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雨晴沒有一點防備就這麼被曹雨齊給拉了起來,但是當她反應過來之後,她便死活都不願意跟着曹雨齊離開。
業蓮看着曹雨齊和曹雨晴兩個之間的拉扯,突然開口道:“這件事會到你這裡為止,畢竟,本尊已經歸來了。”
業蓮的這句話讓曹雨晴釋然地笑了起來,一直将注意力放在曹雨晴身上的曹雨齊,卻是一臉怒容。
曹雨齊很想質問業蓮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但一想到業蓮的身份,他隻能選擇将曹雨晴拉走。
曹雨晴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也就不再抗拒曹雨齊。
整個隔室裡面一下子就隻剩下了業蓮一個人。
現在事情的走向讓業蓮忍不住連連搖頭。
隻希望魔羅能夠給力一點吧!
好歹也得對得起他魔界的稱呼才行呀。
另外一邊還有想方設法要在曹雨晴面前重新挽留形象的魔羅,突如其來的一個大噴嚏,讓他忍不住雙手環胸抱緊了自己。
業蓮自那一日之後,便沒有再回曹宅了,轉而是在酒館庭院後面弄了一個小院子住下。
曹宅裡面此刻的情況已經明了,後續的事情就看他們各自的一個選擇了。
更何況,業蓮可不認為曹雨齊會再想見到她和曹雨晴一起聊天。
這情呀,還真的是難以捉摸。
業蓮也就隻感慨了這麼一下,然後就把這件事情給放到一邊了。
因為她此刻,有另外一件事情想要去做。
至于曹雨晴和曹雨齊之間的八卦信息,就隻聽聽轉告吧。
業蓮将自己的院子用結界包圍起來,一朵焰花從業蓮的額間飛了出來,一點點旋轉變大,最後甚至都幾乎可以填滿整個院子。
若有修行者此時進入院子裡面的話,定能察覺得到這附近的靈氣不同尋常。
可惜,此刻院子裡面除了業蓮之外,再無其他的人。
焰花的盛開帶動着無數道因果線,編織成具大的網。
業蓮身上的因果線早已經被天道所融,如今從她身上蔓延出來那一條條光線,實則上是怨氣化靈們所帶着的。
但是,業蓮如今要做的便是将自己的因果線從天道裡面再重新分離取出來。
焰花的旋轉帶起一股熱浪直沖上天,将雲層都攪動了起來。
這個景象卻沒有幾個人能夠看得到,而獨獨看到的那幾個人望着這個景象卻什麼都做不了。
鐘時望着這一幕也隻能是長歎了一口氣,再望着在自己身邊坐禮行法的混沌,鐘時隻覺得自己要再蒼老一些了。
現在這個對抗的局面已經不是他所能夠參與進去的了。
“年輕,可真好呀!”
鐘時蓦地憑空掏出來一個酒壺,有一口沒一口的喝着。
突然,混沌臉色變得有些掙紮,手中的法印也在頃刻之間崩潰。
“這死丫頭到底又在發什麼神經呀!”
混沌氣得連天地都變色了,絲毫不用懷疑如果業蓮此刻就在她面前的話,她會直接沖業蓮動手。
鐘時十分平淡地道:“她剛剛又做什麼了?”
“因果線。”
鐘時聞言隻是淺淺地愣了一下,很快便反應了過來。
“她想要用因果線找紫源。”
“不然呢!六界中隻有我和她不受這因果影響,她想要拿回自己的因果線,勢必要與天道交手一翻。可偏偏,現在我是這該死的天道代言人!”
混沌語氣中滿是氣急敗壞,隻是不知道沖着的對象到底是不是業蓮。
鐘時倒是一副習以為常的樣子,反而還極為平靜地扔給了混沌一小壺酒。
“她的性子你不是已經感受過好幾次了嗎?還這麼容易破防的話,在她完成自己想要做的事情之前,你以後可就不好受了。”
“還不是紫源那小子,明明沒有那個能力,卻把注意打到不屬于他的東西上面。還招惹到了業蓮這個小丫頭,也不知道到底是算他倒黴還是算我倒黴。”
混沌一口就将酒壺裡面的酒悶掉之後,心情更加郁悶了。
鐘時倒是心情還算不錯,“既然如此的話,你是不是也該放下了。”
混沌深深地望着鐘時,眼神裡面有着濃郁且散不開的情緒。
“如果真的能放下,我為什麼還要利用曹雨晴布下法陣将東西藏下來。更何況,你不也沒有放下嗎?”
鐘時臉上的笑容隻僵硬了一下,很快就又恢複了正常。
“對呀,我們兩個都放不下。可是,放不下的人哪裡又僅僅隻有我們兩個。那個小丫頭和紫源兩個人不也是一樣的嗎?一切都是因,一切也都是果。”
混沌不耐煩地擺了擺手,“管它什麼因,什麼果,早知道會這麼麻煩的話,當初還不如不接下這麼大的一個爛攤子。”
鐘時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聽到混沌這麼說了,“既然已經都已經接下來了,已成定局的事情不用想那麼多了。”
混沌知道鐘時的意思,但依舊還是氣悶地移開了目光。