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俠氣勢冷凝地坐在蝙蝠電腦前，似乎還在考慮應該怎麼開口，琴酒把槍一收，又一次先開口：“我說過了，他不是那種本本分分的孩子，你應該提前做好身份暴露的準備。”

蝙蝠俠深吸一口氣，擡手按住自己的額頭：“我知道我知道，我隻是……沒想到這麼快。”

琴酒輕嗤一聲：“所以蝙蝠沒辦法對突然出現的事情及時做出反應？要我說……”他換了個姿勢，揚起唇角，看上去像挑釁：“你現在應該開始給傑森準備訓練計劃了，免得再像今天一樣手忙腳亂。”

然而，蝙蝠俠還是固執地搖了搖頭。

“不。”他說。

“我不想再拉一個孩子進入這危險的生涯了。”

琴酒笑容擴大了些，卻也顯得更危險了，平時看着很可愛的小虎牙閃過森白淩厲的光，語氣也跟着冷了下去：“他不在意危險，他喜歡這些，你不能因為你覺得不行就把他和這些東西隔開。”

“而且，他是真的有天賦，天賦不該被埋沒。”

“可那會很危險。”蝙蝠俠依然是拒絕的。

琴酒卻持完全相反的觀點：

“在哥譚這個地方，什麼都不會才是最危險的。”

“你指望小醜因為他什麼都不會，沒有摻和到蝙蝠俠的事業中而放過他嗎？”

琴酒靠在桌邊，微微扭頭彎腰，和坐在椅子上仰着頭的蝙蝠俠對視，綠眼睛和藍眼睛在電腦屏幕的幽幽藍光下像是兩隻兇狠的食肉動物之間寸步不退地對峙，

蝙蝠俠咬緊後牙，甚至能很清晰地看到他咬肌微微隆起，有些動搖但還是那麼固執。

琴酒則還是那副看上去氣定神閑的樣子，隻是氣場冷凝，身上的肌肉也處于緊張狀态，看上去随時可能大打出手。

最後還是蝙蝠俠退了一步，他難得狼狽地主動移開目光：“我再想想，我……再想想。”

琴酒站直了身子，他又看了一眼蝙蝠俠：“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我覺得你應該是有目的的，而不隻是為了打擊犯罪，但你什麼都不說，你怎麼知道我和傑森不會願意參與或者無法承擔後果呢？”

他轉身離開，隻留下一句平鋪直叙的話：“你應該改改自己的獨裁思想，蝙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