中意這種交易情報的環境。
琴酒其實不太在意自己在找小醜的事情是否會被小醜知道,如果對方在意到主動暴露行迹或者找上門,那他還是挺樂意做這種引蛇出洞的事情的。
可惜全世界的情報販子都一個樣兒:怕死的要命。雖然賣關于小醜的情報在哥譚不算什麼大事,但是大多數人還是不願意明明白白地得罪那個瘋子的。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存之道,琴酒尊重他們,隻要不是背叛他,那麼琴酒就不在意。
不過他多少有點意外,之前不多的接觸讓他一直以為火柴馬龍膽子挺大來着。
——這可是位會對風衣下擺還在滴血的雇傭兵笑着問“需要幫助嗎”的狠人。
“那……走吧?”火柴馬龍站起身,朝門的方向歪歪頭,揚了下眉毛,示意琴酒跟上。
不等琴酒站起身,他就頭也不回地往前走了,似乎對琴酒能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準确地跟上他非常有信心。
琴酒看着他的背影,皺了下眉。
不清楚是不是他的錯覺,剛才火柴馬龍那個挑眉和此刻的背影讓他有種微妙的既視感,最近才在誰身上見到過似的。
是誰呢?
大概是最近心神不甯的錯覺吧。
他這麼對自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