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被昆瀾擊垮,帶給她極大的自信與安全感。
昆瀾的魔念用這種手段向她臣服,但她感受不到報複的快感。
并不是因為她有多善良,她隻是不想參與征服者與被征服者的遊戲。
昆瀾的魔念隻在乎自己,不在乎昆瀾本人的死活,同樣不在乎雲止對昆瀾的愛護與珍惜。
雲止害怕魔念把昆瀾折騰死,當魔念揮下第五鞭,她總算展開行動,奪走對方手中的鞭柄,厲聲道:
“我不喜歡這種血淋淋的表演。你悠着點兒,不要傷及昆瀾的根本。”
魔念愧疚的捂住傷口。
她隻有兩隻手,隻能遮住心口和脖頸。
雲止再次強調:“我要和你正面對決,你需用劍與我認真打一回。”
認真二字被加上重音。
考慮到觀賞性,她補充一句:“把外袍脫掉再打。”
中衣和裡衣是不同色調的白,血在白衣上更醒目,更能燃起她的鬥志。
昆瀾比她要求的還多脫了一件。
室内放不開手腳,雲止與她相約在庭院打架。
應戰的昆瀾不敢真的傷到雲止,每次刺中雲止要害之前都會止住劍勢,甚至不敢對雲止釋放劍意。
雲止不喜歡這種相讓,她給出最原始也最有效的誘惑。
“這不是玩鬧,重傷我就能得到我,全天有效。”
此言一出,雲止沒多久就落敗了。
昆瀾一招萬劍齊發将她團團包圍,每一道劍影都能造成實質傷害。
用鞭子卷走的劍影隻是九牛一毛,哪怕化作紫煙從劍縫中逃出,也會被群劍追蹤,幾乎無所遁藏。
竟然是一套連貫的殺招,隻能躲得過一時,逃得多遠都能被追上。
五天不到,情欲健全的昆瀾竟把劍意修煉到如此地步。
雲止大喊一聲:“我投降。”
說完累倒在地上,大口喘氣。
“我想一路抱你回去。”昆瀾撤去圍繞在雲止身邊的諸多劍意,收走長劍,兌現獎勵。
雲止被一身是傷的昆瀾抱着回到小屋。
因為發動大招,昆瀾身上的傷口再次綻開,但凝血很快,想必是昆瀾不願染髒她的衣服。
聞着昆瀾這一身血味,雲止莫名有些心動,她勾上昆瀾的肩,舔了一下昆瀾脖子上的血,那一小處傷口随即愈合。
魔族能品嘗血液中的情緒,昆瀾的血沒有對她的欲念,依戀和陪伴更多。
隻要她穩住體内的不害羞,今夜能平穩渡過。
雲止給昆瀾施下療愈術,讓所有的鞭傷愈合,傷口重新長出血肉的癢讓昆瀾忍不住輕吟一聲。
“這不是在勾引你。”
昆瀾的魔念從血煞之氣讀出雲止對她的畏懼,似乎與荒*淫無度有關。
雲止呵呵一笑。
進屋以後,她扔出一團業火,把地上所有的短鞭全部燒毀,斷絕二次表演的可能。
昆瀾額間的魔紋開始變淡,她把雲止抱到床上休息,轉身走到西南角,打開屏風,給浴桶加水,泡熱水澡。
雲止沒有為她施下清潔術,裡衣的血漬與肌膚粘連在一起,用熱水泡軟才能脫下。
血氣受熱氣蒸騰,腥味飄遠,被床上的雲止聞到,讓她心生愧疚。
昆瀾帶傷與自己比鬥,并不算公平。
她下床從衣櫃中取走一套睡袍,挂在浴桶旁邊的置衣架上。
至于浴桶水面上浮起的血氣,雲止将其提取至掌心,凝結成珠,串在手腕上,提醒自己不要縱容昆瀾的自虐。
昆瀾出聲打破這種無言的安靜,“你是在想今夜怎麼服侍我嗎?”
打輸以後,雲止喪失主權,什麼安排她都能接受,當仆從也未嘗不可。
“我可以給浴桶再加一次水。”
昆瀾作為出竅期修士,早已辟谷,身體無垢,泡澡隻是圖個清爽,她并不想洗得那麼細緻認真。
她額間淡去的魔紋突然亮了一下,接着一臉正色的說:
“我不要凝水術的水或打來的山泉水,我要從你身上取水。”
雲止尚未來得及反應,就被拉進桶裡,飛濺的熱水打濕置衣架上的睡袍,沒人責怪,沒人去管。
她捧着雲止的臉,親得火熱,隻留給雲止極短的換氣時間,比眨眼的時間還短。
最後連換氣的時間也不肯給。
為了親到盡興,她動用界靈的生存天賦,虎口生鰓,代替肺部呼吸,主動為雲止渡氣。
雲止頭一次被親得那麼久,整個人像是被熱水泡化一樣,要融在昆瀾懷裡,骨頭都要酥掉,暖霧像是住進了她的眼睛裡,刺激得她想要落淚。
她還從未與昆瀾的魔念做過,很害怕魔念像濟世宗重逢日那樣沒有節制,很害怕魔念給出的激情超出她的承受範圍。
雲止化作紫煙,均勻的散開在水裡,假裝消失不見。
昆瀾無需閉眼去感應雲止的存在,隻需感應雲止手上那串血珠,發現雲止變幻了形态,藏在水中。
捉迷藏她就沒有輸的時候。
昆瀾起身離開浴桶,擦幹身上的水珠,穿上浴袍走向卧室的門,假裝自言自語:
“莫非雲止啟用傳送符回到造丹峰了?”
說完取出長劍,大聲的念出禦劍訣。
紫煙形态的雲止鑽出水面,飛到浴桶邊緣偷偷去看昆瀾。
見到昆瀾提劍走遠,她才放心的甩幹身上的水,鑽入床被恢複人身。
一雙手突然從身後攬住她的腰,昆瀾解開隐身術,平靜的說:
“剛才那是幻影分身,刻意做給你看的,是不是很逼真?”
雲止掙脫無效,警惕的問:“你要幹嘛?”
昆瀾意簡言駭:“取水。”
“可是你都洗好澡了。”昆瀾分明在耍賴。
“你中途斷水逃跑,取的水不夠用。”
雲止認栽, “不能取盡。”
“取不盡的。”昆瀾找到新的取水點,樂此不疲。
該來的怎麼都躲不過,雲止中途喝空了一壺茶水,第二次喝空了一壺溫水,以此延長體力的極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