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我們的雇主是誰的?”琴酒深吸一口氣,這次居然沒有走舉槍流程,反倒讓鳴神理覺得稍微有億點點不習慣了捏。
難不成……号練成了?!
看!會好好聽人講話就算敏感的老鼠雷達被觸發也不會用槍指人腦袋的琴醬!
被迫身經百戰的大緬因貓:……
你還想怎樣?
鳴神理心滿意足的眯起眼睛,“猜出來的啦,要不是那位秘書長提起漢麗斯夫人,我還要借助場外手段,稍微從他們的賬号入手,排除一下才能确認雇主是誰。”
“也是經典三選一哦!”鳴神理舉起大拇指,“果不其然是那個看起來最沒有威脅的–V–)~”
“你早就知道是雇主洩露的信息?”琴酒得到了想要的信息,立刻從其中抽絲剝繭,當即就從鳴神理的一堆廢話中找出了自己想知道的重點。
不愧是組織的勞模捏。
效率就是高。
“算是吧?”鳴神理盤腿晃自己,“允許你們黑衣組織利用人家的任務偷拿資料搞兩頭通吃,還不允許人家利用利用你們也搞兩手,啊不,三手準備?”
這就是在明晃晃的告訴琴酒——
嘿,你們知道嗎?你們被雇主耍啦!
雇主親自洩露你們的信息,差點讓你們什麼也撈不着還打白工!
任務失敗,到時候人家美滋滋退款,咱們幾個做任務的就慘啦慘啦滴!
伏特加差點控制不住怒火,“大哥!他們先不仁,那我們——”
“資料已經拿到手了。”琴酒目光微冷,“先解析資料。”
“這筆賬,我們慢慢算。”
“哎?不接着往下聽了嗎?”鳴神理不知何時趴在欄杆上,饒有興緻的往下看,酒店裡,那小偵探已經上蹿下跳,收集了不少資料了。
“謎底已經快要揭開了耶。”
鳴神理的聲音和耳麥裡小少年的聲音重合在了一起。
“兇手就是——秘書長先生!”
聽到這一句,琴酒的臉更黑了。
被耍了證據加一。
人家早就做好了後手的後手,一開始就沒把我們當回事哎~
“這個家夥,很厲害嘛。”鳴神理幸災樂禍,毫不在意自己也是被耍了的人員之一。
咳,反正現在是他們涮了雇主,資料到手,再說了,他是固定工資,不管成沒成,琴酒都是要給他發錢滴~
總之,問題不大啦。
鳴神理饒有興緻的看着那個藍色眸子的少年,感歎道,“我場外了這麼多信息才确定來龍去脈,他居然隻憑借現場的證物和嫌疑人透露的信息就推理出了真相。”
耳麥裡,少年侃侃而談。
“秘書長先生,你是受雇前來,這一點沒有疑問——但你的雇主,漢麗斯夫人,是希望你幹掉你的老闆的吧?”
“前面的槍擊……大概率也是你們安排的吧?目的是為了讓漢麗斯先生更加信任身邊人,也就是和他一同前來的你。”
秘書長從頭到尾,隻和漢麗斯夫人說“我們”。
少年的目光凝聚在秘書長顫抖的手上,“我在地上發現了一點顆粒狀粉末,那應該就是你留下的殺人證據——你似乎并沒有準備在宴會上殺人,手法非常粗糙,難道是漢麗斯先生的暈倒以及漢麗斯集團被收購的消息讓你……”
“不,應該讓是你身後的人,讓漢麗斯夫人下定了決心,提早送他去死。”
少年還是覺得有些不對勁。
宴會上出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他總覺得缺了一環。
“其實他準備啦。”鳴神理歎氣,“有沒有一種可能,就是他其實也超害怕的呢?”
而且,按照那位漢麗斯夫人的計劃來講,按理說走不到他親自動手這一步的。
可惜,一個織田,讓前面幾步通通沒用了。
匆忙之下動手,秘書長還是不太謹慎,藥都撒了出來。
這麼看來,漢麗斯先生雖然恐懼上頭,但上頭的還挺有用嘛。
而在少年指出地上有藥物顆粒殘留之後,警察們就已經行動了起來,他們趴在地上,用手電筒打光後認真觀察,果不其然找到了一些狀似灰塵的細小白色顆粒。
宴會廳的地面用了白色瓷磚,吊頂的暖黃色燈光一打,就在眼皮子底下的證據,居然就這麼被所有人忽視了。
“找到了!就在這裡!”
檢驗科的人立刻上前,小心翼翼的收集起那部分顆粒。
少年看向秘書長,按照推理接着往下說,“于是你讓親信擋住監控,用……漢麗斯先生已經被替換掉的心髒病藥物顆粒,結束了他的生命。”
漢麗斯先生攜帶的心髒病藥物,是新研發的顆粒沖劑,而不是更常見的膠囊或者藥丸。
據說是因為藥效更好。
這是光明正大的毒殺。
“警察先生,隻需要檢測一下剛剛收集的藥物,就能夠得到證據了。”
在少年有理有據的分析下,殺人過程已經明晰。
“好的好的,我們馬上送檢。”警長對着少年笑開了花,“多謝你啊!我記得,我在報紙上見過你——是那位大名鼎鼎的‘平成年代的福爾摩斯’,工藤新一對吧?”
少年摸了摸鼻尖,看到不遠處的小蘭和園子,笑道,“既然案件已經解決了的話,那我就先……”
秘書長就要被戴上手铐,臉上卻露出一絲有些怪異的笑。
“你們的推理實在是荒謬極了——我不會承認它的合法性的。”他說。
“還有……為什麼你們不查查看,這位送酒的‘無辜’女孩,為什麼在酒裡,下了緻死的藥物呢?”秘書長勾起一抹惡意的笑,“不如檢測一下那位真正無辜的小姐手上的酒杯?我相信,你們會有額外的驚喜發現。”
他的把真正無辜幾個字重讀,看向貝爾摩德的眼神裡透露着幾分威脅。
“您很喜歡這款烈焰苦艾,不是嗎?”
貝爾摩德擡起手,聞了聞手背上若有若無的香味,看來,就是它暴露了自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