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腰仍像被他托着一樣泛着癢意,過電的感覺從腰眼麻到脖後。
黎安閉着眼睛從浴室摸着出來,她心不正做不到眼不斜,幹脆什麼都不看。
浴室出來的地方放了一排櫃子,黎安一路摸過去,走路全憑直覺。繞過櫃子的轉角,她不小心踢到了櫃子。
劇痛從小腳趾瞬間傳至頭頂,有一瞬間黎安眼裡看到了星星和早死的太爺。
“嗷——”
秦可意馬上放下手機跑過來,蹲下:“怎麼了?”
淚花在黎安眼裡轉,她抽着氣:“唔,踢到了櫃子。”
黎安用手捂着眼睛,頭埋在膝蓋裡,不敢多看他一眼。
秦可意:“捂着眼睛幹嘛?”
“因為怕忍不住偷看你。”飽暖思那啥,更何況他們才親過,她腦子裡全是不能過審的廢料,見不得人的心思。
秦可意擡起她的頭,掰過她的臉讓她看着自己:“想看就看,又不是什麼大事,走路不看路把自己踢壞了才是大事。”
他低下頭看了眼黎安的腳趾,隻是紅了還沒腫起來。
“那多不好意思。”
黎安扭不過臉,偏離視線看向别處。
老闆送的粉色玫瑰沒有清水溫養,在垃圾桶裡趨近枯萎,但秦可意送的那束在花瓶裡仍舊鮮嫩欲滴。
秦可意悶悶地笑,摟住她在她發頂落下一個輕輕的吻:“你怎麼那麼可愛。”
有賊心沒賊膽。
黎安的手輕輕地搭在秦可意的後肩,手下溫熱的皮膚和堅實的肌肉讓她不知所措。
秦可意讓她坐好,櫃子裡放了醫藥箱。他握着黎安的腳腕,噴了一遍藥。
“好了,走路小心一點。”
藥噴完了,腳腕還被他握在掌心,黎安扭了扭,蹭到了不該蹭到的東西。
秦可意像獵人看着獵物一樣盯着他,既不松手也不說話。從前黎安覺得他的眼神太過淩厲,現在隻覺得他不止淩厲,還會吃人。
氣氛變得旖旎。
電話在這個時候不合時宜地響了,秦可意放下她。
“嗯嗯,你放前台就行,謝謝。”
黎安一獲得自由就單着腿跳開。
秦可意挂斷電話:“我衣服到了,能幫我取一下嗎?”
“前台嗎?我現在就去。”黎安在自己的病服外披了件外套,倉皇出逃。
才走出來,她被護士喊住:“您好,您要去哪裡?”
黎安:“我去樓下拿個外賣。”
“您的家屬呢?可以讓家屬去。”
“……”黎安思考措辭,“家屬他現在不太方便。反正我也沒什麼事情,我去拿一趟。”
護士一臉吃了蒼蠅的表情,欲言又止。
黎安:“想說就說,沒關系。”
過了一會兒,她說:“以您這樣的條件,可以找到更好的,沒必要屈就。”
黎安笑了笑:“謝謝你,我會考慮的。”
秦可意拿到衣服去浴室換上了。明明是爛大街的款式,穿在他身上就跟奢牌的高定一樣。
要不是吊牌是黎安親自剪的,她會懷疑這身衣服要上百萬。
黎安盯着秦可意,咽了咽口水:“你怎麼不穿上衣?”
“你不是喜歡看?穿上你就看不到了。”秦可意彎下腰收拾茶幾上吃剩的燒烤,彎腰的時候背闊肌和三角肌很明顯。
當然還有腰窩。
“胡說,我……”
秦可意擦幹淨手,捏她的臉頰:“你什麼?你敢說你不喜歡?”
黎安眼睛已經直了,什麼不喜歡,太喜歡了。
手被人按到鼓動的胸肌上,秦可意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含着笑意:“喜歡嗎?”
肌肉被他控制地一跳一跳地,黎安竟然從跳動的頻率中品出了放下流行曲的節奏。
“……”黎安大着膽子捏了捏,手感彈軟,“喜歡。”
“你喜歡我以後多練。”
黎安嘟囔:“也不用練得太厲害,保持現在剛剛好。”
如果練得比她都大,難受的就是她了。
晚上,他們再次同床共枕。
黎安自然地躺在秦可意的胳膊上,秦可意自然地摟着他。
“還難受嗎?”溫熱的掌心覆在她微涼的小腹上,轉着圈替她揉着。
“不難受。”相反地,黎安舒服得快要睡着了,“你的手好大呀。”
黎安抓過他的手,用自己的掌心覆上去,她比他小了一圈。
秦可意插入她的指縫,另一隻手摟緊了她:“你的也不小。”
“……”黎安打了一下他的心口,“笨蛋,這時候應該說‘大了正好可以把你的手圈在手心’。”
“對不起,我不太會說話。”
“嗯,罰你把《說話的藝術》再看100遍。”
“都聽你的。”
“我想聽睡前故事。”
“從前有一個國家,住着一位非常美麗的公主。有一天,公主被惡龍抓走了……”
黎安在秦可意懷裡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聽過了,換一個,我想聽女王的故事。”
“從前有一個國家,住着一位鐵血手腕的女王。有一天,女王把隔壁的惡龍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