業蓮并沒有将銀舞收回來,反倒是就這麼一直牽着。
當“紫源”想來反抗不動的時候,業蓮卻是仿佛根本沒有察覺到一樣,絲毫沒有停留。
“紫源”扯不開銀舞的束縛,隻能是被動地一步一步跟着。
就像是一條被溜着走的寵物一樣。
昆吾見狀,完全像是忘了自己之前在業蓮面前,連一朵焰花都赢不了的模樣,直接将手中的拂塵打橫攔在了業蓮的面前。
“冥尊,你定要如此欺侮我紫霄宮!”
業蓮嫣然一笑,好似一點都在意昆吾的态度。
“欺侮,原來這在你們看來是欺侮呀。可為什麼……”業蓮高傲地擡起頭,身上焰花飛舞,“當初設計将本尊一界之主困于九冥山之時,你們怎麼未曾覺得是欺侮呢!”
火紅的焰光照耀了整個山洞,即便是沙華在這個時候都不得不退避三舍,更惶論其他人了。
尤其是直面着業蓮怒火的昆吾,身處在火海之中的他,好似看到了萬千怨靈。
這是……真正的紅蓮業火。
熾熱的火焰讓昆吾的神魂被無限灼燒。
卻是讓他的心感到無盡的冰冷。
紅蓮業火對他的傷害,不應如何之大!
“怎麼,可能!”
昆吾死死地咬牙抵抗,可就憑他不過神君的修為,根本就難以招架。
若不是他憑借意志力死撐着,恐怕現在早就已經是滿地打滾了。
幾息的時間,昆吾全身已然被汗水浸濕。
“紫源”見狀忍不住出言道:“冥尊,他已知錯,且放過吧!”
然而業蓮卻是連頭都沒回。
“紫源”知曉業蓮此時寫還會收手,隧也不管自己脖子上的銀舞,出手想助昆吾一把。
可業蓮一聲冷冰冰的“銀舞”便讓他全身的神力束于自身,絲毫不能外放,更别說是相助于昆吾了。
當昆吾實在是堅持不下去,半倒在地上時,業蓮這才将周身火焰斂起。
暮朝和亂青不用業蓮言明,主動上前将人擡離,避免攔路。
亂青暗暗察探了一下昆吾體内狀況,神力枯竭,神魂受損,還有火星在其中時不時閃爍一下。
這一下,昆吾可是别想上升上神了。
除非業蓮願意出手根除紅蓮業火,否則就昆吾這性子,靠他自己就别想有一天能夠熄滅。
如今昆吾受此罰,連實力都甚至受到影響,即便養好了身體,恐怕能發揮出來的不過十之七八。
到時司凡若是發現了,怕是暗地裡會弄出來不少的事情。
紫霄宮怕是不得安甯了。
業蓮可沒管亂青心裡所想,在昆吾被暮朝和亂青十分有眼力見的擡起之後,她就徑直往洞口外面走去。
“紫源”迫于銀舞也隻能是跟随在其後,他可是見識過銀舞将業蓮囚于九冥山的威力。
要真讓業蓮将銀舞的威力全部釋放出來的話,先不說他這個閉關的洞府不能留下來,單是紫霄宮怕是都得有好些個地方得要重建了。
尤其是剛剛昆吾的下場,明顯就是業蓮給他的警告。
業蓮剛牽着“紫源”走出洞口,一位身着青衣的白發男子正坐在一側。
有趣的是,在男子的面前還擺放着一局棋盤,一壺清酒,兩盞白玉杯。
“鐘時真神這是趕巧在這裡等本尊。”
“業蓮小友,可否給吾這個面子呢?”
業蓮大大方方地坐在鐘時的對面,她倒也挺想知道,鐘時這次親自過來找她,葫蘆裡面究竟賣的是什麼藥。
鐘時見業蓮坐下,也沒有一開始就步入正題,反倒是先給業蓮倒了一杯清酒,随後又往棋盤一角放下一顆棋子。
業蓮看都沒有看一眼,直接拿起杯子将清酒倒入口中。
“你這真神好生小氣,竟然帶了酒,居然才給這麼一點。”
說着,業蓮便伸手去拿酒壺。
絲毫不在意地直接将酒壺拿高,讓清酒順着壺口倒入自己的嘴中。
滿足地長喝了一口之後,業蓮這才看向鐘時。
“說吧!”
“冥尊好酒量。”
業蓮對于鐘時的奉承完全不放在心上。
畢竟,除了有求的時候,誰會無緣無故奉承一個人呢。
她又不是什麼人見人愛的存在,即便是天道都有人不喜歡呢!
鐘時被業蓮無視也不在意,畢竟以前這姑娘就挺恣意的。
“紫源與吾也算是好友,他的這尊神魂分身既與他的因果牽扯淺薄,小友想從這尊神魂分身上入手找到紫源真身,怕是難度不小。”
業蓮不言,隻是靜靜地看着鐘時。
她也挺想知道這個現在于世,堪稱老太婆之下第一真神的鐘時,究竟有何本領。
鐘時見業蓮不接話,也隻能是自己将牌先出了。
“紫源的事情,吾來幫你。隻是今日,還請稍微顧一下神界的臉面。”
鐘時小心翼翼地将上半身往前湊了湊,“能否換一種綁法?”
業蓮聞言也是覺得有幾分有趣,原本她還以為鐘時是想要讓她放過“紫源”。
卻沒有想到鐘時僅僅隻是覺得方式有點丢臉。
可業蓮是誰,她本來的目的就是要讓紫源丢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