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念被這個吻盡數傳遞到雲止的心裡,雲止想要回饋更多。
在身體被吻到發軟之前,她保留了些許清醒,想找一處更隐蔽的地方,給昆瀾帶來快樂。
親吻暫時告一段落,她急不可耐的牽着昆瀾前去自己的房間。走了沒兩步又嫌路遠,直接召出了昆瀾送給她的雲朵,把人載到了天上。
疾雲被她定在主峰的高空,昆瀾被她推倒,躺在綿軟的雲面上,一身威嚴肅穆的深藍宗主服沒了腰帶的束縛,呼吸也變得更加自由和火熱。
當着昆瀾的面,雲止從儲物戒取出宗主殿的陣法核心。
用魔力吸出镂空鐵球内的白色明珠,刻着金色符文的蠶豆大小的珠子被她喂入昆瀾的嘴裡。
魔族和良善二字無緣,總有一些捉弄人的小心思,雲止也不例外,她介紹起這顆珠子的用處。
“我設法讓陣法核心陷入了休眠,接下來要考驗你的意志力了,哪怕再舒服也不要咬珠子,陣法核心受到刺激會睜開眼睛,它沒有完全開智,到時候可不好解釋哦。”
昆瀾被剝的全身隻剩一件白衣。
就像荔枝果肉裡藏着的果核。
果嫩汁甜。
雲止愛極了它。
昆瀾憋紅着臉,含住珠子不敢發出聲音,生怕吞下它或留下咬痕。
神情是享受的,唇腔是緊張的,堆積着快樂卻不能吐露聲音,連呼吸都很克制。
雙眼變得越來越潤,像是受到了天大的委屈但又不敢傾訴。
白天不宜貪多,昆瀾總算體會到了她的思念同樣至深至濃,她起身拍平了衣服上的褶皺。
手指沾上了荔枝水,雲止用水洗術帶走了水痕。此術不及清潔術那麼有效果,還是能留下淡淡氣味。
她把手指湊到鼻下,食指摸到了鼻頭,中指的指腹壓着上唇,不是特别刻意。瞧見這個動作的昆瀾卻羞得不行,情急之下不小心咬到了珠子。
咔嚓一聲,是珠子碎裂的聲音。
昆瀾連忙坐起身把珠子吐出來。
她非常緊張的觀察手上的珠子何時會睜眼,指尖聚起一團靈力,正要修複符文上的裂痕。
牙關緊鎖的她感覺到哪裡不對。
咬到陣法核心的那一顆牙沾上了某種硬物,昆瀾舔了一下。
像麥芽糖的口感,是甜的。
“你給我喂的是糖果?”
為了驗證心中猜想,她把“陣法核心”送進嘴裡,用臼齒咬碎無味的硬質糖衣,柑橘夾心糖漿在她口中爆開,順着舌面滑入喉中。
吃完整顆糖的昆瀾心情放松了不少,“害我擔心半天。”
雲止打趣的看了昆瀾一眼,“陣法核心那麼小,怎麼可能真的讓它接觸少兒不宜的内容。”
她一直覺得被昆瀾吻久了就沒有力氣,隻能任由昆瀾擺弄,很丢面子。
如今讓昆瀾也體驗一回“不能反抗”的滋味,有種大仇得報的暢快感。
昆瀾反應過來自己被捉弄了,穿回衣服系好腰帶,想為自己找回顔面。
“下次可不準這麼欺負你師尊了。”
這一句話聽起來也是軟軟的,聽不出責怪和警告,顯得昆瀾更好欺負了。
昆瀾可能也覺得自己不夠有氣勢,朝她嗔怪了一眼,但因為第一次做這個表情,傳達的意思更像在撒嬌。
雲止大笑不止,笑到跪地不起,肚子都笑沒力氣了,隻能扶着疾雲的操縱柄才能站起來。
所有的使力點都集中在這朵紫色的花苞上,她雙手力氣太大,拐得操縱柄一歪,疾雲猛然向左一斜,雲止也失了平衡,後退數步撞進昆瀾的懷裡。
剛笑完昆瀾,就在昆瀾的眼前出糗,沒有任何緩沖,她的後背撞上了昆瀾的胸……
太丢臉了!
雲止迅速變成一團紫煙,逃離了昆瀾的懷抱。
她藏到雲朵下面,不敢直視昆瀾。
一切發生的太快,雲止莫名其妙就化煙溜走了。
來不及思考雲止為什麼要逃,昆瀾閉眼默念雲止的名字,去感知雲止的具體方位。
哦,躲的不遠。還是一團霧。
可能霧狀比人身更靈活,藏起來更方便,更容易轉移。
昆瀾隻當是雲止在和她玩捉迷藏。
雖然不太明白雲止已經一千歲了,還有興緻玩這種小孩遊戲,但也樂意配合。
才怪。
雲止笑她笑了那麼久,肯定是要吃苦頭的。
昆瀾故意裝作找不到雲止,在雲朵邊上大喊了兩聲。
聽不到雲止的應答,更加确信雲止是在和她玩遊戲了。
雲止是玩不過她的。
昆瀾用意念操縱紫色花苞,疾雲飛速直降,像高空墜物一樣,幾乎要砸到宗主殿的廣場上。
雲止見離地面越來越近,自己快被壓成一張煎餅,立馬從疾雲底部溜出來。
剛打算變回人形,就被早有準備的昆瀾抓到手裡。
昆瀾得意的說:“總算落到我手上了,這局你輸了。”
紫煙狀的雲止在她手上變得特别滑特别濕,昆瀾一隻手握不牢,改用雙手去握,等雲止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