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川離開後,業蓮獨自一個人在酒館的後院裡面飲酒,突然随手摘下旁邊一片樹葉,朝着一個方向甩了出去。
“上一次在本尊面前藏頭露尾的家夥是被紅蓮業火追着燒,怎麼,你也想嘗嘗麼?”
一道身影頗有些狼狽地從一旁的牆角滾了下來,擡起頭一看,可不正就是魔界的魔羅。
隻是和之前的形象相比,頗有些……
滑稽。
魔羅被業蓮的那片葉子逼了出來,而且臉頰邊還有一條細長的血痕。
顯然是剛剛受的傷。
魔羅也絲毫不在意自己的形象,反倒是随意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然後朝着業蓮拱手笑道:
“魔羅感謝冥尊的手下留情。”
業蓮一見魔羅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就想再甩一片樹葉出去,魔界她雖然許久未去,但裡面的魔不都是一幅幅趾高氣揚的樣子嗎?
怎麼還出了這麼一個例外?
魔羅見業蓮并沒有繼續動手的樣子,也就壯着膽子朝着業蓮走了過去。
隻不過當他準備坐下去的時候,察覺到業蓮的視線有些不友好,半蹲下去的屁股又重新擡了起來。
左右望了望之後,魔□□脆保持着站立的姿勢。
“冥尊,我這次來是……”
“免談。”
魔羅的話都還沒有全部說出來,業蓮便已經直接出聲拒絕了。
但魔羅一點也不在意,反倒是樂呵呵地正準備說些什麼的時候,一道墨綠色人影從牆邊飛進來。
又一個從正門口那邊走進來的人。
“魔羅!”
雨羅針手持着血雨劍,直往魔羅的面目刺去。
面對着雨羅針的來勢洶洶,魔羅隻能側身一躲。
他不是安排了人稍微阻攔一下雨羅針的速度,怎麼這麼快就趕過來了。
還是和他正好前後腳。
看來他的屬下是需要再多加強一些鍛煉了,不然的話,他怕自己沒死在戰場上面,反倒是死在下屬拖後腿上面。
魔羅剛準備反手,但餘光瞥見業蓮端起酒壺,側坐着單手倚靠在桌子上面。
正好就是望着他們的方向。
這一下子是連出手抵抗都不敢了。
無奈之下,魔羅也隻能是憑借着自己的身法來躲避雨羅針的攻擊。
但雨羅針的攻擊犀利,而且招招都是沖着他的要害去的。
沒一會兒的功夫,魔羅的身上就多出了好幾道劍痕。
根本都是避無可避。
到最後,眼見雨羅針依舊沒有罷手的想法,魔□□脆順勢往地上一趟,不願意再動彈了。
就在雨羅針的劍快要刺到魔羅的眉心時,業蓮這才開口喊了一聲,“小雨羅。”
雨羅針停下之時,劍尖已經抵在了魔羅的眉心處。
在給了一個魔羅警告的眼神之後,雨羅針這才将劍收了回去。
然後歡快地朝着業蓮走了過去。
在雨羅針的背後,魔羅長長地舒出一口氣。
再一摸自己的眉心,果然有血珠。
顯然那一下雨羅針自己都沒有辦法完全收住手。
這個小沒良心的,還真往他的死穴上戳。
這些年他的好意也全都算是喂狗了。
“二姐!”
“嗯。”
業蓮遞了一壺酒給雨羅針,雨羅針接過之後乖乖地坐在了業蓮旁邊的凳子上。
魔羅起身之後,看到便是雨羅針像是一隻小寶寶一樣小口對着酒壺口抿着,時不時還偷看一眼業蓮。
呵~
善變的女人!
魔羅一點不加掩飾地一瘸一拐地走到雨羅針的旁邊。
然後就隻得到了雨羅針的一個白眼。
氣得魔羅手一擡,又默默地轉了個方向撓了撓自己的額頭。
剛剛他絕對沒有感覺錯,業蓮絕對瞄了他一眼。
丫的,算了,是他有求于人。
而且……也打不過!
于是,魔羅見業蓮和雨羅針都沒有理會他的意思,幹脆選擇坐了亭子旁邊的台階上。
反正他現在揍也挨了,不可能就這麼什麼都沒有說便離開。
業蓮看着魔羅這個樣子反倒是提了點興趣。
難得見到行事這麼憋屈的魔。
而且,一點都還沒有作做的痕迹。
難為魔界裡面的那些魔,竟然還能夠養出來這麼一個小家夥。
想當初她幾乎揍翻了整個魔界,但依舊是那副我行我素的樣子。
最多……算是服她的武力?
然而業蓮還沒好心情多久,一道氣息地出現頓時讓她覺得今天或許在出門的時候就應該嚴嚴實實隐藏自己。
怎麼一個個都找過來了。
鼻子都有這麼靈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